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  著

20世纪50年代初期，纽约市的犯罪泛滥，治安极度的接近失控，纽约黑社会五大家族，甚至于猖狂到说“我们比美国钢铁公司还要富有还要强大”的流言，导致纽约治安当局下定决心收拾残局。纽约治安当局在美国联邦调查局的协助和培训下，成立了一个称为特别服务局，就是简称著名的BOSSI(The Bureau of Special Services and Investigations)专职参透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搜集他们的犯罪证据。每一间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最少派有两名特别服务局特工潜伏在那里，这些潜伏着的特别服务局特工互不认识。

已经公开的资料指出，每天在伊利亚.穆罕默德身边的所谓国际事务政治顾问、巴基斯坦人阿卜杜勒.纳伊姆(Abdel Naeem)就是特别服务局派进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卧底。另外一名特别服务局探员，就是安插在马尔科姆.艾克斯身边的尤金.罗伯茨。

尤金.罗伯茨是纽约市现役警察，是潜伏到马尔科姆.艾克斯身边为卧底已经是一件没有人反对的事实，起码有十本关于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专著，全指名道姓的指出尤金.罗伯茨就是卧底，而尤金.罗伯茨自己并没有出面否认也无法否认。因为从后来他在审判黑豹党中，以卧底身份出庭公开作证而曝光，自此世人从疑惑和猜测中，开始看到了马尔科姆.艾克斯事件的幕后真相。

美国著名黑人作家莱斯.佩恩和塔玛拉.佩恩合著的的代表作《死者复活---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平生》第十八章“刺杀(The Hit)”中，直接说保卫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尤金.罗伯茨，其实是隐蔽的纽约市现役警察。他在书中引用尤金.罗伯茨的访谈说 :“当马尔科姆.艾克斯躺在地上时，我解开他的扣子和领带，在他口袋里搜索那张应该写着五个凶手名字的纸条，但是我什么也找不到。”

莱斯.佩恩又爆料说：纽约警察总部属下的特别服务局领导，对于尤金.罗伯茨用口对口呼吸，试图挽救马尔科姆.艾克斯生命一事，非常不满意，因为他们都希望麻烦制造者马尔科姆.艾克斯尽快从这个地球上消失。在内部会议上，特别服务局领导责问尤金.罗伯茨，这么干的动机是什么？尤金.罗伯茨愤怒地回答说 :“为什么？我不在乎他的政治立场是什么！一个男人被当着他家人面前，在公众场合被枪杀了，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这些线人的内部报告，将是揭露事实真相的重要第一手材料。美国联邦调查局被逼公开的资料，重要和敏感部分都是被黑笔涂过的，纽约州司法部的原始档案和现场证据还没有公开。最具轰动效应的是托马斯.哈根在1977年和1978年的两份手写宣誓书，他指出了其余四位凶手的名字，但不写出全名，都是些外号或简称，异常简陋，也非常不负责任，而且并没有说出谁是幕后元凶。即使如此，还是被各界重视，但鉴于托马斯.哈根的背景和本性，姑妄言之，姑妄听之，其可信度有多少，还是值得保留和怀疑。

曼宁.马拉布尔博士在《重塑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平生》第十五章“死亡如期而至(Death Comes On Time)”中说 :“在1965年2月21日早上之前，谋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计划，在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内部已经策划了接近一年了，有几个主要理由导致延迟了这件罪恶勾当：

第一：直到马尔科姆.艾克斯被刺杀为止，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最高领导人伊利亚.穆罕默德，并没有直接发布对这位前全国代言人的明确刺杀命令，虽然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内部已经充满了对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仇恨情绪，但是在得到最高领导伊利亚.穆罕默德的明确命令之前，没有人敢采取任何实际的行动；

第二：虽然马尔科姆.艾克斯被嘲笑为异教徒，但是在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里面，依然被大部分的信徒尊敬和爱戴，这些稍有理智的信徒都怀念马尔科姆.艾克斯对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实际贡献，在情理上，很难有力地说服各地的信徒对马尔科姆.艾克斯发动圣战；

第三：1964年11月开始，马尔科姆.艾克斯出国旅游二十四周，行踪飘忽难以捉摸；

第四：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杀手们不敢在国外动手，因为在国外尤其是在穆斯林国家去刺杀一位美国穆斯林领袖，必然会为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带来无法承担的毁灭性严重后果。

曼宁.马拉布尔教授已经清楚地指出：没有伊利亚.穆罕默德的直接或间接命令就不会有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事情发生。这是绝对正确的分析，也是实际的情况。既然刺杀命令是由新泽西州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高层领导下达的，那么，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最高领导人伊利亚.穆罕默德就脱不了关系。

长年以来，美国联邦调查局和纽约市警局，在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事件中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一直是学者和历史学家关注的疑点。他们都握有诺曼.巴特勒和托马斯.约翰逊并不在现场的证据，但都不与检察官分享，也不知会法庭，其中的原委，应该很简单：既然麻烦制造者马尔科姆.艾克斯已经死了，他们都希望事情尽快翻过去，至于诺曼.巴特勒和托马斯.约翰逊是否冤枉，那是律师和法官的事情，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

曼宁.马拉布尔教授指出，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之决定必须置马尔科姆.艾克斯于死地的原因，既简单又有强大说服力：在1964年时伊斯兰民族清真寺认为：处死马尔科姆.艾克斯的现实利益，远比未来付出的风险代价要来的多。个人的恩怨是马尔科姆.艾克斯必须要死的原因之一。

尤其是伊利亚.穆罕默德发现：在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工作的两位妇女露西尔.卡里姆和伊芙琳.威廉姆斯连状，将半人半神的伊利亚.穆罕默德告进了法庭，要求他支付抚养费和孩子们的生活费，导致伊利亚.穆罕默德土头灰脸颜面全无的背后，原来是马尔科姆.艾克斯在幕后策划和支持的勾当！在心狠手辣的伊利亚.穆罕默德来说，不停地摸他老虎屁股的马尔科姆.艾克斯就要是死。

伊芙琳.威廉姆斯出生在波士顿，在未成年时，就和马尔科姆.艾克斯谈恋爱和订婚，也就是因为她曾是马尔科姆.艾克斯的未婚妻，促使伊利亚.穆罕默德认为，就是马尔科姆.艾克斯在背后为她撑腰，对抗自己。更使伊利亚.穆罕默德无法忍受的，是马尔科姆.艾克斯的新穆斯林组织，已经与非洲三十四个国家的穆斯林组织挂钩，开始互动和密切联系，严重侵犯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既有利益。剩下来的考虑，不是马尔科姆.艾克斯该不该死，而是是如何技巧地除掉马尔科姆.艾克斯又能够安全地置身事外。

九位美国联邦调查局派出的卧底，全是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凶案的目击证人，虽然他们从来没有在法庭上作过证，但他们的内部报告，绝对可以证明威利.布拉德利就是手持锯短猎枪的凶手，托马斯.哈根是三位枪手之一，但不是检察官指控的锯短猎枪持有者，也不是第一个向马尔科姆.艾克斯开枪的刺客。目前尚不知道，当时美国司法部和美国联邦调查局扣住这份重要证据的动机是什么，但是已经知道这种行为，造成了两件二十年监禁的冤狱，造就了纽约纳税人负担了三千六百万美元的赔赏金，造就了纽约司法史上无法补救的羞耻胡判乱判案例。

1993 年，威利.布拉德利被判刑入狱，但与马尔科姆.艾克斯被刺案无关，出狱后，改名换姓叫穆斯塔法.沙巴兹(Al-Mustafa Shabazz)，他已经于2018年10月25日病逝新泽西州纽瓦克。班杰明.托马斯于 1986 年去世，莱昂.戴维斯一直低调地隐居在新泽西州，也静静地离开了人间。人们对威尔伯.麦金利知之甚少，一位研究人员得出结论：他已经死了。这些关系人的相继谢世，戏剧性地减低了找出真正幕后原凶的可能性。

目前在世的当事人中，托马斯.哈根是唯一知道谁是真正幕后主使的人，虽然多位历史学家已经得出了结论，并指名道姓指出了下令暗杀马尔科姆.艾克斯元凶的名字，就是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头子伊利亚.穆罕默德。

众说纷纷，但都不是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最高层的人物，在那个犹如独裁暴政般的邪教组织里，没有任何地区小领导胆敢做出如此重大的决定，道理很简单，他们承担不起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严重后果。《哈根宣誓书》指出，共有五人参与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阴谋行动，他们是威利.布拉德利、莱昂.戴维斯、班杰明.托马斯、威尔伯.麦金利和他自己托马斯.哈根。他们全是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成员。

《哈根宣誓书》并没有直接写出另外四位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凶手的名字、背景和时间表，因而不算是全面爆料，也没有直接说出谁是指使他们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幕后元凶，只是供出来四个阴谋参与者的半个名字，减低了这份重要文件的权威性。

托马斯.哈根在《宣誓书》中交代，决定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原因是 :“因为伪君子马尔科姆.艾克斯公开批评伊利亚.穆罕默德和伊斯兰民族清真寺而寻求报复”。研究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学者，相信这只是半个理由，另外半个理由就是伊利亚.穆罕默德最后下达的限时格杀无赦令。

五个凶手中，并没有那种可以为理想而奉献生命的豪杰，更不是风萧萧兮易水寒那种高贵情怀的英雄，整个五人刺客集团成员，不是些罪案累累的江洋大盗，就是偷鸡摸狗的地痞流氓，这里没有值得歌颂的君子，只有被文明唾弃的暴徒。如果把这五个被文明唾弃的凶手名字捏在一起将会总结为：一批残杀民权领袖的卑鄙龌龊暴徒！

美国史学家们，几乎全将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伊利亚.穆罕默德和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定格为真正的幕后阴谋元凶，不是没有道理的。事实胜于雄辩，证据不光是合理的逻辑推理与逐渐浮现的出土证据，而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全盘刺杀计划安排，都是惊人详细的。

姗姗来迟的警察，若无其事的举动，斯条漫理，迟迟不愿到的所谓急救车，无法不使人起疑，全是一些人为的安排。更昭然若揭的是所谓来自距离凶案现场只有几条街的急救车，不急不慢地，把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马尔科姆.艾克斯送进医院急救室时，又发生了一幕不可思议的丑剧。

医院的手术室设在二楼，滚动担架必须使用电梯才能到达手术室。但见十余名来自伊斯兰果实的彪形黑大汉，站在急救室的电梯门口前，刻意拥挤，大声吵闹。电梯门一开，他们一窝蜂的抢闸，就是不允许救伤架子推进去。等到救护人员大声命令他们必须出来让道时，彪形黑大汉们居然像律师一样和救护人员在强调他们的宪法权利。救护人员用对讲机求救，暴徒们才斯调慢理的出来，前后阻拦了这生死攸关的五分钟，就算是白痴都可以看出，这帮子伊斯兰果实彪形黑大汉的恶毒行为，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叫马尔科姆.艾克斯尽量失去分秒必争的活命宝贵机会。

曼宁.马拉布尔博士在《重塑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平生》第十六章“死后的生命(Life After Death)”中透露：五个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凶手，各有后续发展 : 托马斯.哈根在十六次假释申请被拒绝后，终于在2010年4月获得了自由。其余四个杀手在事后，依然在新泽西州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活动。班杰明.托马斯在1986年被仇人枪杀，死于非命时只有四十八岁。威尔伯.麦金利和莱昂.戴维斯没有离开新泽西州，若无其事的返回老工作单位上班，也若无其事的参与在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正常活动。

2020年，莱斯.佩恩(Les Payne)与他女儿塔玛拉.佩恩(Tamara Payne)联合出版的《死者复活---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一生(The Dead are Arising---The Life of Malcolm X)》，第十九章“返回清真寺(Back at the Mosque)”中爆料说 ：

威利.布拉德利在刺杀了马尔科姆.艾克斯后，顺利地逃离现场。在现场目睹托马斯.哈根被群众暴打和拘捕上警车后，悠闲地走到数条街外，找到自己的车子，独自开车返回新泽西州纽瓦克。在距离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外的街口，与两位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高层碰头，兴奋地汇报战果。莱斯.佩恩说 :“虽然二月天异常寒冷，但是威利.布拉德利额头上的热汗珠子，还是顺着面额流到下巴，滴个不停。”

莱斯.佩恩还指出，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那天，路易斯.法拉翰就是待在新泽西州纽瓦克清真寺里面，焦急地等待消息。路易斯.法拉翰并不是自愿到那个是非之地去趟浑水，而是伊利亚.穆罕默德命令他必须在那天，驻扎新泽西州纽瓦克清真寺激励士气。伊利亚.穆罕默德这么安排的原因，是要将所有介入阴谋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人，全部捆绑在一齐，增加他个人的人身安全度。

按照原来的全盘阴谋计划，在刺杀了马尔科姆.艾克斯之后的第一时间，由坐在远处密切监视五个杀手的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高管，负责打电话回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汇报战果。但是哪位高管担心电话录音，临时改变主意，由他的朋友代替自己打了一通报电话。在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那天，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里面的空气，似乎凝结到了结冰点。大批的高管焦急地盯紧了桌面上的电话。下午三点十分电话响了：通报人带来了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刺杀成功了，坏消息是一个杀手被现场抓捕住了，未能确定是谁。虽然众人心里都充满忧虑，但嘴巴却齐齐朗诵 :“一切赞美归于真主！”

报讯电话后四十五分钟，威利.布拉德利独自回到了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受到顶头上司耶利米.沙巴兹的嘉奖和欢迎。

莱斯.佩恩采访了多位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高管，为了保护消息来源和保护提供材料者的人身安全，他将几乎所有的被采访者，全以假名称之。其中一位假名叫“塔利布(Talib)”的爆料最具有真实性。塔利布是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领导人之一，威利.布拉德利在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后，开车返回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塔利布是第一个在寺外迎接他凯旋归来的伊斯兰果实同志。塔利布说：伊利亚.穆罕默德已经在二月初，直接下了绝不更改的死命令：马尔科姆.艾克斯必须在救主日之前，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救主日是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创办人华来士.法德的生日---2月26日。从伊利亚.穆罕默德的格杀命令到马尔科姆.艾克斯遇害期间，全国各地的伊斯兰果实杀手们，在巨大的奖金诱惑下，曾在费城、纽约、波士顿、洛杉矶和马尔科姆.艾克斯纽约住家五地，多次试图下手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但是由于不是警察过多，就是保安密集，都没有机会下手。

塔利布说：所有的刺杀计划全部是詹姆斯.沙巴兹一手布局和策划的。在一次伊利亚.穆罕默德死命令下达后的碰头会议上，詹姆斯.沙巴兹告诉包括塔利布在内的亲信说 :“我们应该把那个伪君子的脑袋割下来，放在盘子上献给使者！”在场的干部都知道，所谓的伪君子指的就是马尔科姆.艾克斯，真主使者当然就是伊利亚.穆罕默德。

詹姆斯.沙巴兹继续鼓励大家说 :“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们，任何宰掉那个伪君子的人，可以不必担心下半辈子了，因为所有的事都会为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塔利布和在场的高管们都知道，詹姆斯.沙巴兹是在传达伊利亚.穆罕默德的旨意，因为他并没有这种许诺的权力。高管们更知道，在新泽西州纽瓦克的黑穆斯林，并没有像意大利黑手党那种收买从警察到法官的政治影响力。被判刑十年、罚款二十五万美元的前纽瓦克市长休.阿多尼齐奥(Hugh Joseph Addonizio)，被美国联邦检察官起诉六十七项贪污腐败与接受黑手党贿赂的刑事重罪例子，是大家记忆尤深的教训。

当马尔科姆.艾克斯要在纽约曼哈顿奥杜邦宴会厅讲演，而且已经确定日期是1965年2月21日时，詹姆斯.沙巴兹就决定要在那天下手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一周前的周五傍晚，在例行礼拜会结束后，詹姆斯.沙巴兹把班杰明.托马斯、威尔伯.麦金利和几位计划参与者留了下来开会。当着塔利布的面，詹姆斯.沙巴兹说出了全盘刺杀马尔科姆.艾克斯的时间、地点和计划：

三个开枪的杀手威利.布拉德利、莱昂.戴维斯和托马斯.哈根要提早到达会场，占住最前排最佳的行动位置。由班杰明.托马斯在中排制造事端引开保安。由威尔伯.麦金利在后排点燃烟幕弹制造混乱与恐怖气氛，采取行动的时间是不等，以看到马尔科姆.艾克斯站在讲台上，说出第一句话时就是立即采取制裁行动的信号，务要把握住防不胜防的时机，断然下手刺杀伪君子。

事前周六晚上，五个杀手全再次到奥杜邦宴会厅视察，摸清周边环境，并敲定好了事后撤退的路线。塔利布说：三个杀手威利.布拉德利、莱昂.戴维斯和托马斯.哈根，并没有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由一位帕特森清真寺(Paterson Mosque)的高管，为全面监督整个刺杀行动的总指挥，并口头传递全盘计划给他们：一切依计进行，绝不更改。

塔利布没有说出该位高管的名字，但是有几位作家指出，该位高管就是阿古斯.卡思卡特(Agurs Linward X Cathcart)。阿古斯.卡思卡特又名阿卜杜勒.穆罕默德(Abdul Karriem Muhammad)，是伊斯兰民族第二十五号清真寺伊斯兰果实上尉指挥官，直接接受约翰.阿里的命令和领导。帕特森清真寺就是伊斯兰民族第二十五号清真寺。

莱斯.佩恩评论威利.布拉德利这个人说 :“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伊斯兰果实，在全国排名第二，仅次于费城的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原因是里面有两个最没有人性的冷血杀手，一个是约翰.阿里，一个是威利.布拉德利。”

塔利布又评论耶利米.沙巴兹是“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中最狡猾的领导”。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是一个推行种族主义的仇恨团体，由华来士.法德到伊利亚.穆罕默德再到路易斯.法拉翰，全是些推动种族仇恨的种族主义者。路易斯.法拉翰与美国纳粹党眉来眼去，互相标榜，耶利米.沙巴兹则奉伊利亚.穆罕默德之命，到乔治亚州参加三K党聚会的黑穆斯林，他公开赞扬三K党的种族隔离政策“是美国黑人走向自由的唯一途径，更是黑穆斯林的最终梦想和目标。”

莱斯.佩恩在2020年10月24日发表一篇专栏说 ：1961年1月28日中午，耶利米.沙巴兹和马尔科姆.艾克斯两人，在耶利米.沙巴兹乔治亚州亚特兰大(Atlanta)家里客厅，与三K党头子威廉.费洛斯(William Fellows)开会，商讨合作大计。伊利亚.穆罕默德给出的谈判原则和底线，是要两个州的建国土地和美国联邦政府的二十年经济援助。耶利米.沙巴兹妻子伊丽莎白.沙巴兹(Elizabeth Shabazz)用三文治、冷饮和甜点，热情地招待那一大帮子鼓吹种族仇恨的三K党徒。

在谈判时，威廉.费洛斯习惯地、三番四次的叫非洲裔美国人为黑鬼(niger)，说出后，发现说错了话，连忙道歉，但再次说话时，积恶难返，又再叫黑鬼，令双方的与会者尴尬不已。

更有意思的是这段对话 :“什么？我们不能参加三K党？”马尔科姆.艾克斯问。

威廉.费洛斯回答说 :“我们可以共事，把你们当成合伙人。”

马尔科姆.艾克斯又问 :“我们需要一些白袍子！”

威廉.费洛斯回答说 :“我们是不会允许黑鬼穿上我们的白袍子的，但可以给你们穿一些紫色的袍子。”

三K党威廉.费洛斯借机挑拨离间 :“既然我们彼此都主张种族隔离，那么，主张种族融合的马丁.路德.金，应该是我们的共同敌人！”

虽然伊利亚.穆罕默德早就将马丁.路德.金路线，定调为引导黑人误入歧途的黑路，马尔科姆.艾克斯也经常讽刺马丁.路德.金是老为白人着想的不合时宜的低能策略，但在骨节眼上，不会冷血到联合三K党去对付马丁.路德.金。马尔科姆.艾克斯强硬地回应说 :“我们黑穆斯林永远不会也不允许任何人使用暴力去对付马丁.路德.金！”

关于和三K党秘密谈判一事，马尔科姆.艾克斯从来不告诉包括他妻子贝蒂.沙巴兹在内的任何人，但是美国联邦调查局有两千名卧底，潜伏在美国各地的大小三K党组织里，而纸是包不住火的。(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