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了“雪山云梅”小店,重上官道。年近岁晚,官道上车马稀疏,只有不徐不疾的马蹄声击破隆冬的肃杀。
男子说:“真妹,天越发凉了,你与小荷到车里吧。” 女子说:“天哥,我不要紧。小荷睡了,我把她放到车里,咱俩好好欣赏一番这梁山水泊便了。” 说完便招呼车夫把马车停下,安顿好女婴,重新翻身上马,与男子按辔徐行。
道旁庄稼早已收割完毕,偶尔有小动物在冰冻的土地上飞速跑过。也有那胆大的,定下来盯着官道上的车马。路旁落叶殆尽的树丫上倒是有些寒鸦,不时哑哑地叫上几声。
走了一阵,男子开口说道:“真妹,你看出来了吗?” 女子说:“看出什么来了?” “那花生米和茶叶蛋花瓣的摆放搭配,是不是有点熟悉?” “说来也是,难道......” “我也有点怀疑。不过,这会是真的吗?” “加上雪莲云爪和雨荷梅爪那两道小菜,说不定真的有些可循的脉络。” 女子说完这段话,两人重归沉默,风声渐渐加强,蹄声相应减弱。
又走了一段,男子再次开口:“真妹,临走的时候,小梅对你说什么了?” 女子沉浸在思索之中,一时没有回应,男子再问了一次。 女子回过神来,说:“小梅说有一回看到鲁叔摆弄一样东西,很像我们那小匣子。” 男子听了,一勒缰绳,把马停住,楞了一会才松了缰绳,胯下的白马又优雅地迈开步子。 天色暗了下来,前方影影绰绰有些灯火,两人略催马匹,领着马车快步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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