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班
小陈是烟台人,后来在UBC弄了个计算机硕士,据说那里学这个的差不多一半是中国人。去年经济不景气,他被提前3个月通知将Layoff,后来便应聘了Microsoft,在Seattle 或硅谷中,他选择了前者,因此每星期回来一趟,说是还没有在Seattle那度过周末。据他半年多的观察,他公司认识的人约有60-70%的人都与加拿大有关系,其中以Waterloo、UBC、McGill三所学校背景为多,看来“大家拿”成了“霉国拿”,做了后备人才库。那天他带了妻儿过来,建聪闲扯打牌玩乐,提起说他宿舍有三个校运动队的,因此热闹非凡,小陈说他们班一个校队的都没有。我告诉他,与同样全班没有一个校队的78级同专业的学子比,我们只能算是玩闹班。对于刚当完78级的班主任然后转任我们班主任的缪老师来说,他主管的这两个班都是那么的突出,78级那班有十多个出国研究生,当时一次就考取了6个国家公派研究生名额,缪老师当时跟我们说起来挺高兴,我们班则以运动见长,班里穿校队服的人在当时是空前的,我有把握说,那也是绝后的。我们班有些特点,男生多面容英俊的帅哥,身高半数不低于1.75米,倒数第二的是1.66米,平均身高肯定远高于中国同龄男子,全班二十多人,其中6位女生,穿校队服的有7或8个,比例高得也许有些惊人,且有些不是校队的运动水平也不差,不过男女严重不平衡,男生活跃,有些人还有些才艺,也许是太能玩,我们有两个从隔壁专业来的编外同学,一个是后来雇佣700多人的大款上海“老猴”,另一位是北京人,校足球队的,他俩不太和本班同学在一块,却老是伙着我们班的人,甚至毕业后的同学聚会,老侯还风急火急地从USA赶回参加。而女生只有Marinia是女排队的,因此女生只有默默读书的命了。女生貌不惊人,读书更有心思。我前几年在网上碰上个高一届的师姐,她班不到20人,其中7位女生,除一位温州女生留在富裕的家乡,其余都出国了。建聪宿舍三个都是田径队的,一个短跑、一个长跑,还有一个我们宿舍输出的撑杆跳,他们背阴,因此宿舍总是散发着特殊的混合臭,而我们舍得地利,全被沐浴得成为阳光青少年。我们班在历次校运动会中自然是风头出尽,经常惹些女生Fans艳羡的目光。其实班里的二级运动员、裁判员挺多,但都是玩业余的,并没有太高可炫耀的水平,我们学校有前辈学长是健将级的,应该比杨传广的时代略早,获得过首届全运会十项全能冠军,建立全国纪录,其中有几项成绩水平有些高,为了鼓励大家,当时学校被有些老师批评玩赖,把文革前的纪录全部封存不计,一律以文革后的成绩开始,大片空白,可是让大家好生“填补”了下。我们班风光一时,多年后,仅与文革后毕业的学长们比较才会惭愧,他们有为国家做出突出贡献的专家,其中有人当选了院士,当中国大约才推出30项国家杰出青年基金时,我当时看学长们就已经拿了两或三项。在USA的大学作教授的也多为学长们,上次Mark同学出乎意料地从落汤鸡飞来“看望”我们,我就问他人家霉国把他当作特殊人才,半年就发了绿卡,为什么不好好在UC呆着,替霉国人民效劳?却跑回中国招摇撞骗,做些什么不着调的生意。我们两个班的结局可能印证了“风物长宜放眼量”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