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行千里母担忧 2012-3-14 儿子的学校有个传统:组织学生去滑雪,每年到了年底,学校里还要开一个ski Bazar,让学生和家长们交换滑雪用品。 上周四,儿子起得比往日要早一些, 因为周四的下午儿子就要动身去意大利北部的雪山高原地区作为时一周的滑雪外游。头天晚上在他老爸和我的催促下,他算是把他的行装作了进一步的打点,我也帮着儿子按学校列出的需备品一一打点齐了,尽管我知道有些东西就是给儿子带上他也未必用得上。反正儿子有的是力气,多拿一点儿也没关系,俗话说“穷家富路”嘛。 估计儿子是觉得我在他动身之前赶不回来了,儿子离家上学时,不同平常地还跟我拥抱了一下,算是为自己这个短短外出告别一下吧。我当时还想要早些回家能去学校送他一下的,可那天班上的事儿多,没能脱身,等我回到家里,他老爸已经送他去学校后回来了。老公说去送行的家长还真多,他没等儿子他们坐的大巴开动就离开了。儿子他们这次是整个学年的,三个班的学生一起去的,两辆大巴,载近一百人左右。 这几天,儿子不在家,家里清静了许多,老公也变得懒惰起来,早上贪床,中午还睡个午觉,晚上则是精神十足地看足球—尽情地享受这份清静呢。 不过我也能默默地感到老公对儿子的惦念。儿子虽带着手机,可一直没给我们来电话。我跟儿子说过:“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老公跟儿子说的则是:“如果你摔伤了哪儿,就马上给我们打电话来。他们会要你就地治疗的,可那里的医疗条件不如这里好,而且你若是摔断了骨头什么的,终究是要回来才能彻底治疗的,我们接到你的电话就会马上赶到的!”—每年去滑雪的学生里,总会有几个是裹着石膏、缠着绷带回来的。所以儿子也不给我们打电话了。 昨天,老公还是忍不住拨了儿子的手机号,可只有Mail box 的声音。在国外用手机接电话也要付款的,估计儿子是怕费自己手机上的钱数,所以关掉了手机。老公说他昨天遇到了阿尔纳的妈妈,她也只跟阿尔纳通过一次很简短电话:一切正常,只是阿尔纳抱怨那里的伙食不好。 今天一大早从收音机里听到瑞士的雪山里有一辆载着去滑雪的学生大巴在隧道里出了事儿,死亡28人。其中22人都是十一、二岁的学生,伤了24人,也都是学生,正在附近的医院抢救、疗伤。 这消息不免又惹起了我们对儿子挂念和担心:虽然儿子去的是意大利,现在也还没到儿子回程的时间,这遇难的大巴不会是儿子他们的车,可意大利比瑞士还远,但愿不要出这样的事故! 今天是部里去打保龄球的日子,原是为去年的圣诞组织的,时间老是凑不到一块,莱先生早早就给大家发去了征求意见的邮件,好像大家都是今天又空了,可若是平常的话,周三是儿子游泳训练的日子,我在莱先生发来的征求意见表格上填写的每个周三都是“不方便”。莱先生私下找到我跟我通融,我说实在不行的话我只好放弃不去了。就这样 终于定到了今天。 上周的周三头头就问起部里打保龄球的日子是哪天,我跟他说了是一周后的今天。昨天维什巴赫来问我,今天去不去打保龄球,我说还没定下来呢,还得跟家里人商量。昨天下班前,莱先生还特地叮嘱我让我争取来,捞嘎里斯也跟我玩笑地说:“我们还准备来个比赛呢,你若不来,就赛不起来!” 昨天跟老公商量,老公说他完全让我自己决定。可说实在的,我没多大心思打保龄球,也不愿让老公一个人晚上还是那么孤孤单单的。老公说他自己会去希腊餐馆吃晚饭的,我若愿意去打保龄球,就跟大家一起去,不用担心他。今天上午头头来办公室还跟我说:别忘了今晚的保龄球赛! 看来我只好去打保龄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