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睡醒后看了《油画世界》两天前的一篇文章。它介绍了美国画家卡米·门德利克(Kami Mendlik)的一段话。她说:“我认为这些草似乎在草原上跳舞,……它们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大自然的节奏与和谐是不可思议的!它们有一个波浪和节奏。
它们有自己独特的波浪和节奏,但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更大的事物的一部分,我在后来的生活中了解到这是归属与和谐。我喜欢这一点! 小草的舞蹈属于我,就像我一样,它们的存在离不开彼此的元素。” 这话点亮了我。将近半个月前,我在野地里曾看到一场辉煌的野草之舞,但却一直没有写出来,现在我明白了,可以写了。
那日,野草已经齐腰深,抽出了长长的穗子,草穗尖上那点点淡紫,与白花黄花交织辉映。
突然起了大风,“哗!哗!”草地顿时成为大海,草时高时低,时弯时直,起伏凸凹,草浪滔滔,浪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 壮哉,绿色大浪,淡紫色的浪花。 这浩大的草浪之舞令我狂喜。 我在浪花中走着,看着,唱着,录视频,拍照。“大风起兮云飞扬”刚进入心中,又有古诗敲打心扉:“风吹草低见牛羊”。
草浪之上是树之舞,小树大树都跳起了夏威夷原住民的草裙舞,东摇西晃的片片绿叶,阳面与阴面的绿灰两色,不断地翻转转,犹如玉坠,“当当”作响。
最不可思议的是,有时这一片树叶声浪滚滚,而就在不远处,另一片树叶寂静无声。 这是风的节奏,它从这儿走过,又在另一处前止住了脚步。 高天之上,云也在起舞,几条青灰色的长云,反转,不断地变化着颜色,深深浅浅。 我无法遏制内心的狂喜,大声地呼叫:“我是风!”“我是草!”我挥舞着双手,扭动着身躯,是舞,非舞? 又何妨! 我要融入这天地之舞中。 2022.6.23 ,周四,下午至晚上
—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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