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那時連動物都不如

幾天前，坐在野地路邊的長條椅上歇息，一低頭，看見了空空的橡子殼，就一半，旁邊還有一個2，不知道是不是另一半。後來走進小樹林裡，一棵倒了的大樹，樹皮的溝上也有幾個橡子殼，好奇，莫非小松鼠也明白這個小坑正好能放它們。

美妙的事情是在秋天。走在林子裡，有時“吧嗒”一聲，一粒熟透了的橡子從大樹上掉下來，正好砸在我腦袋上，轉眼落到地面。有時，小松鼠正在磕橡子，看我來了，顧不上嚼碎，叼着個橡子就往高處爬。天哪，我不會跟你搶。要是小時候，也許。

那是中國五十年代末開始的三年大饑荒。橡子成了我們家的寶貝，秋天了，我們到山裡撿橡子，拿回家砸碎了殼，揀出橡子，晾乾，碾碎，與玉米麵合在一起蒸窩窩頭。有時，橡子面放得太多了，澀不說，吃了後乾燥，拉不出屎來。不就是那樣，橡子面我我頭也限量。

我就好奇，小松鼠吃橡子怎麼就不便秘呢？還沒蒸熟。看來造物主起初就是這麼設計的，橡子，是松鼠的食物，它與松鼠的消化系統完全匹配。

去年十月下旬去北卡的夏洛特，幫助女兒遛狗，路面是瀝青鋪的，好多橡子落在了地面上，“吧嗒”聲聲，松鼠都儲藏不過來。幾日後天清理人行道的車駛過去，橡子大都被碾碎了，地面上，到處是橡子的碎渣。有個橡子逃過一劫，碎成兩半，我看裡面的橡子粒，宛如寶石，奇怪，以前怎麼沒有注意到這樣美麗的顏色？

完成2023.3.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