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類基因編輯恐難禁止

--大宗師

人類基因改造造成人類危機，是Hollywood科幻類影片的主題之一，美國的金庸，創造Marvel一系列 Super Hero的著名大師Stan Lee，曾創作的X Man和Spider Man系列，就是關於人類基因改造對於個人和社會的影響的故事。Stan Lee從某種意義上說，絕不比金庸遜色，金庸和Stan Lee僅相差幾天，相繼去世，也真是巧和，原本想寫一篇關於他們倆個的文字，但當時很忙就錯過了，現在也就懶得再寫了。

其實很早人們就幻想，寄希望於基因編輯能治癒人類疾病，能徹底根治人類遺傳缺陷，甚至使人類更加聰明、健康、長壽，但這基於人類完全了解、精確掌握人類基因與人類生命過程從微觀到宏觀、從短期到長期，甚至到祖孫萬代的全部動態關聯的關係，這是一個十分長期、艱難的任務，其實是不可能的。我個人猜測雖然基因決定蛋白質的表現，但某個時候、某種條件下某種基因是否進入活動狀態，這是要受到很多內外環境影響、制約的，而且基因的活動是成群的、有組織的，相互影響達成平衡，還會變異，其變異傾向或許與環境和基因變異史有關，從這個意義上說，基因其實存儲了生命億萬年演化的所有經驗和智慧，這是題外話，不多說了。

人們現在認為既然已經知道某種基因是造成某種疾病或遺傳缺陷的原因，那麼將此基因改變，就可以治癒疾病或根除遺傳缺陷。聽上去很對，但其實是局部、短視的理工科直線型思維。這個基因或許是造成這種疾病或遺傳缺陷的原因，但它或許還控制、影響着其他生命活動的正常功能和平衡，即使現在不表現出來，但或許會在後代的生命活動中表現出來，使生命過程失去平衡或出現功能障礙。這是其一，其二，所謂“缺陷”，也是有些偏主觀的認識，譬如說盲腸和扁桃體，以前認為完全是沒用的、退化的器官，但卻容易發炎出問題，不如去除掉算了。可後來發現，其實它們與人體免疫系統有着密切的聯繫，隨意去除盲腸和扁桃體，可能對人體免疫系統造成不可彌補的傷害。缺乏對基因和生命活動全面的動態的長遠的認識，貿然改造基因，其災難性的後果是一目了然的。

或許有人說，人類有自然的基因突變，人類就是由於基因突變，從低等動植物逐步進化來的，人類自己主動改造基因，和自然基因突變有何不同？既然基因自己都會突變，我們自己有選擇的改造又如何？人之所以不能扮演上帝的角色，並不是因為上帝—自然力，比人類聰明多少，而是上帝最有耐心，有的是時間，每年也就在一個物種萬分之幾裡面，變個一、兩個基因，看看結果怎麼樣，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多少年後穩定下來的肯定是最優的結果，經過幾百萬年才分化出新的物種。但人怎麼可能等個幾百萬年，“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幾年就想辦上帝幾百萬年辦的事，質量、後果自然就很難保證了。

不過，基因編輯的短期直接效果可能十分誘人，很難禁止基因編輯。人類一旦有能力涉足一個領域，不管如何禁止，它必然會衝破重重阻撓，如排山倒海一般，最終徹底開拓、征服這個領域，這就是生命、人的本質和本性。深圳那個人公開人類基因編輯試驗後，雖然全世界一片聲討之聲，但很多人、很多國家都可能在偷偷嘗試基因編輯，那個人可能也不止公開的那幾例，偷偷摸摸的，他可能做了好多了，其背後必有資本、權貴、地方政府甚至國家的秘密支持，因為大家都看到了基因編輯可能的巨大的商業利益。

一旦初步試驗結果證明有效，他們才不會等等看會不會對子孫萬代有負面的影響，有效能賣錢就馬上市場化、工業化，最快速、最大的獲取商業回報。法律上不允許，就偷偷摸摸在黑市里操作；這個國家不允許，那個國家態度曖昧，就去那個國家干。尤其是中國這類國家，在地方，權貴、資本、黑社會串通在一起，沒有不敢幹、沒有不能幹的事情，一來二去，最終法不責眾，搞個事情出來，和大麻一樣，也就合法化了。那個時候，人類的進化就要開始分叉了，一部分是傳統意義的人類，另一部分是基因改造的人類，X Man里悲壯的故事就要上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