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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中国人 |
2010-05-15 11:35:5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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劣等中国人
1.
中文孙老师推推眼镜，摊开手，无奈的说；
‘最近娃娃们都回国了，我这班35个小学生只剩了12个。呵呵，怕是我要失业了。’
2..
六岁的李小毛正在家在死命的踢打爸爸，他用小牙齿将爸爸手上咬出一道伤痕，又哭又闹。
‘爸爸不爱我，妈妈也不爱我，你们都不爱我，你们都不让我回国见奶奶爷爷。坏爸爸，坏妈妈！’
‘哇哇！小朋友都回国，他们都给我拜拜，我好丢脸。’小毛毛哭了。
老李流下两行眼泪，摸着毛毛的头说；
‘爸爸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爷爷奶奶，你再咬吧，狠狠的打，使劲咬呀。爸爸坏，爸爸无能，爸爸对不起你。’
他沉默，突然爆发，哭丧着，面对流泪的妻子说；
‘老爸失业了，老妈病在床上。你知道，他们全靠我们所寄回那点钱维持着，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当强盗吧！不怪毛毛，我都不敢回去呀。我不孝，我无钱，我不是男人。但这钱，在这里又是那么好赚的吗？’
‘人家老三家的路路都回去三次了。唉，还是毛毛这孩子太不懂事。’
3.
巴西圣保罗瓜鲁柳国际机场。
这个离圣保罗40公里的南美第一大国际机场，是一座耸立的巨大滴城堡。正前面停车场有3个足球场那么大，停满各色小车。青翠树叶环绕的绿色草坪一望无际，一阵夏季雷雨过后，阳光明眉灿烂，透出万物生机勃发的青春气息。
机场被自然的红黄绿蓝紫所簇拥，比任何机场都漂亮气派。
通往机场的高速路上，来往车流如注。
东区A定格。大西洋欧洲旅行区。
反复的葡文西文英文女声正在亲切甜蜜的播音；
‘飞往巴黎的第8028次法航班机快要起飞了，请旅客们拿好自己的登机牌，从第36号口进入登机。请注意您的行李，拿好您的登记牌…祝你们各位旅行愉快。谢谢。.’
头戴船型帽的金发黑发棕发红发巴西女郎空姐楚楚动人，面带微笑，服务台一派繁忙。行李徐徐进入传送带，显示重量，女孩们仔细检查着护照证件，发放登机牌。旅客们排成长串，与相送亲朋告别，情人们吻别着，惺惺惜惺惺。几部轮椅上坐着老人，被静静慢慢的推进入口。几只猫和狗被送进专门的小木箱，从传送皮带运走，它们被挂上不锈钢牌的编号，主人摸着它们的头，说声再见。
这里场景十分安静祥和。
一队小孩子出现。五个巴西空姐前后照应，这些娃娃被专门委托交给法航全程护送，直接送到各国落地机场，直到交给所指定的亲人。他们会负责办理直接出关登机。后面跟两部平板电动车，放满孩子们的行李葙。
根据保护孩子的合同协议，在证件检查无误后，法航将负责全程对每个孩子关照，好似运送特快专递，又好像护送珍贵的大熊猫，做国际旅行。班机所经落地各国机场海关全部开放绿色通道，直接出关，行李免检，由法航办理承担着他们的往返一切。这些孩子娃娃们，是这个世界的未来和希望，是人类最高贵的贵宾，是早上六七点钟的太阳。
他，她，只有他们，才有权做爱丽思梦幻，作甜蜜之旅，带着幸福的微笑。
4.
在一万米高空，妞妞牛牛们终于睡熟，温柔的空姐精心照顾这些娃娃。
你渴吗？感觉冷吗?,还想爸爸妈妈吗？问寒问暖。之后送来牛奶，果汁，送来玩具，从大黄狗到米老鼠，儿童游戏机。娃娃们在舱内跑来跑去，开始捉迷藏。乘客有的做着鬼脸，有的把他们抱起，有的拍照合影。舱内春意洋洋，阳光明朗，从窗口望下，大海像蓝色的地毯，一望无边，推出道道白线似的波涛，渐渐远去。从大西洋，再经印度洋，像一只长途巨鹰在飞翔。
5.
杭州，福州，深圳，南京，广州，哈尔滨，成都，北京…
我们的妞妞牛牛从巴西回来了！
爷爷奶奶们奔上前，从空姐手中接过抱起孙女，亲吻。满脸的皱纹顿时消逝，如乌云散尽，陈年老关节再也感觉不到酸痛，心里无比蜜甜。
之后家里就热闹起来，叔叔来了，小姨妈来了，邻居来了，孩子们也来了，家中的小狗拼命摇头摆尾，蹦着跳着，跟前跟后，好似找到新朋友。
小院麻雀叫喳喳，棵棵秋菊又开花，来了自家外国娃，大家叫她玛丽莎。
6.
巴西东方区某海鲜楼单间。
一桌中餐盛宴正在进行。
满嘴酒气的华人哥们正在干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叫嚷着，此起彼伏，气氛热烈。
‘巴西好！实在好，好在价格利润高，销量大，MP7山寨手机带电视，数字像机内存片，这是上帝送来的大餐呀。’
‘深圳的价格简直低的吓人，好像工厂不要赚钱啦。中国形势大好，兄弟们抓紧干。’
‘新货怎么还没有到？急死人。昨天巴西人向我定购三百片，快断货了。’
‘MP7市场又缺货了，据说一天我们华人商区就卖出两万只。阿拉伯人都玩完了。’
‘阿肥前天在机场栽啦，他们三个都进联邦警察的局子小屋了，惨！全军覆灭，货全丢了。’
‘要记住毛主席的教导，解放思想，破除迷信，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们必须敢于想前人之不敢想，做前人之不敢做的事情！’
老大开始做总结。
‘快快，敢于吃螃蟹，酱爆的，来来，要绝对敢于吃螃蟹！刺激麻辣呀，上酒！’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老大做最后总结。
7.
晚间CLOBE巴西电视台新闻节目。
‘巴西籍华人最大走私商罗XX被起诉，但仍在监狱指挥走私活动。据悉，他的走私造成上亿的关税损失。联邦警察还有证据显示，罗的妻子仍在大规模指挥走私，达上千万巴币。’
镜头一换。突然出现几个年轻华人和警察的面孔，采访现场新闻跟踪。
‘最新消息，昨天在巴西圣保罗瓜鲁柳国际机场，最新抓获一伙中国人走私贩。’
电视画面开始移动，特写出现一位位中国人面孔，他们面带微笑，大气凛然。
‘哎呀，那不是阿东吗？妈妈的，他怎么也进去了！’
小李正看电视，他和他极熟，大声叫起来。
前不久还和阿东唱合唱卡拉OK。他睁大眼镜，呆住。
手中碗一下掉在地下，碎了。
之后是巴西其他新闻报道。
巴中两国贸易量已经占据巴西第三位，巴西仍能维持少量出超。
巴西皮鞋工厂在中国广东开业，广东付省长现场剪彩热烈祝贺，中巴友谊长存。
巴西支线飞机在中国哈尔滨开始大批量生产并再获新订单。
在共和广场，上千纺织工人身着标语口号，愤怒声讨；中国纺织品滚回去！
巴西甜河谷铁矿砂公司昨天表示，虽然中方再次提出压价，但是巴西并不打算让步。
卡斯特的私人医生表示他将很快康复，委国总统查维斯痛斥美国强权。
鲁拉总统在北方发表讲演，政府必须大幅度降低巴西穷人税收。
新总统候选人奥克曼急呼，鲁拉政策毁掉了巴西中产阶级，一夜间老板变为穷光蛋。
巴西南部一场大雨，一个小村落被洪水冲没，居民生命财产损失惨重。
…巴西毒贩继续射杀军警….
之后是电视小品，一批滑稽古怪演员登台做戏，讽刺着，像做游戏。
相信此时巴西酒吧内巴西人正大喝啤酒，并发出r热烈欢笑。
8.
两辆日本高级轿车已经准备好。
两个中国人衣冠楚楚打着领带。
驱车，直奔国际机场。
他们两家的孩子回来了。在B区国际候机室，等待法航的旅客出关。
很快，一会，几个法航年轻空姐前后照应着，领着两个可爱的中国小娃娃。
她们从绿色通道直接出关。
后面是电动的小平板拖车，上面是几个大号和几个中号行李葙。
‘爸爸抱，我回来了。’妞妞像花朵，红红胖胖，甜蜜高兴的像春风樱桃。’
‘太感谢你们，太感谢。叫阿姨呀，叫呀。’
‘如果不介意，我们随时请你们喝咖啡，吃中国餐。’年龄大的中国人发出热情邀请。
‘是吗？太好啦，谢谢。’她们立刻拿出名片，热情的递过来。
其中一位法航空姐女孩实在漂亮，性感之极，金发散落飘动，让人神魂飘荡不定。
这边一位年轻华人立刻看得两眼发直。
‘这是我们一点心意，诚心诚意的心意。’
‘我们一定会给你们去电话联系。’
年级大点的立刻送上两只美国的苹果MP4,黑色极酷，白色的像无暇之玉。
MP7发出诱人的贼光。这中国的所谓山寨手机带电视，数码相机，能上网，可以选用至少巴西的四个手机频道通话。就是说，无论对巴西的TIM或者其他任何手机系统，可以随时切换使用。至于价格，却非常便宜。完全改变了巴西手非要用他们卖的手机来才能使用他们频道的界定，此外还可以随时关断GPS，让警方无法对你定位。
‘我们亲戚还有几位娃娃要近期回国，也请你们关照。你们法航实在服务的太完美。’
‘是吗？中国人就是有钱，好羡慕呀。’
‘我们准备写信给贵公司，专门表扬你们。专门给你们总裁去信。请问你们的名字是？…’
他突然停住，微笑着，很有绅士修养风度。
‘安哲啦，妞曼。’她们受宠若惊，回答很快。
‘记住，会给你们电话，千万别关机呀。’
车上，妞妞正玩她最新的爷爷送的多功能会撒尿能唱歌的中国产品洋娃娃。
‘这两个法国妞真他妈妈的漂亮呀，天生尤物。’
我看我们分了吧，那个金猫先归你，高兴了吧？’
‘回头请她们旅游，去趟里约海滩，灌啤酒，送丝绸服装，住高级酒店。最后搞定。’
汽车内响起音乐，一会又换成京剧，年轻的不喜欢，实在听不懂。
‘这是什么乱七八糟呀？’
他跟着唱。
9.
.夜间，疲惫的妞妞香香的睡了，正做着美梦。妈妈看着她，一边小声和那男人说话。
‘不要再这样做了。我们的妞妞要是出点什么事情，这孩子就完了，求求你。’
‘妇人之见，你懂什么？’男人显然不满。
‘那么就此打住，这钱也算赚够了，够用就行啦。’
‘钱能够用？’
男人狠狠瞪了妻子一眼。
‘你忘了我们欠债，你忘了住院的老妈？你忘了失业的二哥？全是钱，钱，钱。’
他猛抽烟，沉默着。
‘中国，现在老百姓活不起，死不起呀，就看钱。谁房檐高，就抬头走，要不就爬着走。’
‘嘿嘿，法国就是好，人权国家，妞妞可是见到大世面了，你敢说她以后留学法国不要钱？’
‘干到圣诞节，就不干了。下次让妞妞再回国，换去你妈妈家。好，外婆想这孩子。’
‘给你妈说要保密，否则麻烦。嘿嘿。可去的亲戚多了，我们怕什么。’
“自然还有其他渠道，可以直接雇佣巴西人头来带货，跑国际单帮嘛。”
这男人心计深，自从到国外，终于成熟，懂得社会和世界。
10.
夜半，全家睡熟。男人进自己屋，轻轻打开两只箱子。
他如数珍宝，找出妞妞带回的走私品，欣赏品味着。
那手机，那内存片好似邮票大小，一只烟合可以放四百只，
这批三千只已经找好购买下家，也就是批发，足能赚四万多美元。再加其他，就上六万了。
事过以后，他心里有点发毛，千万不能出事，生怕到手的鸭子又飞了。
这些高科技品似乎比黄金还贵重，巴西人喜欢新品。
巴西是玩乐民族。
干这种利用娃娃走私，并不是他的发明，他只是学生。机密在一个华人很小的范围内被控制。
赚钱，历来总是少数人，这就是游戏法则。市场本来就是这样，像武林秘笈。虽然商场高手如云，
但是，敢于用最人性的方式，敢于想前人之不干想，做前人不敢作，才是真正的最高手。
我们绝不能循着前人的老路爬行。
他想起老毛的教导，至理名言呀，主席就是高，实在高。
借用也是要名份的，要花钱的。上次他妞妞没有时间，身体欠佳。
于是他找到打工的范先生，范先生没有太多钱，小孩子就一直没有回过国。
但他又不能直对范明说，于是提出代价是送两千美元，一切往返接送都包在他身上。
唯一条件是帮他带回点小物品。
‘放心吧，小东西，名贵药品，给太太用的，还有妞妞的一点小首饰，很轻。
至于法航包接保送，也我来保证搞定，您那么忙，怎么有时间。
我们自家弟兄，我为您代劳是应当的。
范先生大为感动，爽快答应。这样，小心翼翼，给这男人带来一千多片数码内存等，
除去那两千美元成本，他活生生赚了两万美元，还落得小范一片感恩载德。
这么多中国娃娃返乡回国，也并非全为人头走私，大都还是探亲。
但是真正走私者也大有人在。
搞到最后，这个明白圈子里的哥儿们，也将自己的娃娃充分增值反复利用。
反正不会有娃娃们的任何风险，但是出娃娃的必须获取利润三分之一。
这些娃娃不断幸福的回中国，和熊猫照相，旅游，好一段甜蜜潇洒。
他们个个脑海中留下了对祖国最深刻美好的终身印象。
11.
某日，又在巴西圣保罗瓜鲁柳国际机场。
一个大胡子阿拉伯年轻人突然丢失了葙包行李，他报告了。
从9.11开始，恐怖活动造成的灾难危害最大，就是贩毒，也并不是毒蛇猛兽。
对吸毒个人只是做劝戒，或者经教会家人来感化，并不违法。
唯有恐怖炸弹的威力，让人惊魂不已。
穿帮的日子终于到了。
从空港空运穿帮后，中国人就一直在打通各种进口关系和通道。
机场和警方立即冻结一切行李，切断绿色通道。多辆警车呼啸而来，开始检查。
电子扫描侦探仪工作，对微小有金属的都能立即获得反应，那仪表不但指示，还发出叫声。
突然，发现一只葙包，内有一定体积大小的金属堆积品反应。
马上疏散。警声大作，拉起警界线。
当爆破专家小心翼翼打开那葙，却是儿童用品。
中间夹杂着走私电子品。
警长说;：‘马上查查，这个旅客是谁。’
法航小姐拿出一张机票，原来是个五岁中国小娃娃。
一位法航小姐慢慢把她领来，记者开始照相，灯光闪烁，这娃娃当场吓坏。
‘你叫什么名字？’警长小声笑着问道。
‘哇哇，我要妈妈。’
她哭起来，很勉强说，‘不知道。’
‘你住哪里?’
‘不知道。’
警长不再说话，将那走私品拿走，一边客气的对法航小姐说;
‘请联系家长吧，千万别吓着孩子。
找不到，就拜托交给中国教会长老。他们会处理很好。’
‘将她的玩具用品全部带走，孩子是无辜的。’
‘我们是否跟踪一下？’一位警察问道。
警长挥挥手，说;
‘中国人聪明的很，他们所藏的东西，一千个巴西警察也找不到。’
‘一般他们不搞恐怖，不贩毒，只是善于走私而已。’
接人的中国人开车已经接近机场，突然手机响了，是警察朋友内线打来。
‘别进来，法航出问题了。机场封锁，要抓人。孩子没有问题，你们快跑。’
挂机，汽车掉头，瞬间消逝他们无影无踪。
多米牌理论游戏很有意思。一张倒下，立刻压倒一片，
花啦啦大厦将倾，也是崩溃的系统连锁。这次事件的发生，让这丧失人性的秘密失去价值。
这种可耻的行径结束了。
12.
法航终于取消了对中国娃娃的全程委托运送。
法航的行李自己规定也必须受到检查。
中国人没有走私的戏了。
但是中国人总有新办法，他们又开辟了空运，用一公斤付出60美元的代价，
买通了快递公司和官员们，用变相申报，大幅度降低货殖。
比如：两万美元的山寨多功能手机，当作纯手机外壳申报，只申报180美元。
戴高乐机场开始经常发生刁难迫害华人事件，还见报于世。
但是我知道，中国人蛇还在不断发展，走私继续蔓延。
他们用办各种学校的名义和半合法各种平台，向美国，向欧洲，向南美，向着全球进军。
用更多方式获得签证进入。
一万五千美元一个落地巴西华人，蛇头们快速的贩卖中国人头，进入巴西。
与巴西的腐败高层同流合污。
真是，无边树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法航的断档，不等于绝了利用中国娃娃的走私之路。
华人们开始瞄准德航，从法兰克福中转巴西或中国，新的计划又要开始。
更多的巴西人为中国人所雇佣，帮助走国际单帮。
至于那些可怜的中国娃娃，他们能知道什么。
一场新的猫捉老鼠游戏又要开始。游戏又要开始。
这些前面的丑闻，并没有见诸于世。却掩盖处理往往更好更好，大家都有面子。
巴西人不说，中国人也不说，法航更不能说。
据说那个警长回到办公室，猛灌一瓶啤酒，愤怒的将那酒瓶摔的粉碎。
他大声骂着；
‘我们总看到你们顶缸的女人，更看到你们替罪的可怜娃娃。
你们中国男人在哪里？难道中国男人都死绝了，你们还算男人吗！
你们的古老文明，文化廉耻，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
拔出你的利剑吧，亮出你男人的胸膛，露出你的牙齿，勇敢的站出来。
或者你刺死我，或者我刺死你。这，才是男人！’
当我听到这里，我沉重低下头，我无言。
更多是无奈和悲哀。
呜呼，我的中国同胞！
你们该走私就继续走，该找巴西人就找巴西人，不要指染我们的孩子了。
请救救我们的娃娃，饶了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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