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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僵持之际,考场内众人忽见大门处飘来一团白影,随后传来吆喝声,原来是几个卫士截住闯入考场的少女冬儿,双方正在打斗。那少女功夫显见高出众卫士甚多,不出几招就将众卫士打翻在地上。那少女撂倒众人,一声娇叱,又是一招青云直上,飘到了主考台上,和冷冰儿并肩而立。冷冰儿喜道:“冬妹也来了,愚兄知道冬妹一直侠义情怀的。”一旁的哲腾等人见这美少女轻功卓绝,武功着实不俗,当下提了提气,暗自戒备。台下南天门看着冬儿从高处飘落,惊得目瞪口呆,心道这不是早上在岳麓山下邂逅的美少女吗?美得那么冷傲,那么一尘不染。只是美则美矣,只可惜是个刹星,也幸亏自己不曾招惹她。正是: 青山高处有悬崖,绝世无尘一朵花。 晓露晨风吹拂后,丝丝缕缕见空华。 南二楼见台下几乎失控,身为主考,不得不站起来,将惊堂木重重一拍,朗声道:“诸位学子身为朝廷明日栋梁,自是懂得稍安毋躁!”然后对着冷、冬两人道:“这位公子和姑娘可能有所不知,此乃万岁爷钦定的湖南省乡试会场,两位如果不是赴考的,只能在场外,不能在场内,免得打扰众考生,想必两位也能体谅。适才公子和姑娘和几个卫士有了点误会,也算是给这平静的考场加了个小插曲,好在并无流血和伤亡,还请两位移驾场外,如何?”冷冰儿怒道:“这不关南大人的事,小可只是要向这姓屠的讨个说法。” 屠颀见这少年指名道姓冲着自己来,连屠大人都不称,满嘴姓屠的乱叫唤,如何不恼?屠颀森然道:“屠某忝为主监,自问和这位哥儿素不相识。这位哥儿今日所为,如若和乡试有关,不妨在这里明言;如若无关,即便是屠某得罪过这位哥儿,也请屈驾离开这里,在场外再向屠某分说。须知国有国法,这考试会场是万岁爷钦定,即便是屠某不为己甚,南大人身为主考,却是不会坐视不管的。两位请罢!”这话软硬兼施,还将南二楼牵扯进来,冷冰儿还不明就理,正待发作质问为啥不公平对待岳蔚,一旁冬儿已是笑道:“屠大人明鉴!小女子梅冬,这位是小女子的......表兄冰冷......都是特来赶考的,只是小女子雇佣的船只在途中出了问题,在衡阳蒸水沉江了,船家一幼儿差点淹死,因此俺兄妹耽误了些行程,没赶上这乡试。表兄冰冷平素寒窗苦读,所为不过是走科举这条路子,以报效朝廷,只是性子急了些,眼见误了考试,又思下届乡试还得苦等三年,心中一急,和门口的卫士产生了些误会......至於小女子,参加乡试只是托名而已,实际上是来凑数看热闹的。” 屠颀见这少女将话题转移到了乡试,明知她鬼话连篇,不过好在这少女揽去了话题,这鲁莽少年不再在台上质问自己,也就乐得顺水推舟。只要今天的考试结束了,到了场外,自己何愁不能摆平了这两个冒失鬼?于是嘿嘿笑道:“原来如此。湖南这地方,虽然人杰地灵,但是也透着古怪,接连出现了姓梅的和姓冰的这等罕见姓氏的秀才赶考,真大开眼界呢。”冷冰儿嘟哝道:“那是,穷乡僻壤出来的小户人家,连姓什么,你个姓屠的都是少见多怪,看不顺眼。” 屠颀见这少年顶撞自己,心下恼怒,但是大庭广众之下自己堂堂一个朝廷二品大员,又实在不好意思拉下身段和这乡下少年计较,只得强忍怒火,笑道:“......至于两位所提之事,是否能补考,本官不能越权,只能劳动南大人费心裁决了。”冬儿笑道:“如此谢屠大人了。小女子虽然是小地方的人,却也素闻屠大人官至翰林院掌院,是靠自己的学问一步一步做上去的。小女子之前还猜想屠大人难免流俗,恃才傲物,令小女子这样的末学后进难以亲近,不料今日一见,才知大人如此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台上台下众考官和秀才不由笑了起来,就连那暗自提神戒备的哲腾也忍俊不禁。屠颀强压心中怒火,强笑道:“奇谈,奇谈!真是岂有此理!南大人请!” 南二楼沉吟道:“如有特别原因,事有从权,补考也不是不可以......承总督张之洞张大人令谕,此次乡试第一次承接女才子,梅冬姑娘自然可以补考;至于这位冰冷冰公子,按照规矩,得有秀才、监生或者贡生的证书才成。”冷冰儿嚷道:“在下哪里有什么秀才监生贡生证书......”冬儿见冷冰儿要说漏嘴,忙一笑接过话匣子道:“都是那该死的船只,小女子和表兄的行李被滚滚蒸水悉数卷走,表兄的秀才证书也不见了。情况是如此,还请南大人裁决。”台下南天门等人叫道:“空口无凭,乡试有乡试的规矩,我说这姓冰的,即便他才高八斗,那秀才证却是不能不验明,坏了朝廷规矩!”冷冰儿气道:“什么秀才证,你道在下是尔等沽名钓誉之徒,稀罕你这鸟乡试!” 南二楼喝道:“补考与否,本官自有主张,尔等休得罗噪!”然后对冷冰儿、冬儿二人正色道:“梅姑娘自然可以补考。至于冰公子的秀才身份,南某是信得过的,只是南某得秉公行事,南某只能对冰公子说抱歉了。不过冰公子如果愿意,可以在呆在考场内,当个旁观者嘉宾,也可为令妹梅姑娘助威,如何?”冷冰儿、冬儿二人对望了一眼,然后齐齐对南二楼道谢。 南二楼沉吟道:“梅姑娘错失了两科考试,这个......这样吧,策问口试照常进行,南某先亲自考究姑娘的诗词和四书五经一科。至于西洋哲学和科技,南某身为主考,却是不谙此道,可否改为明日补考。屠大人意下如何?”屠颀冷冷地道:“南大人是主考,补考事宜,自然是南大人说了算。”南二楼笑道:“也不尽然。屠大人是主监,这考试程序和结果,屠大人不签字,南某就只是徒劳一场。”南二楼接着沉吟道:“先考诗词歌赋吧,这考题如何拟定,屠大人可有高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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