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态清零”政策完美展现了“长官意志”的威力,哪怕它不符合医学界对于流行病学的普遍认知。“动态清零”政策同时成功地阻断了“复工复产”的顺利施行。经过“动态清零”的反复折腾,中国大陆的经济现状,并不是某人所说的“暂时影响一点经济发展”,而是明显地向纵深延申。 今年六月间,有关公务员、教师的减薪传闻开始出现,据说广东、浙江、江苏等地公务员薪酬下调幅度达两、三成。降薪的原因无一例外都是由于疫情引致地方政府收入下降。 又过了三个月,到了金秋季节,虽然国家统计局发布的“主要指标”似有改善,但一些地方却传来裁减公务员的消息。譬如陕西河曲县将原来的事业编制 1,964 名,大刀阔斧砍掉三分之二,只剩下了 659 名。浮山县原有事业编制人员 1,944名,缩减一半至970 名。至于山东省市县三级收回行政编制 8400 名,收回事业编制 1.3 万余名;省级统筹事业编制 4.5 万名。 部分地区裁减公务员,有机构臃肿、人浮于事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则是财政收入不敷支出。譬如河曲县常驻人口约 12 万,2021 年的一般公共预算收入为 12 亿,支出则达 20 多亿。 公众号“假装是天堂”的作者“老徐”发现,与河曲县一样既缺钱又机构臃肿的、人口规模低于 10 万 的县城至少有 200 多个。又如陕西省佛坪县人口仅三万多人,却养了 2,000 名公职人员。 江苏宜兴时事评论人士张建平的论述相当准确,他说“从改革开放一开始就提机构精简、机构改革,但是越改革越多,吃财政饭、吃皇粮的人越来越多。尤其是到了农村城镇化、土地财政时期,他们又要维稳,顺利的从老百姓手中以低价拿土地,又高价投入市场。为此培养了很多城管人员(现称城市综合执法人员),现在机构这么大,这么多人要供养,现在的经济又不太好,又要精简机构。” 事实上,由中央主导的机构改革时有发生,文革结束后,从华国锋、赵紫阳、到李鹏、朱镕基、温家宝,每一任国务院总理都会进行国务院机构改革。某些机构被裁减,但也组建新机构。各地方政府也随之增加相应的对口机构。不过,这一次,却不是国务院推行的机构精简,政府也没发文督促地方政府精简机构,而是县政府主动裁减机构及编制。究其原因,估计是地方政府无法承担日渐沉重的财政支出,而中央政府并没有给地方政府增加拨款,“开源”无望,只好“节流”。 其实,公务员增容或缩减的现象,并非中国所特有。小女大学毕业之后就被延揽进新西兰政府机构。最初任职于“国家统计局”,其后进入“公务员事务局”工作。在“公务员事务局”任职期间,适逢工党下台,国家党执政的新时期。由于工党政府执政十年期间,大量扩展政府部门,增加了不少公务员。小女在“公务员事务局”的主要工作之一就是,参与裁撤庸员、精简机构。由于新西兰公务员从来没有“铁饭碗”的概念,一切按照劳工法行事,因此不难完成。不过据小女说,国家党执政期间,也有新增部门,扩招公务员的现象,看来当政者终归免不了“便宜从事”的心态,关键只在于手头是否充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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