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和專制首先是制度之爭。 與秦川同學商榷

Ming Cheng

首先感謝秦川同學把理性的討論再度帶入論壇。 秦川同學關於悲慘世界的評論文章讓我影響深刻。 悲慘世界及其其他世界名著是一代中國青年在那些苦難的日子裡的寶貴的精神食糧。 而秦川同學的＂評隨同學關於民主和專制的發言＂一文，http://bbs.creaders.net/life/bbsviewer.php?trd_id=820074 有一些更重要的評論值得大家討論。

關於民主的語境和定義問題，我以前就談過。 關於民主可以有很多種理論上定義，因為民主本身拒絕任何理論上的權威。 從現實社會實踐和變革上來定義和討論民主要簡單和重要得多。 民主和專制首先是制度之爭。任何專制制度的當權者都很清楚這一點。所以真正爭取民主的鬥爭都極其悲壯, 充滿犧牲。 不是小孩子過家家可以比的。

秦川同學說， ＂現代的國家都是在這兩種制度間做一個平衡＂。 也明確提到制度。 但是， 說是做一個平衡， 甚至說， ＂中國正在逐步尋找一個平衡點，主要是增加更多的民主成分。＂， 就值得商榷了。 更準確地說法是，現代的國家都是在這兩種制度間做一個選擇。中國正面臨着這個痛苦的選擇， 這是一個基本的認識。to be or not to be. 沒有中間道路可走。 當然，中國有自己的國情，中國民主化的道路，和中國民主的體制，都會而且應該與西方國家有很大的不同。 特別是西方民主觀念如何和中國文化的結合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課題。 前人其實已經有很好的理論和實踐。 比如三民主義理論和台灣的民主化實踐。但大陸目前如何做，仍然值得探討。

但是民主的實質應該是一樣的。 我明白秦川同學的善意，但是秦川同學在最根本的問題上的提法可能讓人有似是而非之感。

這個問題用IT的語言可以有清楚的類比。 制度就是一個複雜系統的Frame. 民主和專制就是不同時代的 Frame。 一個 Frame 選的不好，再怎麼修修補補結果都不能解決問題。 替換Frame可能帶來一時的不便甚至痛苦，怎麼平穩過渡就取決與人民和當權者的政治智慧。同時還必須考慮到其他國際因數。 但拖的越久，代價可能就越大。 在 Frame 崩潰的時候不得不換，是最差的，但很不辛也是常見的結果。 毫無疑問，大家都應該努力爭取更好的結果。 這也是理性討論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