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毛诗兼答凱文 毛的詩詞在毛左的心目中直是一座高不可及的巍峨神殿,每每听到毛左称毛的詩詞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們只說對了一半,毛的詩詞确是前無古人,自近体在唐代,詞在宋代定型以來,從無一个詩人如毛一般肆無忌惮地失律出韻,當然,後來者如毛左及王兆山、余秋雨、周啸天等红朝御用文人不在此列,他們倒是以為七個字五個字一句便是詩,若干字一句便是詞,什么平仄,什么虛实对仗,什么押韵意境一律視蔑如也,毫不羞愧地把拼凑而成的垃圾拿出來丢人现眼。所以说,毛詩詞确是前無古人,至於後來者卻是大大的有。 兹举毛的七律「长征」為例: 紅軍不怕遠征难 萬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 烏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三軍過後尽开颜 1:重字多得吓人,軍,千,水,山皆為重字,短短五十六个字,竟然有四字重用,可算大手笔。前人做詩,同一句中可做排比式用同一字,如「烟笼寒水夜笼沙」。為营造某種意境可將同一事物反復咏誦,以强調並加深其意,如崔护人面桃花一詩,又或是用叠声詞,如杜甫「信宿漁人还泛泛,清秋燕子故飛飛」。但如毛一般,四个重字均表達不同意思,却是前所未有,這只能説毛駕馭文字的功力实在差勁得很。 2:押韵五字,其中难,丸、寒三字為寒韵,闲,颜二字為刪韵,一首律詩,有一字出韵已是大病,何况有二字之多?毛詩詞中出韵之处俯拾皆是,读者如有兴趣可去自行查看。 3:「长征」路上满是死亡陷阱,殘酷的戰鬥,殺戮,飢餓一路如影隨形,毛與中共另外几个头头之間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你死我活的權力之爭贯穿始終,其兇險處並不亞於戰場,但在「長征」一詩中絲毫未見展現,倒似騷人墨客遊山闲适之作,只需把首句的「紅軍」易為老夫,末句之「三軍」易為諸生,便是徐霞客率弟子遊山玩水之詩。如果另易四字為: 取經不怕遠征难 萬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細浪 烏蒙磅礡走泥丸 金沙水拍雲崖暖 大渡橋橫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 師徒過後尽開颜 却可成為「西遊記」中歷尽九九八十一难之詩,此律與「長征」实是文不對题。 中央紅軍突围開始「长征」時尚有十餘萬之众,一年後抵達陝北只剩不到區區萬人,近十萬條人命在毛眼中不值一提,卻是「尽开颜」,毛的豺狼本性可見一斑。 平心而論,毛前期的詩詞如不計較其不合格律處,尚有可观,如「憶秦娥」婁山關、「沁園春」雪,均见功力,我估計他定有找詩詞大家潤色修改,要不便是豪夺他人之作,前些年有傳聞說胡喬木声称「沁園春」是其所作,未必無因。不然便难以解释他後來所作如「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和什么「軍号工农革命,农号鐮刀斧头」那般連張打油都不如的東西也是他所作。到了临近文革之時,他已經成了至高無上的上帝,还有誰敢去改他的詩?就連他自己,大概也真以為自己是青蓮轉世,連杜甫也没放在眼裡,那個四大不要臉之首的郭大才子不也秉承上意,趕紧写了篇「李白與杜甫」,极尽扬李抑杜去逢迎他?毛的詩依文革前後划界,便大不相同,就如一婦人前後生了两胎,一個金髮碧眼,一個却如崑崙奴一般,你却要叫我相信那是同一男人所為?依我看,後期所作那几首狗屁不通的東西倒真是他弄出來的,他的水平便是那个高度。 有人或許要問.既然找人潤色,何不將不合格律处一併改正?吾師曾笑言一事:某著名作家持一首七律上門求他修改,結果改了五十五個字,只餘一字未動,可見要對一首狗屁不通的東西動手術是何等之难!毛找人潤色的東西,那些老夫子必不敢改五十五字,腦袋还要留着吃飯呢,能改成那样,已經令吾輩五体投地了。 又或有人問,别人能寫出那般帶帝王氣象的壯語嗎?文人多大話,説些氣壯山河的話語其实不难,对那些飽读詩書的大家更不在話下,如自己做詩,没那些帝王將相的地位和經歷,話説過了头反倒惹人訕笑,那是“為長者折枝,非不能也,實不為也。”但如果代毛做詩改詩,從毛的角度角色落笔,那是毫無难度的。如大跃进時据說是农民做的詩:「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龍王,我便是玉皇,我便是龍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來了!」不也是氣势磅礴,沛然莫之能御嗎?没什麼文化的农民尚能吟出這样的詩,对那些飽學之士,從上私塾便是做对,平平仄仄過了大半生,又有何难? 再欣赏毛的另外一首七律,那是未經人潤色的‘將革命進行到底’: 古今多少蒼茫事 前車歷歷未能忘 鴻門宴上宽纵敌 烏江边头何倉惶 秀全空坐失良机 天京終於煙灰场 急世英雄行大劫 莫顾尘界百創傷 此詩用了最宽的阳韵,立意倒是道出了他的肝腸:「急世英雄行大劫,莫顾尘界百創傷。」在他看來,要當乱世英雄,百姓的死活实在不值得一顾!詩中‘烏江边头何倉惶’与‘天京終於煙灰場’十四个字竟全為平声!‘秀全空坐失良机’句应该用仄声結尾,却莫名其妙地用了平声字,整首詩平仄对仗一塌糊塗,慘不忍睹,這詩应该就是毛的真正水平。余秋雨,王兆山輩的‘詩’可真是继承了毛的衣钵。 試依毛的原意把詩改成合符格律之詩: 古今多少蒼茫事 歷歷前車安可忘 纵敌鴻門遗慨恨 悲歌垓下枉淒愴 秀全枯坐失良策 建邺終成屠戮場 急世英雄行大劫 尘寰莫顾百創傷 毛前期的詩应该都是如此這般請人動過手脚才拿出來見人的。 毛詩如此,毛詞的水平如何?試举最简单的小令為例: 十六字令三首
其一 山 快馬加鞭未下鞍 惊回首 离天三尺三 其二 山 倒海翻江卷巨瀾 奔騰急 萬馬戰猶酣 其三 山 刺破青天鍔未殘 天欲堕 賴以拄其間
○表示平声,●表示仄声,⊙表示可平可仄,△表示押平韵。 △,⊙●○○●●△,○○●,⊙●●○△。 变格:△,⊙○●●●○△,○○●,⊙●●○△。 不論正格变格,只有其二合格,一,三皆為出律之作,小令尚未能处理妥當,中調長調可知。 有人会以不害詩意為毛作辯,杖怀雎芍偾叭艘嘤兄缋畎讝|坡之大才,當然不屑 如贾𡷊般苦苦推敲以求合格律,但那也只佔其作百之四五,如毛詩詞卻為十之七八,而且後期所作皆為俚俗不堪的垃圾文字,如「怎么得了,哎呀我要飛跃」「不須放屁」「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何來詩意? 其实,国內那些能詩的人對毛詩的水平都心知肚明,他們只是不敢説出口而已。看看国內那些教授詩詞的教材便知,不论那个詞牌,必用宋人之詞做范例,從不用毛的詞,他們知道毛的東西上不得枱面。那些毛左心目中的巅峰、顶峰,前無古人云云,不過是意淫罷了。他們就如一未諳人事的小村姑嫁與武大,在深山中厮守一生,以為夫君之物便是世間絕大絕妙的宝贝,不知西門,遑論嫪毐,一笑。 兼答凱文 枉从百度觅诗途 度假回來,无意中在华夏文摘上看到凱文先生对我的旧文「浅谈毛诗」和咏史诗七律「长征」大加讨伐,不觉诧异莫名,世上真有如此无知无畏无耻之人? 昔東坡谪南海,有二士人持其诗请東坡评优劣,東坡看毕,对士人甲曰:汝之诗狗屁不通。士人乙问:吾诗如何?東坡曰:汝之诗却不在不通之列。乙大喜,对甲曰:如何?吾早知汝之诗狗屁不通矣!東坡徐徐曰:先生犹需苦读十年,方可望狗屁不通。 凱文应是士人乙之遗族,从讨伐拙文拙诗洋洋数万言中,可知其連王兆山,余秋雨輩都不如,我怀疑老先生再读二十年书,仍和狗屁不通无缘。 在网上找到先生几首所谓七绝,更证实了我对先生的判断:先生如能再活二十年,也还是一智力低下的老毛奴。先生可敢把大作重贴出來让人欣赏? 由於記忆有誤,我曾在文中說道,紅軍在出发时有三十余萬众,多謝凱文先生指出謬誤之处。 拙文中提及毛詩出韵一事,凱文先生举李後主「浪淘沙」:「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為例氣壯山河地质问我:“査,查什么查?先查查您是否又在使得雙重標準……寒韵刪韵不能互押?不知道您的老師是如何教你的,是您的老師不對,还是古人不对,还是您几十年年都沒开窍?為何李後主可以用兩個韵而毛不可?不管怎样,先生的寒刪韵不可通押的認识可以否定了吧?您对毛詩之「長征」一詩所謂的“一首律詩,有一字出韵已是大病,何况有二字之多”的評价是否可以休矣?否则,又是古人可以,毛不可以的雙重標準了。呵呵!” 谨在這裡简单作答:如毛填词,當然也用词韵(基本上是用平水韵中的兩個或多個旁韵組成),但做詩确是不可,請凱文先生去了解一下詩韵與詞韵有何不同這些最基本的詩詞入門常识再兴师問罪,以免贻笑大方。另外如毛「蝶恋花」答李淑一同志一詞也同样犯了出韵的毛病,本來首句用‘柳’押韵,詞韵有上声二十五「有」,去声二十六「宥」共有百余字可供选择,但毛於下半阙却一連用了「舞」,「虎」,「雨」三字為韵,分屬上声六「語」,上声七「麌」,如此混韵填詞却也是前無古人。 如果先生能举出古人的格律詩如此混韵,我當俯首認錯。但是首先声明一點,格律詩首句可用任何仄声字結,如用平声字,也可用旁韻,如毛詩「鍾山風雨起蒼黄,百萬雄師過大江」,詩用陽韵,江字為江韵,又是出韵!但如首句次句調轉為「百萬雄師過大江,鍾山風雨起蒼黄」,以下再慷,王,桑,便不為出韵,請先生勿举這种例子。 关于我批评毛詩多用重字,凱文先生举了古人用重字数例,如苏轼「蝶恋花」,稼軒「丑奴兒」中的句子為例來證明詩用重字的合理性,还诲人不倦地问我其中有几个重字,可惜那些都是詞,不是詩,先生至今对詩与詞這兩种文学体裁还拎不清,却敢下笔数万言对我大加討伐,壯哉,凱文! 在這里有必要說一下,詞不避重字,除「丑奴儿」外,有些如「如夢令」,「江城梅花引」,「采桑子」,「忆秦娥」等等詞牌都可用或需用重字重句。 我在「溦劽姟挂晃闹幸浴拔粗O人事的小村姑”讽刺那些無知無畏的毛左,本為泛指,不料凱文先生却认为我在指桑罵槐,按捺不住,跳出來為自己打抱不平,破口大罵,卻又羞羞答答否認自己是毛左,欺人乎?欺天乎? 先生在毛時代便能「赋詩」歌颂親愛的江阿姨,算來左龄詩龄也有数十年之長,為何至今仍在詩的殿堂外徘徊,不得其門而入?這真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但仍對先生寄予深切的同情。詩詞和仼何艺术一样,只有一部份人能創作欣赏,先生至今仍未入門不是您的錯,不懂得欣赏也不是您的錯,但是不懂裝懂,还要口出狂言訓人却是您的不是了。 我倒可以举出大詩人詩中犯重字的例子: 李商隱「馬嵬」 海外徒聞更九州 他生未卜此生休 空聞虎旅傳宵柝 無復雞人報曉籌 此日六軍同駐馬 當時七夕笑牽牛 如何四紀為天子 不及卢家有莫愁 「他生此生」為排比式,不算,「聞」和「此」字均為重字,這是此詩的瑕疵,正如一顆 大鑽石上有點不起眼的小氣泡,并不妨礙此詩成為難得的佳作,但也沒有必要以此為例而振振有辞,认为不论钻石与玻璃都不妨有氣泡。 凱文先生指责嘲笑拙詩七律「長征」中「萬里逶迤遗白骨」句中第四字為仄声字,一并作答:本來這可用「蜿蜒」二字代替「逶迤」,蜒為平声字,但相对于萬里而言,「蜿蜒」似觉不夠長,故此仍用了「逶迤」一詞。凱文先生可曾听过作詩有‘拗救’一法?‘遗’為平声字,可救‘迤’字之失,這称為「一拗雙救」,既拗了第四字之失,又避免了孤平,如毛詩「五岭逶迤騰細浪」第四字也是“迤”字,也是靠‘騰’字拗救的,我并无指其有誤,借用凱文先生一句話:“先生何以又用雙重標準?” 凱文先生还盛氣凌人,声色俱厲地叫我數一數拙詩「婁山關畔陽如血」有幾個仄声字,怕我数学沒学好,要帮我数,說是犯了孤仄云云。对先生这类「高人」的指责,我实在是无言以对。 格律精严的杜工部最為人所称道的「秋兴八首」有句:“江間波浪兼天湧”、“波漂菰米沉雲黑”皆為凱文大師所討伐的「孤仄」,能与诗圣同被凱文先生申斥,一乐也。 先生自承上百度搜索詩詞格律以詰难在下,并抱怨百度上众说纷紜,难辩孰是孰非,如此临时抱佛脚去找人启衅,先生勇气着实可嘉。 如古風也不避重字,希望凱文先生莫在拙作里挑骨头。 以先生的资质和悟性,今生今世断無可能能湊出一首像样的格律詩,先生又何苦殚精竭虑來向世人昭告自己的愚蠢与无知?先生还是洗洗睡吧。 以上作答,以後凱文先生再來胡搅蛮缠叫陣,恕不覆。 詩曰: 枉從百度觅诗途 效顰篇章問却無 堪笑先生自揭底 资深谄后一毛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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