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0-10 夜里两点一刻,我床头的闹钟叫醒了我,老公已经起来了,我放了心,按下闹钟又迷糊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好在昨天临睡前行装,箱子都打点好了,今晨只需起床,穿衣,上路。 穿衣的时间里电话响了起来,莱纳特已经在我们家小区的路上了,老公跟他说我们刚刚起来,估计要一会儿的时间才能出门。老公跟我说,他昨晚终于在地下室的衣柜上找到了他的钥匙。他让我和儿子先吃点东西,便先将两个箱子一一拖到街口。我穿戴好后,下楼去厨房一看,是他昨晚去麦当劳买回的一些薯条,儿子用微波炉热了薯条就吃上了,我把冰箱里还剩着的一桶牛奶热了热,喝完了。老公回家来,等我我和儿子都吃喝完毕,一家三口便锁门上路了。 莱纳特的车开得比以前要平稳了,老了,急脾气也会磨得不急了。他说他已经把去科隆的路踏平了:他刚刚从科隆回来的。 去科隆机场的路上,我才想起还没把小傅的电话跟老公说,便跟老公提起,莱纳特是已经有了“再就职”了的。小傅也知道老公已经到了可以“再就职”的年纪了,才一定要给老公一定的报酬的,可老公还是不愿要,他怕是一旦“再就职”,就没有自己的自由。 跟老公说完后,老公便和莱纳特聊上了,我就借机迷糊了一会儿,科隆机场就到了。凌晨三点多一点,german wing的出发大厅人声鼎沸,莱纳特不禁咋起舌头来。也难怪,这正是我们这个州的假期开始。跟莱纳特告别时,他问了我们的回程时间,说到时一定会来接我们的,让我们着陆后酒给他的手机去电话,他会在机场等我们的。 进了german wing的出发大厅,排着长长的队,交了行李,离起飞的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老公要去免税店,儿子也跟去了。 儿子也开始注意自己的装束和味道了,站在香水柜前,对那名为Boss的香水感兴趣起来,我跟他说:“你还是小孩子,最好不用香水。”想到前两天儿子跟我说想要喷雾式的腋下除臭剂,因为比那种roll on的好,就给他买了一瓶这种喷射式的腋下除臭水,好家伙,100ml的一瓶GUCCI花去了20多欧元,平时儿子用的roll on式的腋下除臭剂,价格还不到一个欧元呢。据销售员介绍说,这是除臭和香水兼并的,所以价格不菲。 飞机正点起飞,这是A319,大小跟波音737 一样,只有150个座位。 四个半小时的飞行时间,我和儿子几乎睡了一半,机上供应的早饭也没吃上。老公倒是挺精神,没错过早饭,我醒了后也没再要早饭,因为一来头又痛了起来,没什么食欲,二来这是专门为度假的人们开得航班,飞机上的一切几乎都要收费,我已经看到座位上的info小折子里写的早餐的价格了:三种早餐价格分别为为4.80,5.50和6.40欧元,还是德国国家足球队的厨师师傅做的—小折子上就是这样写的。我还听说有的航班甚至连上厕所都要收费的。可后来老公说他指着那个4.80欧元的早餐给空姐看,却得到了5.50欧元的早餐,而且空姐也没找他收费 。我们的座位是15排的A、B、C,也不是什么lucky号码啊?可老公说这早餐难吃极了,面包里夹着的香肠像是皮鞋底儿似的,难嚼,还没味,他开始怀疑如果德国国家足球队员都是吃的这样的伙食,输了也难怪了。 飞机接近Fuerteventura岛时,坐在靠窗的位子上的儿子说,这Fuerteventura怎么这么光秃秃的?从机窗望下去,Fuerteventura像是一片在水里枯萎了很久的落叶飘在海面上,深褐色的山峦蜿蜒起伏。这几个Kanarische 小岛是因火山的喷发由非洲大陆引申出来的,其中的一个岛屿Lanzarote纯是熔岩冷却后形成的,据说那次火山喷发了6年之久,现在在岩石5-6m深处还有热度达400摄氏度的岩石。 A319正点在Fuerteventura机场降落。九年前我们全家就来过这里,九年间,这里变化也挺大的,原来的老机场已经看不到多少影子了,停机坪,候机以及迎接大厅都是新建的,只有跑道还是老样子。 下了飞机,连边防检查都没有,就直接提取行李了。出到迎接大厅里,我找到了我们的旅行社,已经有好些人都在排队了。可老公不跟着排队,却推着箱子车直径出了大厅,他迫不及待地点上了香烟,我只好追了出去找他要来旅行文件,回到我们的旅行社处重新排队报到。报了我们的姓名,旅行社的人给了我一个小折子,就要我们去E6的Bus站上车。 由于老公的耽搁,我们是倒数第二个上车的,也好,我们的箱子可以放在最上面了,但找不到一家人能坐在一起的座位了,本来三个人就难找能座在一起的位子。这是个双层大巴,我在底层找到了一个座位,老公和儿子在楼上找到了座位。 就座后,我的头疼就向我袭来,开车后我只好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倒霉的头疼,可还是头疼难忍,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好不容易熬了过去,到了我们的饭店,一整车的人在饭店签到,分配房间。等我们到了我们的房间我已经精疲力竭了,好歹将箱子里的东西放到衣柜里,就到了午饭时间,我没一点儿食欲,让老公和儿子先去吃我便倒头在床睡了。 原来头疼睡一觉能好一些,可现在睡醒了还是疼!不想减老公、儿子的兴致,吃了片去痛片,又躺了会儿才慢慢缓了过来。 在我睡觉的时间里,老公办理了保险箱的钥匙,可他不会用,我说他笨,他还说反正有我了,一个人干就行了,他用不着去动这个脑筋。结果我把保险箱编好了密码,告诉他是我们儿子的生日,他还是打不开,我只好手把手地教他了。还有些登记表格要填写,我就都交给老公去办了,老公一边填写一边问我今天的日期,我才发现今天是三“十”。每年的今天是台湾的双十节,今年是三个十了:2010-10-10。 老公跟儿子去了海边,游了一趟泳回来,跟我说海水很好,冲了澡后老公领着我看了一圈饭店的设施,就到了晚饭的时间。 午饭时老公和儿子都说这里伙食不错,晚饭时我虽仍是没什么口味还是跟着去了。可我不觉得这伙食有多好。这是个all inklusive 的度假饭店,早中晚三餐以及饮料全包干的那种,当然都是自助形式的。饭、菜都是“大锅饭”,谈不上有什么好的,只是量在那里,管饱。 老公一如既往,给跑堂的一些小费。以前我总以为他这是故意显倍自己,现在也能慢慢理解他的这种做法了。这些跑堂的,打扫房间的,也挣不了多少钱,一部分收入还是要靠小费的。 儿子曾问过我为什么要上这个岛屿来度假?由于去中国的旅行计划因上海世博而推后到圣诞了,为这两周的假期,老公临时找了好几个alternative, 都不满意,据老公说不是因为那度假地的俄国人太多就是英国人太多,只有这里80%都是德国人,这个岛屿可以说是德国的殖民地了,许多有钱的或是退了休的德国人都在这里买了第二房产—别墅。据说德国政府也在这里做了一些对公路和环境的投资。 晚饭,我只吃了些生菜色拉,喝了两碗汤。也许是因为那倒霉的抗菌素的缘故,让我一直有种“病”的感觉,今天停了药,可能是最后的一次反应。 晚饭后,走出饭厅,便是海边。走过Beach volle ball的场地,就到了海浪拍岸处。儿子说:退潮了!海滩上是一片精湿的黑色鹅卵石。天色已暗,一弯新月被几片绯红的薄云托着,挂在天边,不远处也是一些饭店的灯火点灭着,很迷人的一幅海岛晚景。 儿子回了房间,去研究房间里的电视机了,我跟老公走出了饭店,走到这Costa Calma的大街上,散步。 这里是一个度假饭店接着另一个度假饭店,街上的商店也很有西班牙特色,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稀奇了。临来度假之前,老公在网上读到一篇文章,说是这岛上有一片热带森林,里面有会说话树木。我们就拐进了一片树林里,好像是一个街心公园,里面的小路还有稀稀拉拉的照明,照明不好的地方还真有点儿gruselig—阴森可怕。不知怎么,这情景让我想起了大学时跟女儿她爸的约会,那时是不准谈恋爱的,我们的约会只能是在这种照明不好的树林里。 老公看来也有些害怕了,领着我走出了树林,说这地方,若是跑出几个抢截的还真不好对付。也是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多小心为好。我们回到大路上,走回我们的饭店,才发现我们的房间就在街道的边上,那院墙还不到腰高!但愿这里的治安不会像我头一次来西班牙那样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