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整魚”是否等於“一魚”?是的話,一個詞條說屬於川菜系,一個詞條說屬魯菜系,這兩個解說就互相矛盾了。其實這兩個解說都流於片面,一位署名 Only Lady 的作者的說法就比較全面,她說:一魚兩吃是一種經典燒法,這個“兩吃”由於所在地域不同,方法也各異...... 細心查看的話,不少“食家”都有相同的見解,各地的“兩吃”也都各有特點,並不是某個地區的專屬菜系。 想到這個話題的原因是,前些日子與一位來自美國的朋友一起吃晚飯,他和兩位國內的親戚剛從南島旅遊歸來,大為感嘆南島之行沒有一頓吃得滿意,於是同到一家比較相熟的粵菜酒家大快朵頤。朋友喜歡吃海鮮,定位子的時候叫老闆留了一條“游水魚”,準備到時候來個“一魚兩吃”。到了酒家,老闆說今天的魚不大,只有一公斤多一點,做不了“兩吃”,於是選擇了清蒸。那是一條石狗公 Rock Fish ,廚師把蒸的火候掌握得很好,肉質嫩滑,鮮味十足,朋友卻還是因為沒能兩吃而感到遺憾,對我們大講他在各地嘗過的各種“兩吃”。雖然我認為活魚清蒸原汁原味,比加上其它作料炮製都好,但也聽得津津有味。說了一通“一魚兩吃”,他忽然問我聽沒聽說過“一雞兩味”?我說不就是用兩種烹調手法處理一隻雞嗎,很多酒樓都能做。他說不是指菜餚,是在香港粵語片中看過的情節,問了幾個人都解釋得含含糊糊,想請我“老人家”解惑。我對他說“有為青年”不應該對這類問題感興趣,他卻說該問題屬於社會調查,如果我無法解答可以忽略。我當然不會就那樣被他“將”死,於是把我所知的另類“一雞兩味”給大家講了一遍。那是香港曾經存在過的一種社會現象,一些“賣春”的女子在街道的暗角或樓梯間招徠顧客,狎客只要花一塊錢,就可以肆意撫摸女子的身體,而女子則會為狎客提供手淫服務。由於粵語把買春的行為說成“叫雞”,而俗語又把一塊錢叫做“一蚊雞”,所以把這兩個詞結合起來形容那種“性服務”。由於通脹的因素以及經營方式的變換,“一雞兩味”這種社會現象早已銷聲匿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