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悍匪排行榜之十:1994北京田明健案
时间:1994年9月20日,故称"920"事件
肇事者:田明健 北京卫戍区三师十二团的中尉副连长
手持武器:国产八一式突击步枪及210发子弹(枪上+6个弹匣,)
伤亡人数:75人
一九九四年九月二十一日,加拿大各大电视台突然播出紧急新闻:中国首都北京建国门外使馆区附近发生枪战,伊朗外交官和他九岁的儿子当场死亡。人们在电视萤幕上看到,一辆黄色的面的挡风玻璃已经粉碎;一辆两节相连的公共汽车浑身弹洞;受了伤的伊朗外交官的孩子在车里大哭大叫;武警和警察在持著枪奔跑;人们抬著伤者急冲冲地撤离。与此同时,叭叭砰砰的枪声不断地爆响著。
中国政府在事件发生后,立即关闭了电视卫星传播,禁止各国记者进行现场采访。加拿大记者是因为枪战就发生在他们的外交公寓下面,所以顺势拍下了一些录象镜头并通过卫星在禁播前传到了国外!国内的新闻媒介全部奉命对此保持沈默。只是当天的北京晚报被授权刊登了新华社的一条一百余字的新闻。以致于该报价格暴涨,据说最高的被炒到了原价的五十倍。
事件回顾:
凶犯系驻守在通县的北京卫戍区三师十二团的中尉副连长,刚满三十岁,来自河南农村的田明建。该人聪明机智,勤恳好学,曾被保送西安陆军学校深造,军事技术颇有造诣,特别是枪法,是学员中的尖子。在团司令部任参谋时,深受上司赏识,上下左右的关系也十分圆滑,许多官兵在涉及切身利益的关头,常常托他代为疏通,既然一言兴邦,自然也就少不了一字千金。一次,某战士重礼贡进,但求事无成,一气之下将他受贿的隐秘曝光,田明建遂被下放连队任职。副连长这个职务,按部队惯例是负责行政管理的。此前不久,一士兵请假探亲,田未批准。该战士平素与田关系不好,知道他借职权之便作梗刁难,与之争吵不休,田盛怒之下,对他拳脚相加。不打人不骂人是部队的纪律,殴打战士更是绝对禁止的。这就成为了轰动军营的事件。田明建停职反省,但一直思想不通,拒不承认错误,并与营团两级主管言语对抗,上级遂决定予以处分,而且,公开警告说:再不悔过,将令其还乡务农。此时又发生的另一件事促成了田的铤而走险。田在农村的妻子曾与其生下一女,像大多数农村子弟一样,他一直盼望妻子能为其生个儿子,他受处分之前他妻子即已怀孕,由于农村严格的计生政策,他一直对部队隐瞒自己老婆怀第二胎的事,受处分后团里检查田的家信,得知其妻怀孕后即通知地方计生办,派人带其妻去乡里作强制人流,结果由于怀孕已近七个月,出了医疗事故,不但孩子(后证实为男婴)没了,连大人也因失血过多而死亡。田明建见似锦前程化作泡影,老婆儿子也没了,顿感心灰意冷人生绝望,他不甘于默默地沈沦,决心采取极端方式呼唤社会的注意。部队的惯例是:被停职反省而非隔离反省者,在正式处分下达前,只是不工作,不出*课,而无须办理交接。这给田明建向社会寻求报复提供了可能。九月十九日晚,他请枪库保管员吃饭,并从他手中借了钥匙。他从连队的武器库中取出一支部队刚刚装备不久的八一式步枪和满满六匣子弹。出操之前他把枪藏在检阅台旁边的椅子下面.
他又和平时相熟的老乡战友打了招呼说第二天出操,他叫卧倒就趴下(事后这几人因发现徵兆却未举报受了处分),九月二十日晨,连队出*之际,他像所有因身体不适,度假,调离等而无需参加训练的军人一样,站在旁边观望,谁也没觉得什么意外。谁知,当团政委来到*场上作例行视察时,田明建突然喊卧倒然后拿出枪射击,团政委等四人当场死亡,十多人受伤。军营一时大乱,田明建趁机窜上公路,劫持了一辆过路的吉普车,直奔天安门广场而去。车过建国门立交桥附近突遇红灯,司机趁机将车撞到路旁的树上后弃车便逃,岂料遇上田明建这样的枪手,只一枪就把他撂在那儿再也起不来了。田转身朝迎面驶来的黄色面的冲去,出租汽车司机见凶犯朝自己来了,急忙开车门想逃,但,未容他离车,无情的弹雨就盖了过来。紧接著,田明建的枪口转向了路上的行人,车辆和建筑物,一时间血肉飞溅。大批武警持枪赶到,企图用强大的火力将凶犯消灭。田以街心交通护栏为掩体,时而卧倒时而半蹲,准确射击,数十名武警竟一时无法靠前。恰在此时,一辆44路公共汽车驶来,如果司机冷静机智,以最大油门全速直冲,本可有惊无险。但哪个司机受过这种训练呢?被横飞的枪弹吓懵了的司机,竟然把车停在了路中间,子弹成串地飞到车里,乘客纷纷倒在血泊之中。不少早晨上班的人是被从自行车上扫下来的,正在这里硝烟弥漫,枪声震耳之际,伊朗大使馆政务秘书尤素福穆汗默德皮什科纳里架车送孩子上学由此路过,一串子弹飞来,尤素福当场身亡,四个孩子中一死两伤。
田明建毕竟只是针对社会发泄不满闹事寻死,没有更慎密的思考和谋略,所以,枪战了一阵之后,便且战且退被军警围困在雅宝路的一块空地上,所带的近两百发子弹将近打光,他便用短点射压制警方火力,后来部队狙击手进入使馆区的高楼从背后向他射击他才中枪毙命。
田明建的如此猖狂,岂不是证明我国当时警察与武警极度能力匮乏吗?当时还只是一个田明建,以他的能力如果是一个陆军班的实力,整个北京的警察估计要死一个连。
以下为引用一位当时身处北京事件周边朋友的证言:
应该是94年的中秋节前一天早晨(或者当天)。那时本人就住在光华路,枪战停止不久,本人刚好开车由光华路向西上二环(由于在早晨上班前的突发事件,当时并没有立即进行交通管制,也反映了当时政府处置突发事件的应变能力欠缺),大批警察在现场,警灯闪成一片,阵势挺壮观,当时凶犯尸首尚未被抬走(凶犯毙命地点是建国门国际邮局和亚太大厦之间的一片稍有凸起的灌木丛中,据说是被在他身后尚未竣工的楼上的阻击手一枪毙命的)。上文中的分析稍有些偏差,据说当时似乎是部队想自己追击解决(先头追击人员的弹药是临时从哨兵手里收集的)而未及时通知有关部门致使事态失控,凶犯被追击到雅宝路后才有警察到来,而当时使馆区的值勤武警配备的手枪也只有一发子弹,根本无法与八一式步枪(此枪可挂发枪榴弹)做正面抗衡,防暴狙击手是稍后才到的。记得当时的晚报在不显眼处登了豆腐块大的报道,大致说持枪暴徒滋事被击毙云云。
的确有过当时传言是田同志老婆难产,需要老公及时照顾,结果部队领导不批,田同志遂怀恨在心,遂于当日阅兵时打死所在部队主官,之后劫持一出租车行至雅宝路地段与围追堵截部队展开战,并被击毙。但田同志狗急跳墙,向过往行人及车辆扫射,人员伤亡不详,但据目击者说,当时看见前面的人不知为什么就倒在地上了。当时(94年吧)我们刚军训完,大家笑谈很多老百姓不知"卧倒"的动作要领就转瞬间趴在地上。有个同学的邻居一听枪响,扔下自行车跑回家中。呵呵,往事了。当时追捕过程中,有市刑侦的、防暴大队的,还有其它单位的,大家趴在草丛中,相互间喊话,乱做一团。由此导致我军手语的‘规范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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