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层峰会上,吃着海参鲍鱼,喝着拉菲茅台,半醉半酣中,尧志满意得地问出一句话:“诸位给我个建议,等我退休后,谁能接替我的帝位,继承我的事业?” 大臣放齐谄媚着说:“当然是大公子丹朱了,他聪明好学、明白事理,群众基础牢固,承位后必能将您的事业发扬光大。” 尧面含笑意,摇着头说:“我这个儿子性格顽皮,好胜心太强,恐怕不合适吧!” 所有父亲听到外人夸奖自己儿子后,都会有这样的正常反应:言辞间似贬实褒,是在鼓励周围进一步赞誉,几次谦逊后,最后乐呵呵地总结:“即然大家都错看这小子了,那就暂时把他定为接班人。你们这些作长辈们的可得多给他教诲,不能纵容他啊。哈哈哈!” 中,君臣间对帝位传承预案达成共识,其乐融融地结束这次意见征询。 但尧等了好长时间,没有等到预想中七嘴八舌的谀词,他逐一看去,大臣们品酒的品酒,嚼菜的嚼菜,都很专注,没有要答腔的意思。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借着酒意,带点赌气地问:“还有谁可以继承我的帝位?”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推举共工。他工作能力出众,业绩有目共睹;又平易近人,口碑很好,完全可以胜任帝位。” 尧面色大变。他这个帝位从始祖黄帝传来,已至五代,从来是父死子继,兄终及弟,帝位从未旁落。传位不过是他家的私事,询问臣子,不过是表示谦逊之意,是在走一个可有可无的程序。虽然他嘴边常挂着民主选举、德者居位的口头禅,也是为了让高大形象增添磊落开明的光彩。 难道这些在官场浸淫一生的老油条们,真把他伟大的谦虚当作真的来对待了? 他循声望去,讲话是欢兜,眼光与他相遇,毫无闪避。目光移向共工,共工正襟危坐,泰然自若。扫向群臣,群臣个个恍若不闻,专注于海鲜美酒。 尧气往上涌,我70多年的帝王的修行,岂能让你们挤兑得下不了台?他端坐而起,环视四周,拿出帝王的威仪,冷冷地说:“共工的演讲能力是一流的,可未必心口如一,表面恭敬不能代表内心的真诚,我个人认为不能用。” 一片沉寂,没人反对,也无人附合。 难道大臣们有备而来,私下里结成了同盟?凭他多年的经验,在这种突如其来的危机面前,不能心浮气躁,必须稳住阵角。他决定转变话题,把杀机四伏的紧张局面先缓和下来。 他把目光转向最亲近的四岳:“四岳啊,现在洪水滔天,百姓家毁人亡,不能安居乐业,朝中有谁能把洪水治理好?” 四岳还没有开口,大臣们却七嘴八舌地开了腔,而且是众口一辞:“治理洪水只能是鲧了,他家几代人都是水利学专家,除了他,谁还敢挑战这副重担啊!” 尧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欢兜、共工和鲧都是学有专长的精英,三方惺惺相惜、互为支持,在朝中向来恃才骄傲物、目中无人。他本来是想让儿子丹朱挑起治水重任的,未料事态又向不利于他的方向发展了。 如果把治水这一重大工程交付给鲧,三方勾结起来,完全可以跟他分庭抗礼了。他急切地有些失态地说:“鲧刚愎自用,巩怕不能胜任的。” 大臣们没有一个吱声,对他的话报以沉默。尧脑中一阵晕炫,他悲哀地想:到底年事高了,言出法从的威风不复当年。难道数代基业,要毁于他之手吗?难道是几个大臣私下勾通串连,不动声色地在看他笑话,逼他识趣地交出手中的大权。 他嘴唇哆嗦着,无助地看着四岳,不知该如何收场。 僵持了好一会,关键时刻还是四岳给他解了围,说:“即然都看好鲧,你就让他试试吧,如果治理不好洪水,还可以把他撤掉,另选贤能。” 尧回到家,召来了四岳,说:“我在位70年,老了、也累了,准备退休,你们四位谁能接替?” 四岳急忙推辞:“我们对您忠心耿耿、天日可鉴,你千万别折杀了我们。欢兜鲧和共工这三个人,仗着胸中有点墨水,学历高,向来目中无人,他们跟你挑战,妄想夺权是以不自量力、以卵击石,你千万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尧痛心地说:“可是他们站在了道德制高点上,对我进行逼宫,我怎样才能体面地粉碎他们的阴谋呢?” 四岳说:“朝中大臣都落入他们的思维定式里不能自拨,只能从民间选择有魄力的贤能之士,让他来整顿朝纲,维护您的尊严,打击他们的猖狂进攻了。” 尧眉头一扬:“你们找到了合适人选?” 四岳说:我们给您物色了民间一个高人,他名叫舜,有胆识、有眼光、有手段,处理纠纷雷厉风行、立杆见影。 他是冀州一个黑社会头目,却又与当地官府相处融洽。历山村一带民风慓悍,常为了争夺水源和地界发生群体性械斗;渔雷的渔民们常常为了打鱼的水域大打出手,年年闹出人命;黄河岸的陶器制作基地常有伪劣产品上市,屡禁不绝。这三个地方让当地衙门一筹莫展。可他到任后,下令再有纷争的,不问事头缘由,不查是非曲折,有争议的地盘,一律收归国有。制陶器的,发现一例劣质产品,终生禁止这一行业。经过几次没收归公后,吊销执照后,再也没有争田夺地、抢争水域的现象了,陶器生产合格率达到了百分之百。这三地一跃成为民风纯朴的道德模范村。 在城镇化建设中,村民赖在村田里不肯进城,他接手之个难题后,招集一帮混混,通过停水断电、扔蝎子,放毒气,打闷棍、泼大粪等手段,顺利地让村民交出土地,乖乖进城落户。让新开发经济区,一年变村落,两年成城镇,三年跻身大都市。 如果提拨他入朝,用来对付这三个书呆子,分分钟就能搞定。 尧初听大为兴奋,继而有点担忧:“这么霸气的地痞,我约束不住怎么办?” 四岳:“你放心,他还有个优点:孝敬长辈。他幼年丧母,父亲是瞎子,有个后母和兄弟,相处十分和谐。” 尧眼光一亮:“就是他了!把我两个女儿娥皇和女英嫁给他,送牛羊、被褥做嫁妆。” 舜对尧的赏赐并不满足:“别人出嫁女儿陪送的是宝马和奔驰,你爹只给你几头牛羊,真丢你太祖黄帝的面子。” 娥皇:“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一个大国统帅,怎么会在这种事上张扬铺张呢?” 舜讥讽道:“恐怕是没钱吧,听说你爹生活俭朴,住的是茅草屋,椽子连树皮都不刮,喝野菜汤,草根树皮,穿的是粗麻衣,房前荒草有一人高。你嫁给我,算是一步登天了吧。” 女英:“你也算是地方一霸,没想到这么天真。宣传领导生活俭朴的报道,你居然深信不疑?凭这智商是怎么混到现在的?看我这爱玛仕包,抵你两年俸禄;我这波斯猫,一辆玛沙拉蒂都换不到。什么?没听说过这些名字?靠,真土鳖!” 舜一脸的迷惘: “当领袖有这么高的福利?,那他为什么满世界找人接他的班?民间传言,他先后登山越岭的,跟卖保险的一样,找方回、善卷、披衣、许由这几个人,死皮赖脸地要把帝位让给人家,结果热脸贴上了冷屁股,让人家训斥得跟灰孙子似的。” 娥皇咧着嘴:“啥也别说了,跟你这白痴档次差得太悬殊,根本没法勾通。今晚你别在草堆里打滚了,躺到我这席梦思床垫上,盖上Frette皇室贵族四件套,跟我们姐妹俩来个双飞,就明白什么是猪的生活,什么是人的享受了。” 一晚上的齐人之福,让舜三观大变:原来还挺得瑟的,以为我这收保护费的黑社会头子的日子是人间至乐,现在才明白生活的真谛。我不能再这样坠落了,我要积极进步,进入庙堂最高层! 娥皇说:“别以为当了驸马就能平步青云。朝廷选拔人才有着严格的程序,你只有凭自己的努力才能合理合法地进入中央决策层。现在中央弘扬的主旋律是孝道,如果你在这方面多下点功夫,多动动脑子,整出点惊世骇俗的亮点,挠到了社会舆论的G点,引起高层的关注,再让老头子做点功夫,被朝廷征辟、破格录用,火箭提升就是顺理成章的了。” 舜大喜:“不就是搞个行为艺术吗?这是我强项。” 他苦思一夜,琢磨出了一个炒作方案,经两位夫人审核后,把这个行动计划讲给了全家,因为这场表演需要全家人的通力协作。 讲述完剧情,他做了家庭总动员:“你们想进入上流社会,过奢侈生活吗?最快捷的方法就是牺牲你们的声誉,帮我塑造高大伟岸的形象。朝廷需要一个纯洁无暇的孝子。开明通达的父母,其乐融融的家庭不适合孝子的生长。我的目标是“父母虐我千百遍,我待后母如初恋的”纯孝狂人。只有丧心病狂的父亲,愚昧偏执的后母,穷凶极恶的兄弟才能让我的事迹感人肺腑大放异彩,在众多的孝子秀中脱颖而出一枝独秀。希望你们积极配合,扮演好恶贯满盈的角色,让我们的家庭一步登天,进入上流社会。” 父亲瞽叟直摇头:“我是个残障人士,双眼摸黑,生活都不能自理,全家都靠你挣钱养活,根本没害你的动机,这个剧本在逻辑上存在着不能回避的BOG。演得再好也没人相信的。” 舜说:“你只管把戏演好就行了,至于作案动机,不劳你费心,观众会为我们设想出无数个的。”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中午,一场大戏按策划上演了。 舜沿着梯子爬上房顶去修补,七岁的弟弟象按照剧情抽走了梯子,瞽叟在屋周围浇上了汽油,后母扬着手中的打火机,大声叮嘱着:“我可要点火了,你谨慎着点,万一出个闪失,我可不守着你爹这瞎老头。你就是跌个半残,我也立马带着象改嫁!” 舜扬了扬手中的斗笠:“放心吧,我准备了两个,双保险,还特意加宽加大加固的。” 大火燃烧起来了,舜从容不迫地擎着两付斗笠,象鸟一要从屋顶一跃而下,在火光映射下,他面含微笑,没有一丝怨忿之情。 这段视频通过娥皇和女英的微信传得沸沸扬扬,各大网站纷纷列为头条转载,充满煸情的解说,配以耸人听闻的标头,街头巷尾都被舜的纯孝故事感动得泣不成声。 但两位夫人提醒舜:不要沉浸在成功之中,网络热点持续不超过七天,要维持焦点热度,必须再接再励、趁热打铁,爆个更大的彩头,才能掀起涛天巨浪,让舆论倒逼高层表态。 舜一拍大腿:头几天村民发现了一个地下溶洞,我正打算开发成旅游景点,正好把两事并联起来,一举两得。这次我把剧场从房顶转换到了井下。我是这样安排的:我在井底正挖着一口十几米深的水井,快完工的时候,父亲和后母突然凶性大发,石头泥土兜头而落,想将我活埋在井底。我临危不惧,象穿山甲一样在侧壁挖了一条通道,无意中竟然打通了这个地下溶洞。洞中钟乳石林立,在灯光下熠熠生辉。我逃出生天后,并没有怪罪他们,反而感谢他们给我提供了一个机会,让埋藏在地下的庄丽景观重见天日。 这景点被开发出来后,就成了我智慧过人、机灵百变、体魄强健、技能超人、苍天眷顾、福星高照的铁证。几千年后的子孙会在这个遗址上缅怀仰慕。 二位夫人齐声夸赞:天才的构思!牛逼了得!在这场戏里,你临难不惧,百折不挠,智计百出,天命攸归,各种因素都具备了,想不火都难啊。这戏演成功了,你能当之无愧地位列24孝之首,道德文化鼻祖的形象将垂训万世! 舜带着全家勘查了现场,讲解了剧情。 后母发话了:舜啊,你风光无限的背后,可是我们爷仨的斑斑泪痕啊。有多少不明真相的群众拎着板砖拿着刀斧在我们家门口转悠,我们一出门就会尸骨无存,而且连凶手都找不着。你得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啊。 舜安慰说:放心吧,这是我们全家最后一次联袂出演了,经过这场演出,我们一家将会飞黄腾达,远走高飞的。 瞽叟一如既往地摇头:这口井打的,离我们家百十多里路,洗衣做饭方便吗?我一瞎子跑这么老远来活埋你,这嫌疑犯当得,也太露骨了吧。 舜不以为然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大方向正确,谁在乎这点细枝末节的。 舜的这次策划行动获得了空前成功。一家三人企图活埋儿子的奇闻,强烈刺激了世人的神经;地下溶洞的开发,一次次强化着舜的沉着机智、大智大勇的形象。 排山倒海的舆情汇集成一个共识,不容置疑地指向有关部门:这种大仁大义的孝子,如果埋没民间,是有关部门的严重失职;综合了人类各种优秀品质的舜,如果进入不了七常委行列,全华夏人民是绝不答应的。 响应群众的呼声,舜一步登天,进入了尧的决策层。 他住进了金璧辉煌的宫殿,吃着全生态纯绿色食品特供,接受着奴仆们细致入微的照顾。由衷地感喟:还是为人民服务好啊,怨不得从黄帝到尧,一连五世了,虽然都高调声称一切权力属于人民,可最终也没落入外姓手中。 他没忘记自己的使命,作为尧的嫡系,他的任务是稳固尧族大权,放逐反对势力。 但他并没有立即对共工势力发起攻击。而是先慢慢培植自己的力量。他先是提拨高阳氏富有才德的子孙八人,称为八恺;又选用高辛氏的八个子弟,号称八元。又对朝中号称四大恶人的:浑沌、穷奇、梼杌、饕餮进行闪电袭击、一锅端下。这些有力措施为他赢得了巨大声望。 看时机成熟,他列出一份人员调动计划送呈尧过目。计划上写的是委任四位封疆大臣镇守四方:共工委派到幽陵,到北狄做移风易俗工作;欢豆遣任崇山,到南蛮推广文化;鲧委任到羽山,改变东夷的风俗;丹朱到三危山,做三苗少数民族统战工作;另委任鲧的儿子禹责治理洪水工作。 尧看后大惑不解:把共工、欢豆、鲧迁到边荒野外固然大快人心,可怎么连丹朱太子也流放到三苗了?把鲧赶走了,怎么又启用他的儿子?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 舜耐心地解说:朝中一切变动,要做到平衡才能让人心无怨言。共工三人在朝中势力不小,只把三人下放,排斥异已的意图太明显。只有连丹朱公子下放,才能显示您的公正开明、铁面无私。罢免鲧,启用其子,表明您一切为公、胸怀坦荡。 尧大为钦服:看来我没看错人,你确实朝中栋梁之材啊,我年纪老了,以后有事你就多操劳吧。 舜诚恳地说:您就放心吧,我会把一切处理妥当的。 从此尧把政务全权托付于舜,自己炼丹修道,安享晚年。 直到有一天,舜把一张文件交到他手中,要他签字。他看后大惊失色,原来是一张讨伐丹朱的檄文,文中借他之口说:丹朱不肖,不足以授天下。如果天下给了丹朱,则天下遭殃;如果让帝位于舜,则天下得利。我绝不能坑害天下而让丹朱一人获利。(终不以天下之病而利一人)。 尧勃然大怒:天下自黄帝到我,血脉相传,怎能让给你这个村夫? 舜平静地说:老爷子,你都100多岁了,怎么还不斟不破人情事故。丹朱与我争天下,在三苗起兵,已被我剿灭。你现在调动不了一兵一卒,拿什么给我叫板。我让你活着,不过是告示天下我的权力来源合法合理。你要是连个傀儡角色都不想当,我还留着你有什么用?! 尧老泪纵横:我为了对付共工、鲧,引来了你,想不到你比他们更凶狠,竟然要绝我的门户啊!。 舜安慰他说:话说的别那么难听吗,我毕竟是你女婿,我百年之后,传的也不是外人,是你的外孙,难道你还不感到欣慰吗? 但是舜的愿望没有实现,他还没传帝位到第二代,就被禹取代了。 舜把鲧放逐到羽山后,担心他兴风作浪,暗中让人把他杀了。 他派人严密监控禹,想找个借口,将他罢免。但禹全身心投入治水工作,谨言慎行,不给舜一丝把柄。他三次路过家门都是匆匆而过,连跟老婆打个炮都不敢。他辛勤劳作,连小腿上的毛都磨没了。他的敬业把监控他的密探都感动得唏嘘不已。 舜认为只要不在高层拉帮结派就威胁不到他的帝位,禹的治水对他的统治有益无害。单凭在基层打拼,是掀不起大风大浪,不可能撼动他的基业。 但禹走的是底层路线。十几年里,他的足迹踏遍了九州大地。他的勤奋刻苦赢得了海量粉丝的追随。等他治水的伟业大功告成时,九州大地的人们水到渠成地以他为王者。 一天,舜上朝后,发现大臣们踪迹全无,只有禹派来了使者,宣布都城转移到了禹的居所阳城,九州对舜的供养将从这一天中止。 舜大惊失色:那我该怎么办? 使者说:您南巡吧,只有在南巡路上,沿途有禹王供应你的衣食。 舜老泪纵横:我都快100岁了,怎么会经得起旅途的颠簸? 使者不耐烦地说:禹王没有报你杀父之仇还不够你臭屁的?你听话南巡,如果死于途中,将依帝王之礼下葬。你的娥皇和女英说不定泪如雨下,搞出点湘妃竹什么的,让你名垂青史;若不听从禹王的安排,将被做为乱臣贼子处死,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也躲不过去了。何去何从,你考虑周详了。 2000多年后的孔圣人怀着一个善良的念头:君临天下的帝王应该是世界上品德最高尚的人,他退位后就要把帝位传给另一个最拨尖的人,而不是他的子孙。 要说服君主们按他的学说行事,不能空口无凭,需要树立一个榜样让君主们模仿,, 但现实社会里,没有这种理想中的推位让国来验证他的学说。他只好翻阅古书,从历史中寻找他的梦想。 等他翻书翻到尧舜禹记载时,眼前一亮,终于找到了他理想中的禅让。于是他就把他的学说的根基建立在了有德者拥有天下的尧舜相传上,给后世君王立下了光芒万丈的形象让他们模仿。这就象某国正腐给屁民树立了雷锋童鞋这个无限忠于组织、没有一点个人私利的榜样一样。 但他的学说在现实中从来没有得到一次验证的机会。满口尧天舜地的帝王们,没有一个会觉悟到把天下这份最大的家产无偿赠予他人。他们和某朝的屁民一样心知肚明:无论是尧王舜帝,还是年少早夭的好榜样,都是凭空捏造的伪劣假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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