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开始我骑着一辆破电动车在我居住的地方转圈儿。整天待在房间里会令我发疯。 我一会儿看视频,一会儿看新闻,一会儿找资料,很长一段时间几乎都不阅读,这个不阅读是很好的,在不阅读的时候,你内心深处会有自己的思想沁出来,尽管你几乎不易察觉它们的存在,但我每次有很长一段时间不阅读之后,我总是很能写,就像一只空桶,慢慢蓄满了了水滴,一打开龙头,那些水就倾泻而出,可你没曾料到会有那么多。 生活在活灵活现的标签之国,大部分事物都缺少意义。 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即使有力气呐喊,也缺少喉咙。因为,每一个小人物的喉咙都被沙子埋没了,发出即使是雷霆那样的巨大的声音也几乎是没有声音。 因此,我已经习惯于默语,就像文字本身的声音,只能求助于这种文字本身发出的默语,一个人才会有那么一种发出了一切声音的感受,我发出了一切声音,无论是任何声量的声音我都奏出了,是一整台交响乐队的声音。 除非你没有一对正常的人耳,才会没有听到。 当劣币驱逐良币,邪恶围剿良善,并成为一种社会运行机制的时候,我就没有任何希望社会变好的意愿。像鸡嘴啄出来的社会改良,会显得黑暗没有尽头的绝望。 人们都不愿意去看鲁迅笔下的世界,那些逼真的现实从来就是自古如此,未来也仍将持续这么一种绝了希望的真相。 靠蒙骗,一切都会风平浪静,一旦探求真相,人将会身心分裂,痛苦难当。 也许鲁迅就是华人世界的卡夫卡,知道世界是怎样一种面目,艺术化沉淀之后,它依旧纹丝不动,恶心地继续着。 有时候我会感觉个人的意义比一切组织的意义都要大。 比如牛顿的意义大于大英帝国,爱因斯坦的意义大于美国加上德国,鲁迅的意义就大于整个中国。像这些国家的总统或者主席就连这些伟人的意义的边缘都摸不到,简直就是无足轻重。 所以,我喜欢个人的意义,对集体的意义组织的意义国家的意义看得非常轻淡,无论怎么强调,来自于权力的压力都像屁一样轻,即使臭不可闻,但就是没有任何意义。 因为历史,会像推土机推垃圾一样,将它们全部推倒,只是留下一点儿古迹证明它们存在过。一个人不能恰当地表达内心感受的真实,那他的表达就几乎全部失败了。 即使某种看上去是真实的表达,一旦露出虚伪的纰漏,也几乎是失败的。而失败就是丧失意义,白费力气。虚伪是人类最严重的疾病,人类若不虚伪,该是多么幸福的世界,然而,这样的幸福世界是不可抵达的,可能性都没有。 我们应该努力,在努力中,趋向幸福的人就活在幸福之中,这也许聊可慰藉。 不然又怎样呢?在绝望之中,恶显得异常活泼,就像中国社会那样,越是绝望,越是有丰富的恶在无尽地表演,活力无限,就像阴暗的集市,高效极速交易的是血、泪、恨和狠。 丑陋的人性,集大成地成为权力的象征,像罗马帝国议会,成吉思汗的幕僚集团,不过是历史的一团黑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