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十一月       2010-11-23

深秋的寒风一次又一次地将树上的黄叶吹落，树枝渐渐地光秃，树林也失去了它茂密时的神秘；地上的落叶，一层又一层地堆积着，从鲜艳的黄色变成了枯萎的褐色，被秋雨淋湿，被人们的车轮轧碾，皮靴践踏，等待着来年“化为春泥再重发”。冰冷的秋风轻抚面颊，仰面望天，灰蒙蒙的一片，冷风中夹着细雨的水珠，飘着冬天的味道。

看着日历，十一月没剩下几天了。在德国，常常是整个十一月都是灰蒙蒙的天，十一月是一年中最“灰”的一个月。尽管今年的十一月比往年都暖和的多，十一月的头几天也有几个晴朗的日子，可进入了十一月，人的感觉就是灰蒙蒙的。今天就又是个典型的灰蒙蒙的十一月的日子。

19年前，就是在这个灰蒙蒙的十一月，我从日本来到了德国，开始了在这里的工作和生活。从东方到西方，从拘谨到逸宕，众多的不适应加上这让灰蒙蒙天空，让我甚至怀疑自己的这一决定是否正确。一晃19年都过去了，该来的都来过了，应去的也一去不回了，可不知为什么，每年的这个月里还会多多少少有些“灰溜溜”的感觉。

今年也不是怎么了，人们这么早就挂出了圣诞饰物，点上了圣诞期间的照明灯具，就连办公室的的同事们，也早早就把今年的年历换上了Adventskalender—基督降临节日历，看来是想把这灰蒙蒙的十一月尽快渡过。

在这纬度高的地方，到了这个时节，天亮着的时间太短，加上又进入了冬季时间，天黑得特别早，下午刚刚四点多点儿，天就全暗了。

晚上下班时，驱车驶过挂上了五彩灯饰的市街，走进家居的小区，看到各家门前房后，窗户上，院子里，点上了各种各样圣诞灯饰、缤纷的照明，多少能给这个黑暗的季节驱去一些冷漠，增添一些华彩。

冬天已经到了门口，今晚的冷雨里，夹着雪片，沉重地打在车窗上，泛着白，我还以为是洗车时的肥皂水没冲干净呢，再细看一下才知道是雨夹雪呢。

进家门后，扑面而来的温热，让我也温心憧憧地点上几株香蜡，给家里增添了一些融融乐乐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