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練子令 金庸 棺已盖,议纷纭,事贼天京去献芹 恰似华山君子剑,一生真伪罩氤氳。 下文由数篇网文缀成,非原创。 金庸,原名查良镛,于1924年3月10日出生,是浙江海宁人,其家为时代书香门第,名门望族,家族中名人辈出。金庸1940年代后期移居香港,在左派《大公报》香港分社工作。 1959年金庸和太太朱玫创办了《明报》,1989年宣布辞去《明报》社长一职,1993年宣布辞任董事局主席,同年将《明报》集团售予于品海。 于品海为中资代表,是中共大外宣媒体《多维网》和《香港01》的老板。 成名的查良镛成为中共统战、拉拢的一个重点对象。1995年,查良镛担任香港特别行政区筹委会委员; 1999年3月,查良镛又被大陆浙江大学聘为教授,并兼任浙大人文学院院长。 1999年10月,在浙大举行“新闻业机制改革与管理会议”时,查良镛发表了《两种社会中的新闻工作》的演讲,批评美国的资本主义,赞扬中共的社会主义,引发争议。 查良镛的演讲当时受到不少批评与非议。香港《苹果日报》、《争鸣》杂志等纷纷批评查良镛的言论,认为他给中共唱赞歌“昏庸”,他是“给专制者按摩的弄臣”等等。 现居美国的中国学者何清涟表示,中国改革开放之后的变化,对步入6旬的金庸他很有吸引力,所作所为多为时人诟病。在浙江大学担任文学院院长被体制内人不接受,愤而去英攻博,算陷入心障。以他之鼎盛文名,完全可一笑置之。 2009年金庸担任中共作协第七届全国委员会名誉副主席,至其去世。 此前的1988年,查良镛作为《基本法》起草委员会委员和查济民委员,提出“政制协调方案”,即选举团选举香港行政长官并且限制立法会直选议席数目,建议到第三任行政长官任内,才举行一次全民投票,决定第四任特首、第五届立法会是否普选产生。 查良镛的这个“双查方案”,被批评者认为阻碍了香港的民主发展,“出卖了香港的民主”。 香港人Brian Yuen在推特上评论说:“在香港人眼里,查良镛是着名武侠小说大师,也是出卖香港人利益的政客。当年加入港方基本法咨询委员会,依中方提议,与查济民提出「双查方案」扼杀香港全面直选民主选举。当年接受访问,也道出文人多爱名而轻视金钱,他亦自命如此,在政治取向上,我认为确是得了「駡名」!”。 金庸1948年与第一任太太杜冶芬结婚。两人1947年在杭州相识,当时金庸在《东南日报》工作,与杜冶芬的弟弟杜冶秋相识。他到杜冶秋家登门造访时,邂逅了当时17岁、美艳动人的杜冶芬,两人坠入爱河。 1953年,离异,婚姻维持5年,无子女。 在与第一任妻子离婚后,于1953年娶了新闻记者出身的朱玫。朱玫美丽能干,懂英语,比金庸小11岁。 在金庸创立《明报》的时候,朱玫给予很多协助,两人成患难夫妻。婚后两人也育有两子两女。为了帮金庸创办《明报》,她更是把自己的嫁妆变卖,支持丈夫创业。 1976年,《明报月刊》创立10周年,金庸曾忆述当年,“我妻朱玫每天从九龙家里煮了饭,送到香港来给我吃”,温情满满。 据《明报》老职员回忆:“查先生那时候真的很惨,下午工作倦了,叫一杯咖啡,也是跟查太太两人喝。” 夫妻二人常常工作到深夜。每当他们下班时,回家要乘坐的天星小轮早已停航,只好改乘电船渡海。乘电船如果即到即开,船票三元;如果等齐六个人再开船,船票就比较便宜。为了省钱,他们宁愿捱着深夜凉飕飕的风等待,也不愿包船过海。 金庸的四名子女都是第二任妻子朱玫所生,长子查传侠因父母离异,自杀身亡,次子查传倜是著名食家,却曾在影音店盗窃;大女儿查传诗儿时打针导致双耳失聪。5岁时,大陆的“文革”也波及香港。金庸带着妻子儿女到新加坡暂避奔波中,查传诗着凉高烧不退,一家小医院医生给她打了一针庆大霉素,导致双耳失聪。有指金庸以“小聋女”称呼她;幼女查传讷是画家,最受金庸疼爱。 媒体报导,金庸正忙着追求电影演员夏梦的时候,他的妻子朱玫,正一手协助金庸办明报,一手抚育刚刚出生的幼孩,英伦大学新闻系毕业的朱玫,前后为金庸生育了四个子女,同时还不间隙地为明报撰写大量的新闻稿件和时评,最困难的时候,她左手抱着孩子,右手还在赶稿写字。 无奈,金庸婚内出轨,16岁的女招待林怡乐很快成了金庸的情人,两人在跑马地附近同居。而在明报办公室挑灯夜战的朱玫,是最后一个知道丈夫出轨的人。 据媒体报道,金庸常去报馆附近一间咖啡店喝咖啡,在那里他与16岁的服务生林乐怡相识。 金庸提出了离婚,理由是双方没有了共同语言,朱玫同意离婚,不过提出了两个要求:一是离婚后金庸需要支付自己一笔钱,这笔钱能够使自己安度后半生。二是金庸结婚后不能再有孩子,一心一意对待他们的孩子。金庸答应了朱玫的两个要求。 但他们的长子,正在美国读书的查传侠,因为接受不了父母离婚的事实,选择跳楼自杀。年过五十的朱玫,经受了丈夫背叛儿子早逝的双重打击,悲痛欲绝,再也没从人生阴影中走出来。几年后,61岁的朱玫因癌症去世,死的时候孤苦伶仃、孑然一身,替她拿死亡证的,是医院的员工。 而那时的金庸,正风光无限,忙着送小他29岁的小娇妻到澳洲留学,忙着带小娇妻到处演讲和游玩,忙着享受他忘年之交的婚姻……多年后,金庸说,我对不起朱玫……如果可以补救的话,我希望可以对亲人好一些,对朋友好一些。 在1951年的土地改革和镇压反革命运动中,金庸的父亲、大地主查枢卿被地方人民政府判处死刑枪决了。面对杀父之仇,他内心真正想选择哪一种复仇方式,我不敢说,但现实当中,他无疑选择了"相逢一笑泯恩仇","1981年7月18日,邓小平会见金庸,向金庸道歉,微笑着说:"团结起来向前看!"金庸点点头,说:"人入黄泉不能复生,算了吧!"这看起来并不算一个过得去的交代,于是2000年年初,金庸在其自传体散文《月云》中写道:"从山东来的军队打进了宜官的家乡,宜官的爸爸被判定是地主,欺压农民,处了死刑。宜官在香港哭了三天三晚,伤心了大半年,但他没有痛恨杀了他爸爸的军队。因为全中国处死的地主有上千上万,这是天翻地覆的大变。"创造了无数大侠形象的人,在强大的力量面前,依然真实的像个历史洪流中的小人物,自欺而懦弱,就像他的众多读者一样,当然,换了谁也大约如此吧,亦或者,真是我们难以理解的豁达大度。 李敖曾痛骂过金庸的虚伪,我倒觉得金庸未必是虚伪,而是人共有的虚弱,一心向善是个过程,过程不是结果,就必然是不完美的感受。 即便如此,这个过程中还是需要不断接受历练的,就如李大师对金大师的鞭笞,看看也无妨,李大师鞭笞起他人向来是精准度很高的,只是对自己往往手软。李敖说:"金庸到台湾来,有一天晚上到我家,一谈八小时。我责备他不该参加什么"国建会",自失他过去的立场。他说他参加,也说了不少批评的话。我说这是不够的、得不偿失的、小骂帮大忙的,你参加这种会,真叫人失望。接着谈到他写的武侠,我说胡适之说武侠小说"下流",我有同感。我是不看武侠的,以我所受的理智训练、认知训练、文学训练、中学训练,我是无法接受这种荒谬的内容的,虽然我知道你在这方面有着空前的大成绩,并且发了财。金庸的风度极好,他对我的话,不以为忤。他很谦虚的解释他的观点。他特别提到他儿子死后,他精研佛学,他已是很虔诚的佛教徒了。……但大体上,无不以舍弃财产为要件。所谓'舍离一切,而无染着',所谓'随求经施,无所吝惜'。你有这么多的财产在身边,你说你是虔诚的佛教徒,你怎么解释你的财产呢?"金庸听了我的话,有点窘,他答复不出来。为什么?因为金庸所谓信佛,其实是一种"选择法",凡是对他有利的,他就信;对他不利的,他就佯装不见,其性质,与善男信女并无不同,自私的成分大于一切,你绝不能认真。他是伪善的,这种伪善,自成一家,可叫做"金庸式伪善"。 我倒不相信金庸是刻意虚伪,而是人性的虚弱,相信他听了李大师的话,也更多的是自省。就像当年《明报》报道逃港潮时,金庸并不是一开始就决定报道的,但在众位同事的压力之下,权衡利弊,拷问内心,他还是选择了报道,也算善事一桩。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X 我一到香港就看明报,很欣赏金庸写的社评,81年邓太宗接见了金庸,那几天的社评由胡菊人代笔,待到金庸回港,其社评立竿见影变了味,不久就炒了为明报写了多年专栏的哈公鱿鱼,遣散费更是少得可怜,当时也是报界的一场风波。哈公专栏「哈公怪论」是我最喜爱的专栏之一,对中共极尽嬉笑怒骂之能事,能从匪夷所思的角度切入,得出狗屁不通却又言之成理之论,令人捧腹大乐,哈公离开明报没几年就病逝,哈公之后,再无哈公!明报老臣子胡菊人也是一支健笔,多年任「明报月刋」主编,后来也被炒鱿鱼,因遣散费也闹得不欢而散,金大侠的涼薄可见一斑。 自他被请进基本法起草委员会,更是感恩戴德,一意当帮闲帮兇,杀父之仇竟成了「人入黄泉不能復生,算了吧!」我没有要求他能报杀父之仇,难道他不可以像梁羽生一样不原谅,不宽恕吗?难道他非得认贼作父,为虎作伥吗?他的笔下有这样的大侠吗? 金庸与第二任妻子朱玫离婚的理由是「双方没有共同语言」,随后即与小他29岁的咖啡厅女招待结婚,此女好生了得,是香港有史以来最有文化的女招待——她与金庸有共同语言。金大侠,您不会用人老珠黄这个词吗?岳不群如果要休妻再娶,断想不到「没有共同语言」如此高大上的理由。 当年香港与金庸齐名的梁羽生,与共党也有杀父之仇,和金庸不同的是,他拒绝中共假惺惺的平反,也不打算生活在「一国两制」的香港,在「香港回归」之前移民澳洲,从未发表媚共言论,终老于自由世界。 梁羽生与金庸的人品孰高孰低,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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