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小弟雪豆太好臭打扮,您說一大小伙子可捯飭個啥呀?曹家到俺們這一代人,因為不像老一輩整日飽受風吹日曬了,所以膚色都很白皙,於是俺們名字裡都有個“雪”字,雪豆自打到龍鄉來玩兒,臉常常塗成綠的,頭髮染成紅的,兩隻眼睛呢,不敢貿然往眼上塗染料,乾脆戴一副綠墨鏡。就這身行頭,出來進去的,他好不得意。 這不,綠王有旨意了,命大家脫馬甲。哎呦,雪豆這個不高興啊,老嘟囔說他還沒玩兒夠。可馬甲總得脫啊,終於有一天,他好不容易才下決心把一腦袋染料洗乾淨了,對着鏡子一看,可不得了嘍:臉上居然還有兩塊綠斑,就是洗不掉!雪豆嚇得哭了,這可腫麼辦哪?再看見漂亮女生可咋露臉哪?(俺小弟雪豆有個小毛病,看見靚妹就愛孔雀開屏。諸位在動物園都見過孔雀開屏,對不?觀察不仔細的人常誤認為開屏的那位是女士,因為只有女士才有漂亮的大尾巴。錯!不能拿人類之心來度動物之腹。在動物界裡打扮的專利是屬於男性滴:雄獅有鬣,雌獅木有,公雞有冠,母雞木有,男孔雀有美麗的大尾巴,女孔雀卻木有。所以男士在女士面前顯擺,就叫孔雀開屏。可是啊,他們全忘了一點:當他們開屏得意的時候,後面的小PP就毫無遮掩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料。) 雪豆因臉上這兩塊綠斑,哭天搶地,俺就問他了:“小弟呀,你最近是不是又偷掀女生裙子了?” 雪豆想了半天,說:“木有,就是替她在大腿上撿起了幾粒灰塵。” 俺一想,也對呀,雪豆近年已頗為正經了,可為啥還綠涅?突然,俺心裡一驚:該不會忘了脫龍鄉的馬甲了吧?雪豆信誓旦旦:“脫了,全脫了,俺玩兒的是果奔。” 還是不對呀,是不是有個別的馬甲忘了? 於是俺拉着雪豆在龍鄉里好一通找,最後找到了接龍,正是《秋色如金》那篇,裡面有這麼幾行,前面是俺,後面是雪豆: 出:炊煙掛滿窗前樹 (雪葵) 對:熱酒醉翻桌底男 (雪豆) 出:長子圍爐聽老話 (雪豆) 對:麼姑對鏡羨貂蟬 (綠地) 出:編麻明日青騾轡 (綠地) 對:引線去年白汗衫 (綠蟬) 出:童稚貪玩催早睡 (綠蟬) 當俺看到“童稚貪玩催早睡”這特色十足的小孩兒句子時,立馬質問他:“這個綠蟬”是不是你?雪豆一看大笑:“哈哈,這個是俺,俺忘了。” 笑聲未落,臉上的兩塊兒綠斑只剩下一塊了。雪豆對鏡大喜,喊道:“對了,就是它,俺是看見貂蟬想起來的。快接着找!” 俺費盡了眼神兒,找啊找,找啊找,哪句像他寫滴涅?突然,俺有發現下面這幾行: 出:土炕暖眠活筋骨(綠雪)對:黃瓜涼敷養面頰(綠地) 出:偷油老鼠驚沉夢(綠地)對:追愛新貓去女家(綠雪) 出:囈語鄰家曾竊棗(綠雪)對:系鞋pose為偷瓜(綠雲) 出:灶膛慢火烤山芋(綠雲) 發現“系鞋pose為偷瓜”介句灰常蹩腳,雪豆中文很差,不會寫的字常用英文代替,這句子要不是他寫的就怪了!雪豆指着這句就說:“這也是俺寫的!pose中文咋說呀?” “應該是姿勢” “不,俺要說的是:他在瓜田擺出貓腰繫鞋帶兒的姿勢,其實是為了偷一個瓜。” “哎呀,雪豆啊,你太麻煩了,偷瓜得晚上去,誰也看不見,擺啥姿勢?” “晚上?晚上約了女生了。” “雪豆!站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