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一个好女人应该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按这个标准,恐怕我这辈子没希望做好女人了。
我是家里的老小,从小没做过饭,上大学以后一直吃食堂。读研时有一段时间和同宿舍的2位室友突发奇想地喜欢自己做饭,于是每个人买了巴掌大小的电炉和拳头大小的锅,经常在宿舍里偷偷地不亦乐乎地炒鸡蛋煮青菜。那点技术,可想而知了。结婚后,LG比我手艺强点,所以基本上是他做饭。有了儿子后爸爸妈妈就过来了,我又做回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女儿家。直到儿子3岁上了幼儿园,爸爸妈妈回去了,LG也开始忙碌起来,我才被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自己去买了几本菜谱,对着边看边做,没多久,那几本书就油渍斑斑,书角全部都卷了起来。好在LG和儿子一直鼓励我,从来不嫌弃我的手艺,时间一长便也习惯了我烧菜的口味,有时他们还会不失时机地拍上我几下,我于是便更加乐颠乐颠地当了这么多年的家庭大厨。 但是对做饭,一直没有发自内心的喜好。
虽然厨艺不精,但对自己的编织手艺,我倒真的不谦虚。大四的时候,功课不是很多,考研结束后就没什么事情了,于是从图书馆借来了编织毛衣的书,开始了我的处女作。 那是一件粉红色的毛衣,自己最喜欢的是它如四射阳光的领口,还记得妈妈看到后笑着说:“这几年的大学你学到了多少东西我不知道,不过打毛衣是毕业了。”从那以后,打毛衣就成了我最喜欢的业余爱好之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可能算是那件裙式毛衣了,中间的图案是一个爬在五线谱高音符号上的可爱天使,是我请人从一盒磁带的画面上画下来,然后打上方格子,一针一线地编织出来的。刚参加工作时,我们系的办公室主任是个来自东北的热心肠老太太。她经常见人就拉着我问人家:“你猜她这件毛衣是哪里买来的?”见人家一脸困惑,她便扬着头骄傲地告诉他们:“她自己打的噢。啧啧,你看这图案,你看这手艺!”老太太的宣传还真蛮有效的,那时我住学校的集体宿舍,还真的有男同事饭后和太太散步时特地把她带到我宿舍请教如何打毛衣的,呵呵。结婚后,给LG和儿子打了不少毛衣,他们回家时也经常会骄傲地告诉我,今天又有人问我的毛衣是哪里买的呢。
现在会打毛衣和喜欢打毛衣的女人越来越少了。但我依然喜欢在冬日的夜晚,盘腿懒懒地陷在沙发里,在温暖的灯光下边打毛衣边不时漫不经心地抬头瞟几眼电视。那份宁静,那份安然,那份乐趣,无以言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