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西一和他的公鸡大王(3)by 西一小子
大王X年的冬天,隔壁大虎家舅舅来访。这位舅舅带来了一罗筐的鸡!其中一只黄色的公鸡--九斤黄,体格强壮,面目狰狞,足足比大王重两斤。大虎二毛哥俩如获至宝,立刻找西一下战书。第一战,因为是好朋友,不能伤了和气,所以约定点到为止。大王和大黄见了面顿时拉开战幕,一个英武矫健,一个凶神恶煞。头十几个回合势均力敌。之后雄健的大黄气势不减,大王的攻击却有点力不从心了。几次后退和躲闪。大黄又一次猛冲,大王侧身躲过,快速转回身来,趁大黄还没有转过身,突然跃起扑上前去,一口咬住大黄的鸡冠,将其按倒在地。''停战!''大虎喊起来。小伙伴们一起上前分开双方,各自回营。
第二天放学后,西一和大虎一起回家。他俩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别的鸡都在,只是不见了大王。当他们走到他家的鸡窝旁,就看见二毛正抱着大王弯下腰,在逗弄大黄。大黄鸡正怒发冲冠,扑向被束缚在二毛手中无力搏斗的大王。大王的鸡冠上已经流血了。大虎喝道:“你干什么呢!”二毛一回头看见他们两个,吓得把大王扔在地上。西一未及收拾二毛,就见大王已经和大黄鸡展开了格斗。西一有点担心大王刚才被迫害而减少了自己勇气,但几个回合之后,大王已经让对手血染面颊了。搏斗了7,8分钟后,大黄仍然力气旺盛,几次将大王推到在地。但大王毫无惧色,爬起来继续缠斗。之后大黄几次被大王咬住鸡冠,摔倒在地。他的眼晴也被血糊住了。在又一次猛扑扑空之后,大黄被大王反扑倒地,大黄斗志已去,爬起来掉头逃跑了。大王则紧追其后,一步不放。每当大黄要停下来,大王就一口咬住他的冠子。直到大黄一头扎进一堆树丛之中,只将屁股露在外面。看热闹的孩子们都哈哈大笑,西一不禁看一眼大虎,他的眼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西一赶紧抱起大王回家了。
从那以后,附近孩子们时常会抱着自己家的公鸡前来挑战。无论来者个大个小,大王是屡战屡胜从未失手。西一明白这是因为他的心中没有失败这回事儿。这一天,西一家的宿敌大头带着几个喽啰跑来,他歪着那异常硕大的脑袋(后来听说他不到20岁就亡故),皮笑肉不笑地说:你们敢不敢抱大王来我们五福家隔壁的澳州黑斗一场?五福家哥儿五个。大福已成家,剩下二福,三福,四福,个个都是楞头青,打架玩儿命一起上。直到不久前,在整个''麻花镇''无人敢惹。而小弟五福,小西一两岁,枯瘦如柴,却是个被宠坏了的小混蛋。狐假虎威,还一肚子坏水,打架时总是躲在后边下黑手。
这回大头显然是受五福指使前来挑战,西一几个一开始不想应战。但他们却天天来寻衅,''敢不敢啊?吓坏了吧?''。西一几个终于忍不住了,''斗就斗!'' 小西一蹲下身子,伸出手来,五指并拢作勺形,对着大王,''咕咕 咕咕'',大王就信步走来。西一上前一步,双手将他抱起,他只是''呵呵''两声,就静静地呆在西一怀里。西一这边有四哥,大虎兄弟和另外两家的三个哥们儿,共7人,大家暗示了一下,带上家伙。之后随同大头一伙七八个人一起向五福家走去。
走到五福家的平房前,大头吹了声口哨,小机灵五福就从家里跑出来,看了看西一手中抱着的大王,讪笑着说,这么小?!然后就带我们走到旁边人家的栅栏门前,上前拉开门。房子的大门上了锁,主人不在家。五福走进小院内,从院子的角落里赶出来一只。。。驼鸟大小的''鸡''!说它是驼鸟是夸张,它的确是鸡的样子,一身黑色羽毛,头顶暗红色的单冠,但是个子足足有八十厘米高,大王只及它的胸部。而论体重,大王怕只有它的四分之一!五福奸笑着说,''放你的鸡过来呀!'' 西一和四哥面面相觑。大头和喽啰们开始起哄。四哥说,放!西一用发抖的手将大王放下来,人仍旧蹲在地上,准备着一旦大王生命受到威胁就挡开澳州黑。大王一落地,就朝大黑鸡望去,但是并没有往日的机警和斗志,而是漠然地度起步来!再看那硕大的澳洲黑,也只是看了大王一眼,就若无其事地走开啦! 原来双方的差距已经使他们不把对方视为同一物种,自然也就没有争斗的意愿啦!等了几分钟,他们俩根本没有敌意。西一松了一口气。上前抱起大王,''不用斗了,他们不想打架''。西一他们刚走出栅栏门,就听见一个粗粗的声音说:“不斗就等服输,把鸡留下来!'' 是四福!四哥喊一声''撤!'' 西一们拔腿开跑。大头一伙一字排开挡在面前。''抄家伙!''西一也喊了一声,左手夹住大王,右手从腰间抽出了钢丝鞭(用门簧外缠自行车内胎制成)挥舞起来。弟兄们也都一鞭在手向前冲去。大头一伙没有料到他们有武器,向两边闪开,任由他们冲了过去。
刚冲出去,就听四福高喊一声,''追!'' 后边追兵骤起,喊声大作。回头一看,后 面有十余个人追杀过来,一边还扔石头。西一他们很快就跑回家门口,但四哥喊,''不能回家,他们会砸玻璃的!我们掩护,西一把大王锁进家里。然后咱们把他们引走。'' 于是西一把大王放回家,锁住门,汇合其他人,向前面的财经学院跑去。四哥一边告诉二毛,''你快去找沙力来!'' 二毛闪身多进一个胡同,不见了。他们六个人翻过财院的围墙,满地找石头,等着敌人露头。大头他们刚爬上墙头,他们就一阵石雨砸过去,虽然未必能打到人,但却阻止了追击。这样僵持了十来分钟,突然西一们的侧翼传来喊杀声,原来他们分兵包抄过来了。西一们只好再夺路而走,转向火车站。当追兵距离西一他们五,六十米远时。西一和伙伴们从兜里掏出利器''甩石器''(据称是从古欧洲引进的技术),用它可以投石百米之遥,远胜手抛的三,五十米射程。敌人远远看见石块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就不敢追的太紧。但是,必竟人多势众,西一们只能节节后退。绕了一个大圈子之后,跑回到家门口,四福,大头们又追了过来,''把大王交出来!''四福凶相毕露。''没有!''西一说。四福看看院子里的鸡群,''藏到家里了吧?'' 他从地上捡起一把炉钩,插进门的锁别里,''不交钥匙,我就撬门啦!'' 就在这时,身后响起来一片自行车铃声。所有的人都回过头去,只见三辆自行车飞驰而来。四哥的铁哥们儿沙力车上载着二毛,另外两辆车一个络腮胡子,刘小康,(沙力的哥哥)和一个膀大腰圆的凶神,小康的战友高何工。这两个北京知青在不久前曾经为民除害地暴打过二福三福四福,威震北城。''还不给爷爷滚!'' 何工操着大舌头的北京腔喝道。十几个小喽啰只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 大王安然无恙。 晚上,妈妈和姐姐们回家,严厉地宣布,以后不许再斗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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