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釜崎的颓废看安倍的叁枝箭
大坂,Osaka,是日本仅次于东京的第二繁华的城市,大坂的道顿堀、心斋桥是全球闻名繁华商业街。很多人都认为大坂的道顿堀和心斋桥比东京的银座和新宿要好玩得多。 除了道顿堀和心斋桥,大坂的另一个标志性景点就是位于更南边一点的通天阁——这座观景台不止一次地出现在包括《名侦探柯南》在内的各种日漫日剧中。 在非常繁华的通天阁往南不到一公里的地方,却藏着一个被大多数旅行社抹去的地方——釜崎。釜崎,又叫“爱邻”,是日本最着名的贫民窟之一。 出了“新今宫”,就是釜崎的核心地带。这里的空气中弥散着一股难闻的腥臊,和宣传中日本干净整洁的街道不同,釜崎的建筑破落老旧,车站的墙壁上永远挂着褐色的流锈,路边的牌子上甚至常常见到“禁止随地大小便”的涂鸦。 一个釜崎人的典型是这样的:男性,50岁以上,曾经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和美满的家庭,有不少人甚至在大型企业中担任过要职,泡沫经济破灭后,他们选择将房产转移给亲属,自己背上债务离家出走,来到釜崎开始了流浪生活。为什麽会这样?根子还是出在了日本社会的经济制度上。 商界人士里,胜败兵家常事,屡战屡败又屡败屡战的不在少数,没失败过几次你都不好意思说自己经验丰富。 但在日本,这几乎是不可能的。银行作为商业主体、“债权”大于“股权”的日本社会对风险极为厌恶,这种对风险的厌恶甚至已经延伸到了人的身上。 生意失败、债务缠身不是商业经营问题,在日本是社会问题——不仅本人会身败名裂,甚至老婆孩子也会受到波及受尽欺凌,曾经的朋友也会对你避之不及。 这也就是为什麽那些生意破产的日本男人们宁可选择流浪街头,在釜崎破落度日,也不愿意和家人一起面对难关——他们不想给亲人带来麻烦。 当这些有能力有希望“重振日本”的精英成为了流浪汉,日本就只能迎来失落的十年后,“失落的叁十年”了。安倍的经济叁枝箭,大部分人还是学生时代就耳熟能详,至今也还是口号而已,他主张的日元贬值,放松金融流动性,打破终身雇佣制度,还是小泉那套美式改革,对于釜崎街上的流浪汉,始终是不解渴的远水。 日本式管理曾使小小日本列岛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万国瞩目;小泉否定传统的“无圣域”改革以来,30年没有进步,现在虽是第叁大经济,GDP仅5万亿美元。中国已达18万亿美元,北约预言很快成为最大经济体。改革结果,日本落后。
新加坡的李光耀认为一个国家的人口结构决定了一个国家未来的命运,他曾经从这个角度预测过日本的未来,他认为人口老龄化是日本最大的问题。 1950年,每个日本老者由10名劳动者供养,到2022年,这个数字将减少到2名,2060年可能减少到1.3名。生育率的持续降低使得整个国家看不到未来。我们以新发明专利为例,日本曾经是全世界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专利申请国,但是近年来已经越来越乏力,因为新发明来自年轻一代而非年长一代。就拿数学领域来说,一个人会在大约20岁或21岁时达到巅峰。没有一个伟大的数学家在过了这个年纪以后,还能取得更了不起的突破。 日本本来有机会通过引进外来移民解决人口老龄化问题——美国和新加坡就是通过这个方法很有效的解决了人口老龄化问题。然而遗憾的是,日本是很典型的单一民族国家,其文化具有很强的排外性。在日本生活着数以百万计的朝鲜族和华裔外国人,他们早就在文化上被同化并且渴望加入日本国籍,但是他们始终无法融入日本族群。甚至当年移民南美的日本人后裔,在上世纪想大规模移民回日本,也在文化上遭到排斥而失败。 安倍留学美国而没有学分,回国打工也很快离职,始终是富家子弟,靠祖父一辈的势力溷官场,无助日本经济,解决不了贫民一族的问题,促生山下这样的一贫如洗的愤青,也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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