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伐林在萬維轉貼史學文章,但同時在明鏡主持《新史記》。也許是愛好輿工作之別,他在兩个園子裡的文章差別頗大:明鏡的好文章遠超過萬維的。這裡轉貼一篇最新文章,透露了不少賀匪龍(不稱之為匪對不起自己的良心!)的邪惡歷史,看了讓人毛骨聳然,頭皮發麻: ,,,抗戰期間,有國統區的20多個男女青年投奔晉綏邊區,竟被懷疑是“國民黨探子”要被活埋,有的女學生抱著戰士的腿苦苦哀告,願意當小老婆,千萬手下留情, 但都被賀龍下令無情地活埋了。 除了那些給活埋的女學生,賀龍還偷襲殘殺抗日少年英雄趙硐及其妹妹。知道了賀龍這些邪惡歷史,就很能了解毛澤東,林彪為何要殺他了:這个隨時反臉不認人的土匪,毛,林不殺他就不可能安心。 希望高博不介意我幫他轉來給萬維讀者。作為補償,幫他宣傳一下:想讀更多好史學文章的,可定閱高伐林主編的《新史記》! 賀龍高唱:我們生長在這裏,每一個女人都是我們的 《新史記》魯直人 專稿 1942年3月9日,丁玲有感於兩樁離婚案,在《解放日報》副刊發表雜文《三八節有感》,表達自己的思想感受:中國婦女長期承受的封建壓迫在革命聖地延安 也並未徹底消失,一些有著“凌雲的志向”和“刻苦的鬥爭生活”的女性,婚後在大男子主義思想嚴重的丈夫逼迫下卻成了“回到家庭的娜拉”。到了3月13日, 這家副刊又刊載了王實味所寫的《野百合花》,批評了延安“衣分三色,食分五等”,幹部有“小廚房”而青年學生“一天只得兩餐稀粥”,而且高級幹部卻豐衣足 食,跳舞成風,“歌囀玉堂春,舞迴金蓮步”。 丁玲的文章發表一週之後,莫耶的短篇小說《麗萍的煩惱》也在《西北文藝》上發表,文中描寫一個名叫麗萍的知識女性,為了反抗封建婚姻而投身革命,後與一老 革命成婚,但這位女幹部與首長結婚以後,只能呆在家裏生孩子,侍候著丈夫而不能出去工作,還因為生活觀念和生活習慣的差異而衝突不斷,而男權思想嚴重的丈 夫卻把麗萍的種種“犧牲”當作天職,以封建家庭觀念束縛妻子,這讓女主人公充滿著無盡的煩惱,在某些章節裏,小說還暴露和批評了個別工農幹部對待知識分子 妻子的粗野行為。此前,還有《解放日報》副刊所發表的馬加《間隔》,也是說的一個長工出身、沒有文化的老幹部看上了一個女大學生,便動用組織關係來說服女 方嫁給自己,女方則對粗直、簡單、魯莽的求愛方式感到反感和害怕。莫耶的小說在鄭織文所在的晉綏邊區產生了強烈的反響和爭議,有人說好,有人叫罵。許多老 同志就對《麗萍的煩惱》表示強烈不滿,他們認為,老同志革命有功,也需要婚姻,需要生活,而這篇文章只知道反映知識女性的煩惱,難道老同志就沒有煩惱了? 正如當時流傳的一個新婚的八路軍老幹部的名言:“老子打天下,討個老婆你們還有意見?” 王實味的文章發表後,據當時中央研究院的溫濟澤在研究院進行調查,約有95%的人贊成王實味的觀點。鄭織文回憶,王實味還是他開封女中的英文教師,西安事 變後,曾在講堂上慷慨激昂地痛斥蔣介石只打內戰,不去抗日,學生們都很佩服他。到延安後,聽說王實味在馬列學院,他的夫人薄淑玉又是自己初中的同班同學, 鄭織文還去看望過他。王實味見到鄭織文時說,你能到延安,這條路走對了,好好學習吧。想不到這樣一個人,後來竟被賀龍的晉綏軍區保衛局砍了頭。鄭織文晚 年,讀到王實味平反後文章,也從心裏為他感到惋惜,認為這確實是一個富有才華、敢想敢作的人。 沒料到毛澤東卻拍著桌子大發雷霆了:“這是王實味掛帥,不是馬克思掛帥!”4月初,在毛澤東親自主持了一次延安高級幹部整風會,會上有八個人發言,七個人 都是批判《三八節有感》和《野百合花》的。第二個發言的就是賀龍,他對著副刊編輯丁玲大聲說道:“丁玲,你是我老鄉啊,怎麼寫出這樣的文章?跳舞有什麼妨 礙?值得這樣挖苦?” 延安時期,男女之比為12比1,女性,尤其是從大城市來的女學生,成為高級幹部眼中的搶手貨,從毛澤東、劉少奇、到林彪、賀龍,他們停妻新娶的,哪一個不 是貌美如花的女學生?如黃克功那樣,逼婚不成,就將16歲的劉茜一槍斃命,稍顯魯莽了些。敢於指摘批評他們這種行徑的,如王實味、丁玲、莫耶等,不是殺頭 泄恨,就是囚禁整肅。如賀龍那樣的,能匪氣十足地大罵:“老子在前方賣命,有人在後方罵娘。”有回憶錄寫道,賀龍在高唱《游擊隊之歌》時,把歌詞改為“我 們生長在這裏,每一個女人都是屬於我們的。”周圍人聽了,都哈哈大笑,還稱頌賀龍的幽默風趣,不知在這笑聲裏,有沒有人聽到過如16歲的鄭織文把自己關在 小黑屋裏的嚎啕痛哭聲?中共對待女人的態度,是歷來與對待知識分子一樣的,為我所用,容納你;不為我所用,就毀掉你。據中國著名作家戴晴披露的一段史料, 抗戰期間,有國統區的20多個男女青年投奔晉綏邊區,竟被懷疑是“國民黨探子”要被活埋,有的女學生抱著戰士的腿苦苦哀告,願意當小老婆,千萬手下留情, 但都被賀龍下令無情地活埋了。 延安時期這種男女之間的文化差異,連抗戰期間國民政府派駐延安縣的縣長高仲謙都看出來了,他在自己的回憶錄《黑牢進出——延安縣長歷險記》一文中回憶:有 一位美麗聰敏的女大學生,因為不滿現實,由政府區,投奔延安,從事革命工作。這位小姐抱著犧牲奉獻,一切為革命而努力,下嫁了長征幹部,這位幹部識字不 多,頭腦簡單,當然談不到精神生活。在一個鳥語花香的禮拜六的夜裏,這位女大學生提議和她的愛人(夫婿)一同外出散步賞月,這位長征幹部的答覆是:“月亮 像燒餅一樣,有什麼好看?”女大學生得到丈夫這兩句令人掃興的答話,不禁感慨萬分,自嘆命苦,好似一朵鮮花擇在牛屎上面,在萬分無奈傷感的情況下,寫了一 首七言詩: 嫁得郎君不解情,強把月亮比燒餅: 從今不盼禮拜六,春宵枉自值千金。 這一首詩很快傳遍延安抗大校園,許多女青年讀後都引發共鳴,感到無奈。事情很快就傳到毛澤東那裏,據說這位一輩子都是詩情勃發的領袖依韻寫和了一首七言詩,來批評小布爾喬亞的溫情主義,毛澤東的詩這樣寫的: 春花秋月枉多情,天上人間兩畫餅: 寒來花月不能衣,饑時一餅值千金。(《新史記》第11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