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诺贝尔生理医学奖本来是要奖励给中国六十年代发明的“打鸡血疗法”的, 因为“打鸡血疗法”在九月的金秋,还在全世界华人中盛行。你看看多少豆鼓 (不是豆豉?)为那一针鸡血排了多久的队 (比起纽约黄牛党买疯六排的队还长100多倍)。可惜评委会的老头老太太们看走了眼, 把这个奖给了美国科学家John O'Keefe(约翰-欧基夫),挪威科学家May Britt Moser(梅-布莱特-莫索尔);以及挪威科学家Edvand Moser(爱德华-莫索尔),以奖励他们在发现了大脑中的GPS细胞所做的贡献。你说说这脑细胞的GPS有鸟用, 哪有我们华夏的“鸡血疗法”厉害!
你知道公鸡天不亮就起来打鸣,可见精力旺盛吗? 你看过大公鸡如何QJ母鸡的吗? (有木有大公鸡同志俺可不知道)。可以肯定注射鸡血,必能消除疲劳,延缓衰老。所以国人发挥了丰富的想象力,捉来了小公鸡(也有说4斤以上重的纯种白色"来航鸡"最好),抽取鸡血几十到100毫升,注射进人体,每周一次。他们坚信,打鸡血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治愈百病;在台湾的蒋介石当年很健康就是靠打鸡血的。人们在进补后感到浑身燥热,脸色红润。
九月的来航鸡,身肥体硕。你瞧瞧,那些得到100多毫升的猛血注射者,多么振奋,多么的热血奔涌。他们跳着抽搐舞;他们的喊声要高过来航鸡多少倍!他们的手在抖,头在抖,心在抖。“哦, 买糕的! 感谢上帝给了我这么好的鸡血”。 他们口里又念念有词。 至于说了些啥,可能是洋话,反正我也没听清楚。大概不是孔乙己在咸亨酒店里说的回字有四种写法。
我从圣地狗,到扭腰,到处可以看到求购公鸡的小广告;到处可以看到打了鸡血的同胞。关于打鸡血的研究论文也越来越多,《狗筋大学学刊》上今年就发了好几篇呢。我生来对这种异种蛋白过敏,只好躲得远远的!
口占一首
【五律】 打鸡血
双手来回颤,是因打鸡血。
心头热贯顶,喉里呼声切。
天地一挥就,人间妖孽绝。
成仁鸡已死,鸡血流休竭。
附: 相声---《红茶菌和打鸡血》
姜昆、李文华
甲 近来社会上流行着一种饮料叫“红茶菌”。
乙 对,很多人家都会培植。
甲 泡好了,喝到嘴里填丝儿甜丝儿的。
乙 跟酸梅汤似的。
甲 喝“红茶菌”的好处,很多资料都有介绍。
乙 怎么介绍的?
甲 在苏联高加索地区有个村庄,百分之十以上的老人,都活过了百岁。
乙 据说就是常年饮“红茶菌”的结果。
甲 你看,经常喝“红茶菌”能使人长寿。
乙 还真有好处。
甲 日本有个电视女明星由美惠长了一脸粉刺。
乙 那多难看哪!
甲 咱们平常都管它叫“青春美丽疙瘩豆”。
乙 嗐,美丽豆也影响化装。
甲 也不好看哪!
乙 就是嘛。
甲 后来她每天空着肚喝“红茶菌”,喝了六个月,脸上的粉刺全部消失了。
乙 嘿,能治皮肤病。
甲 我很感兴趣,就注意观察。哎,我们街坊也有人能够证明。
乙 谁呀?
甲 我们同院的一位老大爷。
乙 得的什么病?
甲 跑肚。
乙 这种病可不好受了。
甲 上半宿跑了七八次。
乙 跑肚嘛!
甲 一想,也喝“红茶菌”吧。
乙 对,喝点儿吧。
甲 抱起来一罐子咕嘟咕嘟就喝下去了。哎,结果,半宿就去了一次……
乙 不跑了?
甲 蹲厕所里不出来了。
乙 这……不是喝“红茶菌”了吗?
甲 眼神儿不好,没看清楚把一罐子鱼虫儿给喝了。
乙 咳,看清楚了再喝呀?
甲 “红茶菌”只能说是对人身体有益的一种饮料。
乙 这么认识就对了。
甲 现在市食品公司生产的一种饮料,一听这名儿就让您爱喝。
乙 叫什么名字?
甲 X师傅,您来杯这个喝!
乙 这是什么呀?
甲 这叫"康寿乐"。
乙 唉,健康,长寿,快乐。
甲 对!来一杯吧!
乙 我喝一杯。
甲 您再来一杯这个……
乙 这是什么呀?
甲 这叫“抽瞪完”。
乙 抽瞪丸?
甲 喝了以后,让您抽筋,瞪眼,玩完。
乙 那我不喝了。
甲 您看,这个名字,就抓住了人们的心理。
乙 一听这名就不敢喝了。
甲 “红茶菌”用的名字是“康寿乐”。希望健康、长寿,这是人们正常的心理。
乙 这么好的日子,谁不想多活几年哪!
甲 但是对这方面不能迷信。我们吃过亏呀。
乙 这方面有过教训。
甲 以前流行过什么凉水疗法。
乙 喝凉水只能使人闹肚子。
甲 过去还有什么打鸡血。我们院的大爷也赶上了。
乙 哎,就是闹肚子喝鱼虫那大爷。
甲 对,脖子受风,落枕了。
乙 那不算病,过两天就好。
甲 他着急呀,同院老奶奶过来劝他:“大兄弟。打鸡血,买只鸡把血抽出来,打进去就好。”
乙 老大爷同意吗?
甲 老大爷没说什么。我们几个小兄弟倒是同意他打。
乙 为什么呐?
甲 平常老大爷待我们几个好极了,特别疼我们。他要打鸡血,我们就能吃鸡肉。
乙 好嘛,你们解馋呐!
甲 那时候鸡也不好买,我们跑到郊区才把鸡买着。
乙 那就打去吧。
甲 大爷在前边走,我拎着鸡在后边跟着。
乙 得陪着去。
甲 到了医院门口一看,嗬,里三层外三层的人。
乙 打鸡血也得排队。
甲 找了个队排上,大家往前走,老大爷歪着脖子在后边跟着走。
乙 挨个儿来嘛。
甲 走着走着,一看,出医院大门了。
乙 出来了。
甲 再往前一看,不对,怎么到天安门了?
乙 怎么跑那儿去了?
甲 细一打听,赶情跟错了队啦。
乙 这是什么队呀?
甲 人家是上“人民英雄纪念碑”的队。
乙 什么队都跟呐!
甲 老大爷说:“你们看歪脖子多耽误事。”
乙 快回去吧。
甲 回去接茬儿排队。到了下午,好不容易才轮到了,把鸡血抽出来,打进去,完了我搀着大爷往回走。
乙 效果怎么样?
甲 回到家不一会儿,就看老大爷这脖子慢慢、慢慢地,哎,正过来了。
乙 真好了?
甲 脖子是正过来了,可说不出话来了。
乙 这是怎么回事啊?
甲 我赶紧叫:“大爷,大爷,您快出声儿!”
乙 快出声儿!
甲 就听大爷“咯、咯……”
乙 怎么这声儿了?
甲 大爷,您觉着怎么样,您说出来?
乙 对,快说出来?
甲 “咯咯咯——”
乙 怎么?要打鸣啊?
甲 我一想:坏了,刚才买的这鸡也没检查,别再是个瘟鸡。
乙 哎呀,要传染上鸡瘟可不好办了。
甲 赶紧又掐脑袋,又拔罐子,好半天大爷才算说出话来。
乙 能说话就好了。
甲 脖子又歪过去了。
乙 来回折腾啊!
甲 这时候,老奶奶又过来劝来了:“大兄弟,打一回不行,那得连着打,得打几个疗程才行哪!”
乙 还得接茬儿打。
甲 第二天又去打,第三天也打,等到第四天上,脖子能活动了。
乙 可算好了。
甲 活动是活动,一活动起来就没完。
乙 老活动啊?
甲 一摇晃就是四十多分钟。
乙 那脖子受得了吗?
甲 后来我们哥们儿几个一想:“不能听老奶奶的了。”
乙 别迷信了。
甲 当时外边正流行着一种甩手疗法。我们就劝大爷:“您还是做甩手疗法吧!”
乙 对,活动活动也好。
甲 这老大爷干什么都爱上瘾,整天价摇晃着脑袋,甩着手在院里头转。老奶奶一看纳了闷啦!
乙 她纳什么闷呀?
甲 “大兄弟,你不是打的鸡血吗,怎么变鸭子了?”
乙 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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