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創 將爺 人格志 2022-05-02 1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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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昨天文章寫得太過悲涼了,今天想說的話又太過激憤,就特別怕我們彼此的心緒,都承不住。夫人常嘲笑我說,你做事寫文章,每次都先把自己給感動了。她只說了一半,很多時候,我把自己感動到死去活來,別人卻一臉茫然。 我感情被激發出來後,深到無底也收不回;我對有些事真無情了,不是淡薄而是寂滅。昨天,我寫“上海電話亭、女人和狗”,就是情深之文,很多語素意象,我文中沒說,留言也不回,以後,也永遠不會說。 要是有些事我沒說,你別以為是忘了,我什麼也沒忘,但是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它們不能變成語言,它們無法變成語言,一旦變成語言就不再是它們了。它們是一片朦朧的溫馨與寂寥,是一片成熟的希望與絕望。 一個寫手,得強忍着多少欲說還休的秘密,才能平安地度過寫作的一生呀?即便如此自我任性地寫作,還是能得到各位的包容與喜歡。對此,我除了感恩,真的不知道做什麼。那,下面就掐斷硬刺,說幾句上海福利院老人未死亡被送殯儀館的感想。這個事,是特別極端的非人道事件。到底有多嚴重,我覺得,從今天出來的問責,大家就能想明白了。在爛尾新聞層出不窮的今天,還能的“昨天事,今天結”的高率回應,可以想象這個事的壓力有多大。而且,這個問責明顯只是起步,免職立案之後,後面這些人可能還不止只受黨紀和政務的處分,保不准有人得被送進深牢大獄。事實上,所有人都把問題說清楚了,這事就是這四個字——草菅人命。這是個熟詞,但真能用到的地方,多是在說舊社會的事。誰能想到,疫情中的上海,被這詞砸中了。草菅人命,意思很明白,就是這事背後有嚴重瀆職,沒按應有的程序正義來走,是把人命不當命,從某種程度講,與殺人無異。我經常會說這句話:我們離事實很近,我們離真相很遠。新長征福利院發生惡行了,官方也承認屬實,問責也來得很快,殯儀館發現“屍變活人”員工也得到表揚了,這些都是事實。我挖了大量細節進行審視比對,越想越怕,怕到最後,就如開頭所說,真的提不動筆了。當值得醫務人員怎麼救的呢?養老院當時到底有沒有叫120?醫學死亡證明是如何開的?老人家屬又是如何介入的?一個老人從病危到死亡再到安葬,不同於一朵花,一棵樹,那是一種儀式,一個流程,一個體系,而且,都是要在法律賦權下進確認的。現在,這個體系無縫是被擊穿了。放在疫情背景下,放在隔離情況下,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網上查到信息,這個福利院早在4月14日就發出過這樣的求救:最終,福利院的人道主義災難,還是以最極端的形態呈現了。對此,我也只能像前面提到的史鐵生說的那樣——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不過,胡錫進是可以說的。那就看看他的“二重奏”是如何左右逢源的。上午10點多,胡錫進發了個表達憤怒的文章,不停地在說“駭人聽聞!”“太讓人震驚了!”“草菅人命。”下午18點多又趕緊發了篇“不能讓整個上海為一家福利院的惡劣表現背鍋”,不停在說“冤有頭,債有主,批判不應泛化”,強調這事與上海整體治理水平無關。高手就是高手,總是這種框架性表態,先哄一下民意,再舔一下官意,兩頭通吃。比起連岳,老胡段位要高多了。其實,比起對那幾個小蟲子的問責,我最想了解的,還是福利院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出現這種體系性斷裂?護工、醫生、家屬、院長們,面對一個老人在生死界徘徊,到底是如何存在的?今天文章,我不敢深寫,在這結尾還是引用史鐵生在《我與地壇》這句最經典的話吧: 死是一件不必急於求成的事,死是一個必然會降臨的節日 到底是什麼力量,讓他們將一個老人的死,變成了一件急於求成的事呢?想不明白這件事,我難以安心,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可怕。PS:全文完,共1660字。如果各位共鳴,懇請三連!大家需要交流,歡迎或掃下面二維碼交流。微商勿擾,加過號勿重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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