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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種田人的草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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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多年前我有了一架手動的旁軸135相機，每個月至少一次出門拍照片，回來自己沖膠捲放照片。下面的詩句是我拍照片的感受和體驗。每次看到自己當時拍的照片，就有想寫一點文字的衝動。儘管當時的照片還很不成熟，現在身處異鄉，每次想起那時情景，就覺得，那時的陽光照了過來，那時的風就吹了過來。在國外，我已經習慣和朋友以擁抱作為表達親密和友好。我讀這首詩句時就有擁抱的感覺。讓我擁抱一下過去的時光吧，讓我擁抱一下過去的鄉親吧！我看到了故鄉的雲，故鄉的山，故鄉的水，故鄉人的苦樂和他們質樸，和他們待我純真友情。
我就是閉上眼睛，我也能看到那故鄉的雲。啊！那是故鄉的雲啊！
種田人的草屋
走出漢口的北郊，
一定會遇上環城的大堤。
大堤的南面是喧囂的城市，
大堤的北面是農田和農莊。
春天走上大堤，
清風吹得你心曠神怡，
綠色的稻禾、金黃的油菜花、
吃草的水牛、奶牛和羊、
寧靜的小溪和池塘、
和帶炊煙農莊、
和筆直或蜿蜒的鄉間道路……
大堤上有寬敞的大道，
我可以向東，也可以向西。
啊！我時常向西，
向西我就能看見大堤邊的種田人的草屋。
大堤邊的種田人的草屋，
旁邊有幾垛和草屋一樣大的稻草。
別有情趣……
炊煙，
傳來孩子的叫喊，
和零星的犬吠……
兩三戶人家，
用木頭搭起的草屋，
牆壁塗着泥巴。
他們是現代都市邊的原始部落。
沒有自來水，沒有電，
破爛的家什，屋內昏暗……。
他們好奇，警覺的神情
所有目光注視我，
我拿起了相機。
“有人來過這裡畫畫,
還有人來過排戲，
都說會給我們些錢，
可走時什麼都沒有留下”
我略吃驚地聽他們講出比當地村民還清晰的口語。
“沒辦法，因為家鄉的土地貧瘠，
才來這裡租地，種地。”
我又拿起了相機，
咔嗒，咔嗒……
小孩在遊戲，
狗兒在走動，
還有牛和雞。
清風在吹動，
扁擔在農婦的肩頭顫抖。
咔嗒，咔嗒……
我看着炊煙，
炊煙在裊裊升起，
在草屋頂上，
咔嗒，咔嗒……
我時常經過草屋，
在陽光燦爛的假日，
在霧雨朦朧的日子，
在風雪降臨的時日。
我如果郊遊，
多半是同着風和日麗。
可日後想象中的草屋，
大堤邊種田人的草屋，
總是風雨飄搖之中的草屋。
十幾年前的舊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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