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的冰雪天让我苦不堪言。 由于生活在南方,我还是小时候见过下大雪,那时候可喜欢看雪了,觉得雪好看,白色的,后来再也没见过大雪。 来加拿大后,我真正领教了什么是鹅毛大雪,那雪下得可真有水平,高高的、厚厚的,白茫茫的一片,洁白无瑕。有时把整个小洋房都盖住,像一座白色的小山包。我一看到这雪景,就兴奋,常常是一边走路一边观赏四周的雪景,有时会站在雪地里久久地凝视一望无际的白雪,直到眼发花头发胀。这个嗜好一直延续到有一天,一件尴尬的事让我彻底放弃了这个兴趣。 一天上班的路上,我还是那样没出息地边走边观赏雪景,突然咣当一声摔了一个四脚朝天,我蹭的一下爬起来,第一个反应就是环顾四周是否有人窥看,只见一个小男孩远远的站在那里,手掩着半边脸窃窃地嬉笑,唉呀,丢人不,我当时真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有损形象)。第二个反应才是上下摸摸是否有痛处,然后就这样迭迭宕宕地回到家,先生知道我有这一看雪的“毛病”,一脸严肃地丢给我一句“看路别看雪”,我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嘟囔了一句“ok,看路不看雪”。从此以后,在冰天雪地里再也不看雪,只看路。但后来我发现,“看路不看雪”几乎对我摔跤没起什么作用,我还是和以往一样,踏上冰雪地就摔跤,有时脚还没着地,人就滑到地上了,最经典的一次是摔下去刚爬起来旋即又滑下去,这样连续了三次,到后来,我根本就不敢移动脚步了,只能久久地站在冰雪地上,想着如果能一个筋斗翻到家门口就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我又不是孙悟空。这时,突然脑子里闪出一个字,脚,是脚的问题,是脚走路的问题。为了不再丢人现眼,我开始尝试在冰雪地里用脚走出不同的方法,正步走,后脚跟蹬着走,前脚尖踮着走...,用尽了方法,我还是照摔不误。有一天,在一个朋友家吃螃蟹,我看着螃蟹的八只脚,心里想着,你行啊,有八只脚,可以横行霸道,横着走。是啊,我只有两只脚...,耶,两只脚又怎么啦?也可以横着走啊,我那所谓的横着走,也就是侧着身子朝前挪动,这个方法在冰雪地里一试,果然成功,不摔了。我高兴得一蹦三尺,迫不及待地告诉我的一位也爱摔跤的朋友,我说我终于找到对付冰雪天的方法了,她问是什么方法,我很自豪地告诉她,“横着走!”她凝视了我很久说“Are you ok?",我说"Yeah,sure!"最后她告诉我,她宁愿摔跤也不横着走,说这是形象问题,我呢,宁愿横着走,再也不想摔跤了,痛啊。 我的那些见过面和没见过面的朋友们,如果不想在冰天雪地里摔跤,不妨也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