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硬了要高飞,我理了理我那彩色的羽毛,舒展着我那长硬了的双翅,飞出了那令人留恋的艺术殿堂,正朝着更高的天空飞翔、、、,又是一个不小心被一位有点优秀、有的帅气的心意男人带进了婚姻的殿堂。好家伙,这个小小的殿堂,可没那般好玩,有时候就像一团麻,理不清,还剪不断。 我又开始了别一样的熏陶,在总司令的调教下,俨然成了一位整装待发的战士,随时准备着。写到这,我想起了好吃姐妹的一些话,那就是一路风风火火,从家冲向工作场,从工作场冲向菜场,从菜场又冲回家,三点成一线地周而复始。就这样一路战斗下来,仅存的一点女人味,只剩下了一只淡淡的口红。留下它是为了在我那张写满疲劳和沧桑的脸上增添点色彩,不希望人家见到我像见了鬼似的。 那男人味的“劣迹”在生活中不断表现出来,那真是一桩桩一件件,表现得淋漓尽致。 打架爬树的意识又开始跃跃欲试,记得有一次,一家三口去一个mall为儿子买鞋子,为了一个车位,先生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白人小伙子论起理来,当然是我们有理,中国人一般都是有理让三分,更何况在他乡。那小伙子气势汹汹,在那里指手划脚的,我站在一边冷眼旁观,儿子实在看不下去,就帮着他爸说了一句,这小伙子突然转向儿子,冲到儿子面前,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个箭步跨过去,立在了两者之间,我带着中国式的教训口吻训斥这小伙子“你想干什么?受没受过教育?有本事冲我来!”这小子看到一位高挑的女人站在他面前,眼里闪烁着咄咄逼人的光芒,他那打架的气势马上急速地下降开来,然后咕咕嘟嘟骂骂咧咧地把车开走了。我的出现就这样轻易地结束了这场争吵。 几年前,买下房子,在搬进房子的那天,突然看到屋前有个高大的树,我凝视了很久,想起了小时候我家门前的那棵女贞子树,难道又有爬树的机会?春天来了,满树点缀着小白花,很美,飘着那淡淡的清香。春天走了,迎来了金色的秋天,我看到树上结满了梨子,噢,原来是棵梨树,我很兴奋,手脚开始发痒,最终抵挡不住梨子的诱惑,上树了,我把梨子一个一个地扔向草地,左邻右舍的孩子们都跑来,兴高采烈地捡着梨子。高处的梨子摘不着,因有点胆怯,不敢继续往上攀。我正准备下树,突然一个梨掉下正好打着我的头,我抬头一看,顶上的那些梨子们正嘲笑地看着我,我不服气,一声呼唤,先生从屋里“窜”了出来,“上!”我喊了一声,先生毫不犹豫地上了树顶,那一个个高高在上的梨子最终全都落入我的手中。我很是得意。 生活的磨炼也把我变成了一个坐没坐相,站没站样的“纯爷们”,每每和先生坐在电视机前观赏节目时,先生总是绅士般坐在那沙发上,我却坐不了几秒钟,就一双脚“倒”在了先生的怀里,先生微笑着时不时抚摸着我的脚背,但我那不听使唤的双脚不一会儿就落在了他的肩上,他会绅士般慢慢地把我的脚放回他的腿上,到第三次,我再也抬不起我那双脚了,因为先生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它们,我知道他的意思,老实点! 有一次,我仍像往常一样,一双脚“睡”在了他的腿上,他看了看我,微笑地向我招了招手,我头脚转了一个方向,彼此靠近,说话也容易了。 “嘿,当家的,我是不是有点中性味?”我问他。 “没那味!”他告诉我。 “说白了,就是那男人味?”我继续追问。 “没有,但是耍起性子来、、、”他没说完。 听他的话语我明白其意思,说明还是有。 去年儿子大学休暑假回家,一家难得团聚,我提议去湖心岛游玩。我们饶有兴致地来到了湖心岛上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上,我看到这片葱郁整齐的草地,那双脚就不像移动了,心想着躺在这片柔软的草地上该有多舒服,我借故说我累,不想走了,先生只好铺上薄毯,我二话没说,一倒躺在了草地上,突然,我感觉头下枕了一个特硬的东西,我问坐在身边的儿子,“我枕到什么东西了?”儿子望着我笑着没说话,我又问了一遍,他还是没回答,我只好坐起来,低头一看,原来是我先生的头,我惊讶地叫道“咳,你怎么不吱声?”他说话了“等一会儿,让我把头放正了你再枕上。”我当然不能再枕着他的头。 然后,我们慢慢地散步来到了浩瀚无边的安大略湖湖边,看到一些男人、男孩、女孩正兴致勃勃地打着水漂,我又管不住自己了,加入了他们的行业,石子在湖面上漂不了一两下就一个一个地沉入湖底,看着石子在水面上艰难地浮漂,我仿佛又看到了那飞舞的燕子扑打着双翅,那双翅已被湖水浸透,她再也飞不动了、、、。 又想起了那两篇女人味的文章,在大家正热衷于讨论女人味时,我又一次麻着胆子问先生: “嘿,当家的,我有女人味吗?” 他说:“那要看什么情况。” “你就直说吧,有还是没有?”我没有放过他。 过了片刻,他好不容易从牙齿缝里挤出四个:“有女人味。” 我当然相信他的第一个回答。至于那几品骚味,我看着先生、、、,我的天,你就是给我一个豹子胆让我吞下,我也不敢问:“亲爱的,我骚吗?”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