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到:
>>> 茶必穠在血泊中支臂欲起,嘶聲曰:“龍家小姐,茶某尚未死...”卻又仆倒。 <<<
龍鬚梅趨近扶持,卻自覺乏力。白小青不耐,舒臂一提,輕若嬰孩。乃拆破其軟蝟袍領口,得救命丹一丸塞口內,俄傾甦醒。龍鬚梅待供飲,白小青不可。忽直劍抵茶必穠咽喉道:
“吾能殺汝命,亦能救之。今若不答所問,必再殺汝!”
劍少進,頸血滲出。問道:
“汝是龍鬚梅何人?龍鬚梅又是吾何人?”
“此... 我斷不能告,便殺我可也。”
白小青查其色知有必死之心,遂不復問,收劍起身。啟關欲去,忽又回身抽劍,睜目問道:
“茶葉蛋究有何奧?”
茶必穠亦知其此番必殺,乃支撐起坐,龍鬚梅急扶,已滿腮淚痕。白小青斜瞥之,三十許麗人也。
“那茶葉蛋實非雞卵...”
“鴨卵乎?”
“非也?”
白小青不耐,呼問:
“天鵝卵乎?”
“非也,火鳳之卵也。”
白小青與龍鬚梅二人皆驚!白小青定色問道:
“卻有何異?”
“此卵硬似磐石,韌如江水。以制兵,劍可倚天,刀能屠龍,善斷敵手兵器,實武林至寶也。”
“所謂雞卵碰石,頭破血流,又焉能硬若磐石?茶老兒休再大其詞惑我!汝家之茶葉卵究為何物?如實言之!”
“真火鳳卵也,窩在火山口,其凰咸產卵火燼上,自孵化成雛。”
“哈哈,莫再欺我!須臾即熟,好煮茶葉蛋耶?”
“非也。火鳳之卵,實不畏火。”
“嗯,且取汝家之火鳳茶葉卵來觀。”
“無也。此吾祖上故布之言以掩其事爾。”
白小青大悟,亟問:
“火山口何在?”
“此...吾卻不能言。”
白小青勃然挺劍,直抵龍鬚梅胸襟。
“再支吾,此番卻要殺她!”
“必穠,何不言之,吾二人偷生之鬼得那火鳳卵又堪何用?”
龍鬚梅言罷不由泣下。
“此火山口在京城八大處群山之中。晦月子時立西直門上西眺,紅光閃爍處,即其巔爾。”
白小青收劍自忖:
“何不逕去八大處群山中覓此火鳳之卵,制長劍,出江湖,問天下英雄誰敵手?”
遂起身欲行,茶必穠又亟道:
“其卵善灼,須先納鐵籠中負歸。其凰又最護卵,時刻廝守,務待其口渴飛玉泉山飲水之時竊卵,不可久留!”
龍鬚梅又握白小青之手泣道:
“小青,門外山高水險,屋內窗靜燈溫。就與... 就與我廝守一時罷。”
“瘋婆不言你我何人,卻欲我廝守,實可笑也。”
竟飛身而去。單言白小青一心欲竊火鳳之卵,卻忘一事:
火鳳之卵最難熔煉,須在爐中添加“舊年糕”方可,彼卻忘問此“舊年糕”為何?
且京城軍機處正待興兵圍剿八大處之女狐,屆時刀光劍影,兇險非常,能否不得火山之口,亦未可知。
欲知白小青明日遭遇,且待普松鶴老先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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