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
>>> 客栈后进小院中,龙须梅感知院外有人窥探,躺卧床上不动声息,静观其变。待来人离开方才安然入睡。<<<
孰料来人未去,却脚勾檐头,倒垂墙阴。闻声静,始悄然落,近视乃黑衣之人也。正含袖箭令湿,破窗纸而窥。见半床月痕涟漪,枕上花闭香徐,眠已深。亟轻跳门边,待用袖箭拨闩。
忽墙垣上长袖飞展,过树梢而隐,顿警。乃蹲身疾行,伏石榴树下。俄闻步履声,自上房转入院中,白袍玉扇,傲立风前。月光下细看,似谦谦文士。听他对树喊到:
“茶老前辈既来,何不迳赐小生几招?如此畏首畏尾,身余其几?”
言未已,却闻风起,倏见苍髯老者自树间飘落院中,二人无语。文士轻展折扇,如半月在手,老者垂袖,却无兵器。忽文士跃起似猱,合扇如剑,飞刺老者咽喉,老者转身飏袖,似带舞鞭横,刚柔兼济,文士虽仆身差堪躲过,已成败势。老者笑道:
“江雪之名,亦不过尔尔。”
又待挥袖... 盖老者之袍,铁衣也,内衬软猬,非镔铁之兵不透,双袖镶衬铜钱几满,可揭钱外发如镖,亦可运袖抽击若鞭,复加之内功,中即伤入筋骨脏腑。江雪卧地上,似知必死,惨声笑道:
“余草木人,死何足惜。但叹江湖无聊:两块旧年糕,一枚茶叶蛋,竟惹无尽恩仇!”
遂垂颈待死。老者讥笑:
“尔乳臭子,焉知个中机奥?”
欲细言似又不屑,却换势轮袖... 黑衣人似不喜老者,突自树下发袖箭一枚,中长袖不入,落地铮然。老者大惊,以为有伏,怒道:
“江雪小儿,何敢以众欺少?”
黑衣人跃然而起,近二人之侧。道:
“吾与此江雪无涉,吾乃白小青!”
若知白小青何人,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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