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回国:(2)奔波的圣诞节 2010/12/24-25 我们被分配到离慕尼黑机场有十多公里处的Erding 镇子上的一个Best Western Hotel。这是个与汉莎航空公司有合同的饭店,用汉莎服务处给的Coupon 办入住手续check-in 时我就问了第二天去机场的交通工具。饭店服务员说他们饭店每天早上都在正点时间时有大巴去机场,我看了看我们第二天飞机的起飞时间是上午九点半,想想这十公里的路途大巴也就十几分钟的的时间,我们又没有行李,只有一点点手提行李,加上我们要去的是斯德哥尔摩(瑞典首都),(因为第二天慕尼黑没有去北京的航班了,只好给我们转签了经斯德哥尔摩去北京的中国民航的班机),还在欧盟之内,没有护照检查这道手续,搭乘早上八点整的大巴,时间应该是正好的,我便订好了第二天的大巴,并要了第二天早上七点钟的叫醒服务。 这饭店没有三人床的房间,问我们是否可以分开住,老公不愿意,我们三人就只能挤在只有两张床的房间里。老公、儿子先我淋浴完后,各人霸着一张床,等我淋浴完后,他俩已经睡熟了。我成了个流浪人,不知该谁在哪里:儿子虽个子比他老爸小,可睡觉不老实;老公的大块头,就占去单人床的一大半。我犹豫了好一会儿,看儿子的确累了,睡在那里一动不动了,就挤在儿子的床边躺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被叫醒服务叫醒后却发现自己是一个人睡着的,儿子跟他老爸挤在一张床上呢。哈,这小子也知道疼人了?还是害羞,不愿跟妈妈睡一张床了?看着儿子还睡得正香,也就不打扰他了。 老公已经起来了,而且都洗漱好了,用他的话说,还去外面“喝”了一根香烟,“抽”一杯咖啡了。 我淋浴洗漱后才摇醒了儿子,儿子还沉浸在昨晚的那顿麦当劳盛餐里呢:每个人20欧元的麦当劳,可不是要人“吃不完兜着走”嘛。 把懒儿子赶进了洗浴间,我穿好衣裳,跟儿子说,让他洗完后下楼到餐厅吃早饭去,我和他爸先下去了。老公找到一个离门口很近的早餐桌,座了下来,服务员端来了咖啡壶,并跟我们说这里是自助式的,让我们自己去取食物。看着老公端来的面包、香肠什么的,我却没什么胃口,自己去取来一杯果汁和牛奶,喝下去后就觉得饱了。 等我们吃完了早餐儿子才出现在餐厅门口,因为时间不早了,我俩只好让儿子一人吃着,我们去了房间,拿上随身的物品,去了前台退掉房间,在旅馆大厅里等着去机场的大巴。这时,老公才觉得我们乘八点的大巴去机场是否太晚了点儿,因为毕竟还是要经过安全检查的,我带着的手提电脑每次都要从小箱子里拿出来。我说这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没关系的! 八点的机场大巴还有些晚点,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不过大巴把我们送到了慕尼黑机场我们直接就可以check-in 的G 入口。安全检查很顺利,本以为还会有多余时间,可以逛逛免税店,可儿子说我们的飞机已经开始登机了,我们只好匆匆向登机口走去。 登机口空荡荡的,我们还以为是搞错了,可细看看就是这个,登机口处站着的两位汉莎服务员彬彬有礼地将我们让进了机舱。飞机很空。可我们三人还是挤在空中客车340的三人一排的座位上,我叫老公去旁边的座位,他也懒得动了。 从慕尼黑到斯德哥尔摩的飞行时间有三个多小时,到达斯德哥尔摩后,刚刚过了正午。按汉莎服务处的指示,我们去找中国民航的check-in 柜台,可打听到的是:中国民航的check-in 柜台在飞机起飞两小时前才有人工作,我们的飞机起飞时间是晚上18:30,就是我们要在16:30到中国民航的check-in 柜台也还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呢。我建议我们可以去斯德哥尔摩市内转一圈,因为机场到处都贴有“直通大巴20分钟就可以到斯德哥尔摩市内”的广告。 老公走出候机厅,到外面抽烟,回来说外面太冷,到了斯德哥尔摩市内,也不知道去哪儿玩得好,在外面受冻,还不如就窝在候机厅里。老公怎么变得这么懒了呢? 确认了我们要check-in的柜台在哪儿后,儿子在机场二楼找到一个自助餐厅。透过宽大的玻璃窗可以看到机场的停机坪,远处就是起飞降落的跑道。 我们在一个舒适的角落里坐了下来,儿子叫口渴,我俩去了自助餐处,取了两瓶饮料,因为没有瑞典克朗,我用信用卡支付了,回家才发现这两瓶饮料竟花了八个欧元! 到了check-in的时间,我们下楼到了中国民航的柜台,柜台前已经有许多人在排队了。跟我们一起从慕尼黑来的几个中国人也在我们的队里,老公跟他们聊了起来,他们笑呵呵的,老公说到底是中国人,经过这么多周折还是笑呵呵的。我说那要怎么样呢?都已经有这么多周折了,还哭丧着脸,不是自己跟自己过意不去? 轮到我们check-in时,我们没有箱子,服务员问我们的箱子在哪儿,我把在杜塞多夫给我们的箱子条码单给了她,她埋怨我们怎么没去取箱子出来,我说,汉莎的服务处告诉我们,只要在这里刷一下我们箱子的条码单即可的。她找了一气我们托运的箱子,还好,总算找到了。可儿子一直有点疑心,不知我们的箱子是否真的能到北京。 斯德哥尔摩的候机厅里挂了一排排的圣诞花环,今天是圣诞夜了。 本应是全家相聚在一起的,而我们却在这异乡的机场里,等着回家的飞机。 广播里说飞机因要等20多名转机的乘客,会晚点半个小时,儿子不平地说:“怎么我们的飞机没等我们呢?”我跟儿子解释说,因为我们的飞机晚点了四个小时,再说我们也只有九个人。就因这九个人耽误全飞机上其他乘客的时间也不公平啊。 经过40多小时的奔波,第二天中午总算是到了北京机场,我们的箱子也安然无恙地到达了北京。 北京的天有些阴沉沉的。我们三个人带着三个箱子却找不到能乘坐下我们的出租车。出租车的后箱怎么都这么小。有一辆面包车,可司机要价500元人民币,我说我们就是打两辆车也不会要这么多钱的!后来终于找到了一辆出租车,其后箱可以放下两个箱子,我们就把一只箱子放在了后面的座位上,放在老公和儿子之间,总算是可以走了。 到了我事先定好的7 days – inn–七天连锁酒店(我的一位美国同事哈瑞斯推荐的)北京西站店,他们却说不接待外宾,可网上明明是可以接待外宾的,没办法只好找了女婿,用他的身份证才算让我们住进了酒店。 女婿帮我们买好了当天晚上九点钟去武汉的卧铺车票。昨天的车票退票费竟要了近两百元人民币! 老公和儿子进了房间冲洗完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地睡了。我冲洗完后,便出门买了些路上吃的东西,也买了个手机芯卡—上了个新号,去年母亲给我的那个手机,里面的芯片已经只能打紧急电话了。 回到旅店房间,他俩还在睡,我也在老公旁边躺了会儿。醒来后时间已近下午五点,匆匆收拾了一下,就去办退房手续,我们只住了五个小时,却要收一整天的房费,女婿说跟他们说好的是可以按小时计价的,可前台结账的说他们只有四小时140元的价格,我们住了5个小时就的按全天的房费收款了。我也懒得再争辩什么,交钱后,去了车站。 北京西车站,人山人海。今天是圣诞节,可这里没有什么圣诞的气氛,跟平时一样,十分拥挤。 离我们的列车开车时间还有两、三个小时。候车室里人群熙熙攘攘,空气混浊,我实在呆不下去,加上老公和儿子都说饿了,我们提着三只箱子上到车站二楼的肯德基店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这里的环境还可以,毕竟能上这里来用餐的人比在后车室等车的人的质量要好一些。坐下后等了半天却没人服务,儿子这才发现原来是要自己在楼下买的。我跟儿子一起下楼去买了些吃的、喝的,拿上楼来,晚饭算是打发了。 吃完饭后,老公怕错过上车,说还是去候车室等车。我们吃饭的时间里,已经有两趟列车开走了,候车室里空敞了一些。儿子有些闲得无聊,看到候车室里的小卖部有扑克牌卖,就鼓动我去买来扑克牌,一家三口在箱子上玩起了争上游。这个游戏还是我的一位在德国的中国朋友教给儿子的,儿子很爱玩这个游戏,每次这个朋友来我家他就要拉上我跟她玩一阵子。可老公不会这个游戏,儿子耐心地教会了他爸,一家三口玩得很开心,还引来了一些围观的人,我便有些警觉起来。 离开车时间还有45分钟,检票口已经排上了一条长队,我跟老公说,我们也该去排队了,老公看到那长队就皱眉。正好这时候车室里来了一些小红帽,叫嚷着可以帮我们把行李送到车厢一个行李五元人民币。我便叫住了小红帽,交给了他三个箱子,他让我们跟着他,可以从人不多的别的进站口进站。他把我们的箱子放到候车室门外他的行李车上,又揽了几件行李,才带我们去小红帽车站柜台交钱,然后我们跟着他,从贵宾后车室的入口进了站。他一直把我们的箱子拉到我们车厢的门口。 这是一列直达武汉的直快列车,途中不停站的。上车后我们就睡了下了。老公还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儿子折腾了一会儿,在上铺和下铺之间选择了几次后还是决定谁下铺,我就睡了上铺。 这个圣诞节,整个就是在路上度过的。 悄然回国:(3)老母亲耳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