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我们家养猪,但在小镇养猪与农村的猪圈不同,我家的“猪圈”就在我的木板床底下,与我成上下铺关系。 刚来的“下铺”会在床下拉屎拉尿,上铺的味道可就五味杂陈,习惯了就好。“下铺”也常做美梦,夜半三更会哼哼唧唧喃喃细语,好在我一躺下更腾云驾雾周游列国。白天“下铺”在门口活动,晚饭后便扭著肥屁股搖著小尾巴一顫一顫钻到我木板床底下。清晨牠会用圆厚猪嘴拱醒上铺,我便要及时开门让牠出去“晨运”。几位“下铺”与我共渡不到一年时光。
大学时宿舍是四张上下铺床,我总是选择睡上铺。第一年的下铺兄弟是来自北大荒的哈尔滨知青,我每逢想起小时的“下铺”对比现今的下铺就乐出声。“北大荒”终于忍不住问我笑啥,我便一五一十讲了我的首任下铺,不久“北大荒”就再不肯睡我下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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