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来客从小爱唱歌,高歌罢常想,自己听的第一首歌是哪首歌呢?无疑是母亲哼的摇篮曲,可是能记住的是“爱姑乖(跟古怪同音),冇嘈人(小乖乖,别哭了-哭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那是素康姨的歌。退而求其次,想想自己唱的第一首歌吧。什么“学唱的第一首歌是《东方红》”,就跟“学说的第一句话是'毛主席万岁'”一样,是非现实主义加革命的浪漫主义的结晶,当不得真的(在古代可上钢上线到欺君之罪)。南来客初试啼声,多年后母亲模仿如下:呜哇哇,娃娃呜(粤语发音,找不到合适的词, 姑且以呜哇代之,读者尽可发挥想象力)。据说是从托儿所老师那儿学回来的,母亲是北方人,弄不明白歌词大意,模仿自然不到位,南来客至今不知道那是哪首歌。可以考据的南来客最早学唱的歌曲除了“小小蚂蚁想一想,想个好办法”(首句,歌名忘了,下同),“天上多少星星亮晶晶,地上多少眼睛数不清(看什么呢?不知道)”以外,就是“二呀么二狼山,高呀么高万丈” (仅此一句,幼童声,但粗声大气)。
南来客革命歌曲演唱史可以追溯到小学一年级。南来客与音乐老师有缘。二年级生南来客在其他老师眼里是个顽童,却颇得教音乐的黄老师的青睐。黄老师不仅在各校联唱会让南来客上台,而且推荐南来客到位于文化公园的少年宫歌咏队,全校(和息里无名小学)就一名啊,唱完还可以在公园玩一会儿-水族馆是童年南来客最爱光顾的地方之一。上台唱过什么?对不起,只记住一首,还是“斋唱“(无伴奏),郭老沫若的“红领巾,红旗手,打着红旗向前走。总路线,万丈光芒,外层空间都照透,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x2),一面红旗万万岁,总路线,万岁,万万岁”。悄悄说一句:南来客那时还没资格(无论是年龄还是表现)入队。转学到了沙面小学以后,南来客解决了组织问题,还当上“三划鸡”,歌咏事业在崔老师栽培下突飞猛进,一曲“我过的是革命的童年”,让崔老师数十年后提起犹赞叹不已(不好独吞,伴唱的俩小美女也功不可没)。 行文至此,回顾唱过的革命歌曲,南来客突然发现除了“我过的是革命的童年”以外,还有不少革命歌曲起句跟我(含我们)有关: 我是一粒米,别把我看不起 我在马路边捡到一分钱 我们新中国的儿童,我们新少年的先锋 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 我们是工农子弟兵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 (这首好像不算) 我为祖国献石油 我爱祖国的蓝天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 我爱你五指山(以及万泉河) 我爱北京天安门 我爱你,塞北的雪 我爱你中国 (发自内心) 我和你 (心连心,与拙文无关) 我知你爱我心坚 (仅一句,承蒙网友告知出自粤剧《柳毅传书》) 我沾染了资产阶级的坏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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