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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节秋意浓
   

眼望秋天,田间地头那几只麻雀欢跳的身影,一路牵引着我忧郁的目光,飞向明净而苍然的长空。天空之下,山岚叠嶂,层层茂密的林莽背后,一方宽阔的湖面漾着粼粼波光。湖面上,水鸟或高飞或低掠,穿梭往复,一派繁忙鲜活的光景。数十道起伏的丘陵坡面铺展眼前,秋色繁杂交融,漫向无际的远方,置身其间,自己何尝不是这满目秋光里,一抹辨不出形迹的色调?正如笑狐先生所言:概莫能外。或许野草飞飞先生不喜这般简洁的概括,反倒愿舒展童话般随物赋形的幻想,将灵思融进一只秋蚱蜢的魂魄里,高唱这秋色的琳琅满目、蕴意深沉,唱那积淀着宋词精魂的渺渺神韵与悠悠愁绪。这秋的况味,纵是长篇大论也难抒胸臆,须得十来樽杜康入腹,方能深究秋的神髓,踉跄行于湘滨河畔,一醉方休。


此刻,秋雨淅沥而下。窗畔便是城市的街巷,我尤指那车辆寥寥的幽径,依着公园,路面上斑驳的落叶被雨珠刷洗得鲜亮夺目,恍如数码相片里清透的光影。枝叶繁密的法国梧桐,正褪去夏日常衫——那被虫蚁啮咬得如同丐帮帮主补丁衣裳般的旧叶,随风零落,露出枝干上恍如白化般的苍白斑痕。一截断枝的缝隙里,簇生着一丛肥厚的黑木耳,在淋漓的雨雾里清新可爱,仿佛能听见心底的惊叹,便微微翕动着菌褶。一条蚯蚓,从冬青树根部浑黄的泥水里缓缓爬出,凭着屈伸的身子艰难挪动,忽被树梢滚落的雨珠击中,竟受惊似的弹跃起来,像一截绷紧的弹簧,落地后僵卧片刻装死,复又慢慢蠕动前行。雨歇的间隙,路面的水洼里秋影摇弋,却丝毫不妨碍一只水蜘蛛在微风里轻滑,它立在映着流云的水镜之上,静静等候着,等一只被秋风耗尽气力、悠悠飘落的小蛾,耐心得没有半分焦躁。


哎!我的目光,怎会看得这般细微,这般清明。我看见一个中年人,腆着浑圆的肚腹,撑一把金属骨架的灰布伞,从窗前缓步走过。他微胖的脸颊,缀着几缕褐斑,凝着沉沉的郁色;头发梳得一丝不乱,眼眸里却不见半点亮光,或是被黄昏的秋光漫散了神采,只余下一片空洞的苍茫。他几乎是拖着双腿在走,默然无言,连一声喃喃的自语也无,却忽而从鼻间哼出一段钢琴曲的调子——是《秋日的絮语》。这曲子我听过,清婉动人,却从未听过有人将它哼得这般悲怆,这般沉郁,间或夹杂着几声断续的咳嗽,揉进旋律的衔接与起落里,声声皆染秋凉。我猜,这中年人定是为情所困的人,许是方才在家与妻争执,愤而抓起伞,摔门而出。投身这秋风秋雨里,于他而言,或许也是一种解脱。爱情原是会褪色的,春日的炽热缱绻,又怎能绵延至秋?秋天本就是明净的,平和的,是清朗朗的升华,是归于本真的平凡;是一片空明的包容,也是一眼通透的勘破。既已身入清秋,便凡事看开,万般释然,谁说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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