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对稀似她的同命相怜之感不是一年两年了。几年前在路上遇见伊,惊诧于伊颈上的勒痕和蹒跚的步履。后来才得知坊间有一传说,谁若能与伊有鱼水之欢,便可收获许多金银。 故而多年来伊没少受苍蝇蚊子之类登徒子的骚扰。谁知一直守身如玉的伊十几年前竟被皇上看中进而临幸,抽拉间竟真带出些许金子。欢喜的皇上用这些金子犒劳自己一艘游艇放在皇宫前。这还得了,皇上发得,我们为何发不得。 苍蝇蚊子般的神丐们一哄而上,求欢不得就恼羞成怒地掐脖子拉后腿,好生热闹。 为何要扯这些 话也要从十几年前说起。 俺家的后院原本平整干净种瓜就得瓜种果就得果,小日子一直过得挺顺溜。十几年前也不知哪个变态王八蛋总在半夜跑来把俺后院当厕所,搞得臭气熏天不说还放话说院里有金子。俺那尖兄弟就跑到院里去刨了一阵,还真给他刨出一块,估计够用一辈子了,喜滋滋地抱走了。这可得了,兄弟刨得,我们为何刨不得。 从此俺家后院变成了加州的金矿,各路乞丐蜂拥而至,前赴后继,挥粪如雨, 任由俺一天到晚地冲它们唠叨 此地无银三百两, 更别提金子了。尽管自出娘胎就不会骂人的俺成天的规劝咒骂,乞丐们的信念愈发得坚定,行为愈发得嚣张,不只刨院子了,把俺家也顺便当成了歇脚地。 这世上什么最轻, 乞丐们最轻。没长半克人心,绝对轻于鸿毛。 这世上什么最重, 乞丐的发财梦最重。 除了人性,什么也挡不住它们。 所以俺现在拜乞丐们所赐,连家也没了,一天到晚的拎着油和盐,或者只有盐,似孤魂野鬼般,飘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