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东方间谍之都 zt
港英当局从来没有订立有关间谍或者颠覆政府的刑事条例,香港的政治环境一直受到各路间谍偏爱,成为名副其实的“东方谍都”。
1949年前后,中共与国民党双方均将香港视为谍战要地。在中共建政后,国民党特工试图从港澳进入大陆,大陆公安部门靠港澳情报,对台湾派遣到大陆的特工的活动了如指掌,这些特工进入大陆多随即被捕。1954年,中共在香港截获“克什米尔公主”号暗杀情报并警告港英政府,足见中共在港经营之深。 然而在文革时香港左派发动的五月风暴中,港英政府逮捕三千多人入狱,香港地下党员及情报组织成员为港英侦破极多。 日后承担情报工作的是新华社香港分社,内地派到香港管理情报工作的人员,大都安排在新华社内的保安部。军事部门也有派出管理情报的人员,军委总参谋部、总政治部,派出人员寄职在新华分社或中资部门。不过1980年代曾任新华社香港分社社长的许家屯在回忆录中指出,这些人员搜集社会情报可以,掌握港英政府情况已大不如前。 与中共情报组织被摧毁后力不从心相比,英国的情报工作在政治部主持下风生水起。窃听,这成为公开的秘密,尤其是针对实际上主管社会情报工作的新华社,分社内部成员皆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侦察。 尽管如此,新华社只能消极防范,例如许家屯刚到香港时,第一社长王匡便告知如预防港英政府情报部门利用保养、修车、停车机会,安防窃听器,分社自设了修车厂、社外停车不离人等。
直到许家屯上任后,重新整合了各自为政的情报组织,才重新发挥了作用。这个情报系统远达不到1967年前的水平,但已经在中英谈判中作出贡献。 1995年,随着香港回归日期的临近,政治部进入解散的倒计时。但一批政治部的骨干早在几年前就秘密转移至海外进行培训,并于日后随着移民回流香港,安插在香港的政府机构、重要组织里。 1997年,香港虽然回归,但末代港督彭定康曾在最后一份施政报告中说道:要做到“英国撤出香港了,但英国的影响力永远不会从香港撤退”。英国外交大臣Hugo Swire毫不避讳地说,英国有一千家左右企业以香港为基地,“香港的未来关系到英国的经济利益”。 基于此,港英政府走的并不“干净”。1997年,驻港部队接收位于中环添马舰基地的威尔士亲王大厦时,赫然发现大厦内部很多隐蔽之处都被装了先进的窃听器。 2005年6月,曾荫权就任香港特区第二任行政长官,决定将官邸迁回礼宾府,在入住前的装修中,发现宅邸内有大量窃听器。
除了搜集香港本土的情报外,英国还以香港为跳板,开展针对内地的间谍活动。 曾是中联办秘书长、前司法部部长蔡诚之子蔡小洪,其家族成员深深扎根香港。在1989年被调到新华社香港分社工作后,受到军情六处华人特工的策反。 2002年6月,中国情报机构在一次例行的监听行动中,意外发现英国方面对江泽民的访港行程了若指掌,由此展开秘密调查,最终发现是蔡小洪为英国情报机关提供机密消息,并涉及收受约600万元人民币的报酬。 蔡小洪所担任的职务足以接触到对港政策的核心,北京对港政策的所有举措,在中英谈判中对西方情报机构几乎是完全透明的。有媒体评论认为,这宗案件的打击和影响远远超过刘连昆案的损失。刘连昆提供的情报是局部的,蔡小洪却是战略性的、全局性的,甚至在某些重要领域是摧毁性的,而该案冰山的一角,还有数名新华社干员也被破获是间谍,被判了无期徒刑等重刑。蔡案暴露出英国情报机构在香港扎根之深的。中方从此调整对港情报工作的部署,十八大后更将港澳办及中联办纳入国家安全委员会的体系,将中港关系由地方层面升格至国安层面。只是作为中国涉外关系的第一扇窗,香港必然还会扮演着东方谍都的角色,美国驻港领馆有1000人的规模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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