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周末整理旧物,忽然发现了这个 IPod Nano,汉化版本,连充电器都还在。这是 IPod 第一代产品,2GB
的空间,当年远涉重洋时那谁送给我的礼物。十年过去了,它居然还工作,还能播放当年下载的一些旧曲。掰开盒盖,映入眼帘的天蓝和草绿,无需拂拭,还是旧日模样,几乎一尘未染。恰如重逢的旧友,亲切而且熟悉。曾经的青涩和孤独,就是它陪我一路历数过来的。
2) 这是从一位男生的宿舍拍来的。小男生今年十七岁,已上大学二年级。原以为美国学生极少有跳级的(因为美国高中通常能供学有余力的学生开设许多 AP 课程),没想到还是孤陋寡闻了。这位男生是欧亚血统的混血儿,甚是英俊。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和我算是有些熟悉。
你肯定注意到了这位小帅哥的书架上有许多魔方对不对?没错,这位小帅哥就是之前魔方比赛中世界纪录的保持者,成绩是 4 秒多,这个记录几个月后才被另一人打破。如今小帅哥的成绩还是第二。去年暑假他就是在一家位于纽约的啥公司(和魔方有关的)做 intern。小帅哥目前在主修数学和工商管理,dual degree,尽管他大一一门数学需要补考(Gee!有点儿出乎意料)。想当年我们修个 minor 还累得赫乎赫乎的,dual degree 几乎是天方夜谭,因为你即使有那精力也没那时间。
曾经有段时间没事时也折腾过魔方,那是在选完屈老太的近世代数课后选修的和群论相关的课程。魔方都是3×3的,因为3×3的魔方都玩不转,所以那时根本就没有4×4,5×5的概念。玩转一面是轻而易举的,玩转两面对我而言就颇费周章。刚开始是在黑暗中摸索,全然不得要领,后来学习变换群,就慢慢琢磨着要玩转两面是不是也和变换群有关,先转几下,然后将那种颜色的小魔方格尽量转到那一面,然后再来之前的“先转几下”所对应的“逆变换”,还原。结果就是,花上大约十几分钟到半个小时,我就能依照我的“变换群法”玩转两面。至于如何玩三面,却是从来没有尝试过,因为玩转两面已经让我觉得颇为吃力。要玩三面的话,心里就没底,感觉有些畏惧。那时听说过世界上有只需十来秒就能玩转六面的,惊叹之余又有些儿患得患失,心想我如何这么笨了? 3) 终于见到纺纱车是如何工作的了。上图就是在州举办的羊毛节上拍来的,那位农妇正在聚精会神地纺织羊毛。纺纱车是电动的,转得很均匀,那些看似有些杂乱的羊毛经农妇之手后,也没见她如何捻,那羊毛就变成了又细又均匀的羊毛线,几乎如钓鱼的尼龙线一般。惊奇不?
以前在舅舅家见过纺织棉花的纺纱车,和这里的纺羊毛车不很一样。印象中最大的区别就是舅舅家的纺纱车的那个转盘很大。当然其余的地方应该还有区别,但如何个区别法,我却是记不清了。舅舅说那是外婆留下来的,算是家传之物,所以一直不肯拆了烧掉。难道外婆以前也是这样将棉花纺织成细纱,在油灯下地将白色的棉
花拉得那么长,那么细,那么均匀,纺成很多纺棰,然后给舅舅姨妈和我母亲做新衣服么?只是那时没有电力驱动,纺纱车要转,外婆就只能依靠双脚或者双手了。
又仔细打量眼前这位安安静静的农妇,那张原本白里透红的脸,如今被岁月浸染成了古铜色,那算是记载了辛劳和沧桑么?还有眼角比常人更多一些的鱼尾纹。突然想起我那没曾见过的外婆,难道外婆也曾是这样安静而任劳任怨么?忽觉眼睛一阵湿润,再也不敢多瞧一眼这农妇,急急忙忙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