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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南下记(3)
1. 几分钟内,我脑筋高速运转思维着: 为什么会这样呢?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巴西的法律;民不告,官不究,但一告必究。 就会进入司法程序。
问题大概出在照像和给钱上。 好心总未必有好报。 可能我们侵犯了巴西人的“隐私权”。
按照巴西法律,案件在24小时内,就是现行,只要进去,就是案件了。 但超过24小时,就不是现行,可以用律师来解决。
严重到杀人案也是这样:如果在24小时抓不到罪犯,就另当别论了。 我们曾听说有一位XX杀过人,因为跑的快,也就终于不了了之。
此为,我们知道;当事人可以有拒绝回答的沉默权。 巴西没有“逼,供,信”。一切以事实证据为准的。 基本是使用美国西方的司法标准。 总之:是讲人权法制的。
忽然想起巴西警察抓一位犯法的朋友的故事,在进去之前,有位老华人,经验丰富。 对他做过一些专门“指示”
1.你必须说在巴西没有任何亲戚,也不认识朋友,更不牵扯任何人,否则麻烦大了。 2.你必须说你没有钱,很穷,只是来旅游的。 3.你必须向警察不停要烟抽,要饭吃,还会要装病。 4.你必须什么都不回答,也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是个傻瓜。 5.这样,保证你两天出来。
结果就是那样,两天,那华人小伙就出来,什么事情都没有。
总之:警察抓你,首先目标是搞钱,兴趣本质在钱,那是利益点,其他都不重要。 钱,钱,钱,是巴西警察和整个世界价值观最热点和最关心的东西。 就是说,警察抓你本身是在执法,但更大是利益以及他们能否搞到钱。
现在:世界确实到了一个“唯钱时代”超过道德,法律以及甚至人性的就是钱。 我们悲哀:生活在一个唯钱时代。 我们庆幸:好在是一个唯钱时代。
2. 这个警局,是一座比较大的二层楼房。大概有这么四五个警察,局长根本不出面。 “身份证?”刚坐下,主审的警察第一句。 “这里。”我掏出一张公证件。 “原件呢?” “没有带,巴西到处是小偷强盗,很容易丢失。” “那,这不合法,法律规定要随身携带原件。” “不错。巴西人原件丢失,一周就能补新,我们外国人不行,四个月半年才可能。”
他不说话,理解了。 “居住地点,电话?” “职业是什么?” “工程师。”
这个我居住地点是绝对不能乱讲的,因为身份证和这些是连锁的。 乱报地址立马就出大问题。
巴西不像中国,街道门牌是按照单号和双号顺序递加的。 但巴西所有的街道门牌是按照到街口距离来编号的。
假如你所住地离街口有118米,那么你家的号码一定是118号。 必然很多是空号。这样一说错,就完了。
所以:遇到此种情况,你可以有权沉默或者拒绝回答,但绝对不能乱答瞎说。
这可是呈堂供证。
警察此时要我脱掉所有衣服,直到只剩一件小内裤,我全身赤裸着,有点冷。 他将我所有随身物件分拣,拿来一只铁盘,将证件,相机,和腰包专门放在上边。
巴西是禁止携带美元的,那是违法的。但是我在香港买了一条皮带, 那皮带内有夹层,用拉练拉上,几乎察觉不出来,我在这条皮带里内藏有一千美元。
那年轻警察显然办案经验不足,完全没有料到这里会藏有美元。
“你住在哪里?我们现在要搜查您的驻地。你带我们去,现在。”
够厉害的。
“为什么告我?告我们什么?我们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
他们都不回答。
很明显,民告官究了,还是希望搞钱,因为我们是外国人。
两个警察开车去了我们的驻地,进房间,我只有一只小旅行袋,老田一样。 除去必要换洗衣物,并无其他,他们有点失望。
他们忽然看见香烟,又忽然看见我带了不少万金油。眼睛开始发亮。 “这,是什么?拿走。” “这个嘛,是性药。”我开始胡说。 “啊,中国性药?” “对,绝对中国秘方,用来所向无敌。” “哈哈!好!” 他们大笑了,眼睛开始放神秘之光。 “全带走。”
回到警局,气氛缓和多了。 他们已经知道我们不是有钱人,也不是毒贩子,只是游客而已。 “为什么要随便照像?” “我们是取得那女人母亲同意的,难道巴西不能照像吗?” “为什么给钱?动机何在?” 这有点像中国的文革言词了,很没有道理。
我将手在桌上一拍,高声问道: “为什么不能给这两个穷孩子一点施舍?你相信上帝吗?” “先生,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您并不认识他们…” “不认识又怎么样?巴西那条法律规定不能施舍穷人?” “你们抓我们,要首先说明为什么?” “那孩子的父亲告了你们,我们就照章办事。” “告我们什么?” “这个,我们不能向你提供,我们只负责审查。”
他开始让我将所有的物品还我,气氛终于缓和下来。
这是,局长出来了,他是日本二代。
他已经完全了解发生了什么。
“中国朋友,事情搞清楚了。” “我们到我的办公室谈点其他吧。”
老田英语不错,正在外面责问那报案的黑人父亲。
“为什么?为什么你报案要抓我们?哪里对不住你们?” “没有什么,只是你们照了像,给了孩子钱,我于是想了很多很深…” “你要喝啤酒,我可以送你两箱。不能这样呀,把我朋友送进去,搞什么鬼?”
一份警局卷宗已经作出,我签了字。没有任何问题,存档了。
巴西司法程序十分严谨。
此时,我和局长正漫谈着。
“我们主要是反毒反走私,您知道,巴西毒贩厉害。对巴西百姓伤害很大。” “照片吗,一般巴西是可以照的。那两个娃娃的照片,你们留作纪念吧。” (这两个双胞胎娃娃的照片我还有,以后补发上来) “要理解他们,他们是穷人,又是黑人。” “我们是执法的,有报案就要立案,就要办理。”
我拿出一小纸盒含20合小万金油,龙虎牌的。还有两包烟,送他。 “这药?治疗什么?”他好奇发问。 “性交快乐品,你们巴西人发现做爱时,用这药涂上,从而会金枪不倒。双爽。” “不过,对中国人,是用来提神,消除疲劳的。这是薄荷香植物天然品。你们巴西将它发扬光大了。”
“哈哈哈!”他大笑。
他叫来他的下属,说:“这礼品,收下吧。大家分分。”那烟,他留了。
我在他人中穴位涂了一点,他感觉到清凉刺激。
“这样,中国,我们派部车,送你和你朋友去车站,这里,就别玩了。” 一帮黑人还在警局门口折腾鼓噪着,像等待一笔大钱。
出车,上车,我们快速离去。
“老田,请您给我记住,在巴西,您那套顽固理论完全不对,不上道,” “请你给我记好:巴西穷人基本是坏人,黑人大概一样。”
“我们相当是八国联军的外国人,中国正在对巴西经济市场侵入。” “谁是我们的朋友,谁是我们的敌人,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主席是这样教导的吧。” “我们在巴西的朋友,更多是那些资本家,官员和老板们,中产阶级,而不是穷人。” “您那套理论,完全过时了,您这样在巴西做不成事情的。”
老田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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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ny and interesting, it's new to m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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