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毛按语
也许按照联合国的标准我的年龄还不老,但当被中学生叫叔叔时,我就觉得自己已经不年青了。即使不善感,有些往事也会不经意间涌上心头,故时尔录下以缓心愁。
我来自粗贱家庭,上辈几代直亲除农工外,至多就会扛枪打猎,与众多书香门第出身高贵的网友比,没有什么文化,以后可能会言无禁忌,闻阅者包涵。我在杂忆乱扯间或会有些概不负责的野史轶闻,可能如邓榕样不会认真去考据,只是希望做得比她好点,谁叫我比她少一个毛呢!
包办婚姻
我母亲会说包括白话、客家话等的20多种方言,以前我们家迁移频繁,其中第一次国内土地革命战争的根据地占相当部分,我母亲后来经常帮区域不同而无法沟通的人翻译方言。据她告诉我,江西一些地方直至共产党建政很久后仍然遗留着订娃娃亲的习俗。我一直不清楚当地这种婚姻的稳定度和幸福度如何,特别是面临开放后的大规模人员流动形势会受到什么样的冲击。但后来我在国外却见识了另一类稳定度颇高的变相包办婚姻。
那一年,我到Ontario 一家研究机构作高访,碰到个在那里作Post-Doctor的印度女人,她头发卷曲,面容黝黑。初次见面互相打招呼,由于每人都有一个带名字和照片的电子出入牌,她凑到我面前,居然按照汉语拼音念出来我的名字,让我有点惊异。这个印度女人原来在Alberta读的博士,她的一个叔叔碰到个印度男人的家长,双方长辈谈及2家尚未婚配的男女,觉得他俩条件般配,便做主订亲了。就这样,她连男的面都不用见就嫁过来了。这和上世纪前期的中国有什么区别,那年头的中国人争的是自由恋爱、婚姻自由。可人家学历那么高,却看起来对此种毫无怨言,至少在离开时也没有发现出现重大问题。后来,听人说,就婚姻状况言,研究所里的人按种族分3个类群,高加索种的白人除了那位所里最有名望的科学家夫妻恩爱,不离不弃外,其他人乱七八糟的,基本上没有从一而终者,稳定性最差;印巴人的婚姻最稳定;我们华人介于之间。那些印巴人的婚姻如何缔结的我们不清楚,只知道他们的婚姻观念更传统,也许门当户对在社会分层的条件下也使得选择自由度下降了,那些婆罗门种姓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贱民的。由于西风东渐,新一代的中国男女在没有宗教和伦理约束下,估计在回归之前,性乱日多,在婚姻纯洁性和稳定性方面会比西方白人出离得更远。
组织包办
身材高挑的梅姐年轻时大约相当于“所花”之类的,曾惹得分院其它所的男同胞慕名寻机而来。她父亲是山西人,因家贫吃不上饭,1938年,13岁的他参加了八路军,内战时期,跟随陈赓将军入滇,一直在昆明军区。梅姐的妈妈是傣族,解放后,一次她们几个漂亮点的女文艺兵被叫到个山窝里,被要求作唱歌跳舞等表演,说是准备排练节目,不知道树林里躲了几个单身军官为选媳妇在观看和挑选。第二天,组织找她妈谈话,久经革命考验的Z团长看上她了,要与她结为革命伴侣。就这样不由分说她妈就嫁给了她爸,并生了三个孩子。后来,热播个电视连续剧“激情燃烧的岁月”,剧中主角石光荣也是抢的亲(吕丽萍饰演女主角),她看得如痴如狂,说那就代表她父母那样的婚姻。我只告诉她原著《大军进城》没有电视剧那么多唯美的革命浪漫主义,比电视剧离现实近得多。
有次,几位洋专家来所讲学,梅姐跟我太亲密,让老K教授漂亮的夫人误以为她有个年轻的Husband,她略带尴尬地否认了。我最后逃离中国时,她知道了来询问我,她要那个已经1.78高的女儿考ILETS,以便也踏上叛国之路。
她父亲最后官职是副军,未赶上授衔即离休,后来去世了。
落花无果(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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