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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谈“酱油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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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开启了一个“自媒体”的环境,人们通过各种网络平台发表自己的观点、展示对社会的关怀、分享自己成功或失败的经验。除了一些类似“局域网”的环境,这种“自媒体”的发布无须经过“审查”、“批核”,一律文责自负。倘若不是某些网商经营打造的“大V”写手,参与“自媒体”活动的人基本上都是“自说自话”。发布的话题引来网友的关注和谈论,自然会产生出“吾道不孤”的喜悦。
正如前面所提到,在有些地方发帖子,有“网管”负责把关,对于帖子的内容乃至用字都有一定的规范,以此保证帖子的“纯洁性”。记得几年前,我经常在广州的一个网站贴贴小文章,内容以方言和民俗为主,一直无风无浪。有一次,我对某“教授”关于“消灭方言”的言论写了一篇持不同意见的文章,一直不能贴上,向网站管理员查询也没有回复。根据“你懂的”原理,从此不再到访那个网站。对于那个网站来说,他们决不介意流失像我这样的一个普通网民,所以这种“类局域网”还是自成一景,逍遥自得。
虽然说是“自媒体”,有时也会由于某种共同因素形成了“主题”,例如有些网站倾向于研讨政经、有些主打财经、有些谈文论艺......在这些有指向性的网站、论坛,网友们基本上有特定的话题,偶尔可能旁及其它,但绝对不是主流。大多数综合门户网站面向不同网民,往往设定不同版块,以广招徕。
“万维读者网”是一个综合网站,和其它门户网站一样,也设有“博客”栏,我在“万维”写博客的时间不长,但是非常喜欢那种“自在”的气氛。持不同见解的网友之间或有争论,基本上通过理性的文字阐述,即便使用了调侃讥讽的方式,也少有粗言秽语,言不及义。最近读到博主“俺是凡平”批评“酱油帮”的两篇博文,从“几个老酱菜,浑身酸巴喇叽的酱油味实在让俺倒胃口”谈到“酱油族的幸福观”,我也想凑趣谈谈自己的看法。
“打酱油”这个词并不是新词汇,只不过是近几年有了一种引申的语义。关于“打酱油”这项平常不过的日常生活小事,广州人说:“买豉油”。举例说明,邻居李大妈说:“明仔大个仔啦,识得帮阿妈买豉油啦!”
无论“豉油”或者是“酱油”,份属老百姓家居生活中“开门七件事”之一,因此“打酱油”并无多少值得诟病的地方。至于近年“打酱油”的含义引申到“与我无关”确实为这个词加上了贬义。
“俺是凡平”博主在他的文章[从 “天津大爆炸”想到了“酱油族的幸福观”]末段有这样的表述:想想酱油族里那些第一代出国的当年的党员学生干部,从小生长的环境就已经决定了他们这辈子与现代西方文化格格不入的酱油调调了,他们的中国特色思维方式和人生价值观早就彻底固化了。如今他们在自由民主的地盘上,功成名就生活富足老有保障,饭后茶余上网消遣不就是来玩的嘛。所以,半老徐爷徐娘们秀吃喝玩乐打情骂俏是玩,“造谣”党国 “这帮断子绝孙的人渣”当然也是逗你玩啦。才子才女们根本不会真的去感受去想一下,在炫耀自己幸福和才情的卖萌卖骚时,故土还有庞大群体在为生存、养老、看病、教育、住房等苦苦挣扎,还有上访、抗强拆、黑监狱,还有慢性的雾霾、烈性的大爆炸。。。。。。
博主忧国忧民的态度跃然于文字之中,令人敬佩。我不敢苟同的是,博主凭什么断定别人“这辈子与现代西方文化格格不入”呢?再说了,博主引用了网上搜来的“中国特色幸福观”(郭岩山人的文章?)可以看作一家之言,却未必就是准则。在古希腊,从奴隶制时期的梭伦开始就有对于“幸福”的探讨,不同时代的“幸福观”不断被哲学家们反复讨论。即使哲学界认为亚里士多德批判地吸取柏拉图等前期思想家有关幸福论述的思想资源,提出了一个比较完整的“幸福观”体系,我们是不是就都要全盘接受呢?何况,亚里士多德在《尼各马可伦理学》中还指出,对于什么是幸福是一个有争议的问题。每个人对幸福都有自己的理解,有时甚至同一个人,在不同的时期和场合,前后的解释也不一致:当其病时,以健康为幸福,当其穷困时,则以财富为幸福。亚里士多德认为,群众多以快乐、财富、名誉等为幸福的主张在某一点是可以成立的。但是从“完满性与最终性”的标准衡量,财富、荣誉等都不是“最终目的”。
个人认为,“西方文化”内容极其丰富,“自由人”所拥有的“自由”就包括了《人权宣言》对自由的定义:自由即有权做一切无害于他人的任何事情。
基于以上的认识,我认为在网络上“打酱油”没有什么不可以,至于“酱油族”有没有时刻记着“世界上还有三分之二的人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也实在无须向别人交待。同样的道理,“俺是凡平”博主也有绝对的自由鄙视“酱油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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