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然回国:(3)老母亲耳背了? 2010-12-26 早上7点,列车准时到了武昌,天气还真冷,可以看到许多屋顶上还有积雪。由新开的南出站口出来就是楚雄大道。武昌站这个新开的南出站口可比原来的那个北出站口要好多了:干净整洁,不拥挤(人少的缘故),出租车也有规矩地排队载人。 在北京机场就遇到出租车后箱太小的问题,武汉的出租车的后箱里还横放着一个煤气瓶,余下的空间,只能放下一个小箱子,我们只好打了两辆出租车。 楚雄大道是新开的道路,我的大学时代还没有这个大道呢。我所熟悉的那条武珞路,尽管原来就很宽,去掉了街心的花园后又加宽了一些,可还是因为车多,总是堵得很厉害,这条楚雄大道与武珞路基本是平行的,因而走了楚雄大道。 很顺利就到了我事先预订好了的这个卓悦假日酒店,由于时间太早,我们的房间还没打扫出来,我们在走廊里等了一会儿才打扫完毕。房间老公还算满意,两个大床,卫生间,厕所也还可以。 从旅馆房间的大玻璃窗望出去,太阳刚刚升起,却是这么雾蒙蒙,可见这武汉的空气质量了。儿子说空气中的细小粉尘数量太多了: 我们放下了行李就出到街上“过早”,儿子要吃包子。在一排排早点、零食供应的摊子里,我找到了一家专门蒸包子的,包子的种类有:肉、菜、豆沙三种,都是五毛钱一个。我一样各买了六个,都是刚刚从笼屉里拿出来的,我们就站在路边吃上了。 吃完了包子才回房间,洗浴了一遍,老公和儿子却困了,躺在宽宽的大床上,睡了起来。 我给老母打去了电话,告知我们已经到了,因为火车到汉的时间太早,恐老母还没起床,就先住进了旅馆后才给老母打电话的,老母说她知道我们的车到站时间早,今天就早早地起来了,等着我们呢。我只好告诉母亲我们过一会儿就过去,因为我的这两个男人还在倒时差,这会儿睡得正香。我把给妈妈带的东西整理好了,也到了中午时分了,我才把他俩叫醒,带着妈妈家的房门钥匙,三口人去了老母的住处。 爬上了五楼,用老母亲房门的钥匙却打不开门,不是钥匙不对,而是房门被从里面反锁上了。我掏出手机来,给老母亲打电话,也没人接,这是怎么了呢,我们按了多次门铃也没人来开门,老公说是不是我妈出去了?我下楼去了楼下的校内超市,没有老母的影子,去了食堂也没有老母亲的影子,只好又上五楼,老公这才觉得屋里是有人的。我心里想着是不是老妈嫌我们来晚了,故意为难我们不给我们开门呢。楼上下来一位老翁,见我们等在那里,就跟我们说:“这个婆婆耳背,好几次学生来按她的门铃她都听不见,你们要大点声音。”我们又多次按门铃,等了近半个小时,老妈终于来开门了。 老妈还是那个样子,也没有生气的迹象,看来真是耳背了,可我跟她说话时也不觉得她没听清楚啊。我跟老妈说:“您把门反锁上了我拿着钥匙也开不开门,按您的门铃您怎么也听不见呢?跟您打电话您也没接,我们都来了半个小时了,一直在门口等着您来开门。”母亲这才懊悔起来:她把自己关在厨房里,厨房离客厅(门铃的嗡音器在客厅里)还有一段距离,加上她又将厨房的门关上了(因为天冷,她在厨房里点了取暖器,关门是为了不让热量跑到客厅里去),所以我们按门铃她听不见。老妈的电话在她的睡房里,离厨房更远,因而电话铃声她也听不见。其实她在厨房里也有个无绳的分机,只是她没插电源(为省电),就无法接受电话。为了省这点儿电,却让我们在门外空着急了半天。唉,老人啊,怎么就算不过来这个账呢。 母亲的住处还是那个样子,冬天因没有取暖设备只能是自己买来一些取暖的东西。很早以前母亲从日本带回了一个煤油取暖器,可日本的煤油比中国的没有干净,在用中国的煤油点这个煤油炉子屋里味道很大。现在母亲几乎全都用电热取暖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功率大小不一。那间新加出来的有40平米的房间,我若是一个人来都住在那里,2005/06年来时也正好是这个季节,住在这间房里。那时这房间里还没有适当的取暖设备,老妈给了我一个2KW的电热取暖器,晚上睡觉前点上,可我还是感冒不轻。那次休假三周,我在老妈那儿呆了18天,可有16天的时间都是在病床度过的。每次回国都逃不掉要感冒一次。本来感冒一周就能好的,可老母亲说我是抵抗力太弱了,给我吃了一些滋补品,结果把感冒病菌也一起滋补了。那以后,母亲就把那间房装备上了一台冬夏两用的柜式空调机,功率很大。据老母亲说,它一开起来,整个住处的四个房间家客厅都不用开别的取暖器了。可打那以后,我也没再有机会住那间房,这次我们来,母亲叫我们住这间房,可老公一直不愿意,我也觉得一大家人住在一个人过惯了的老妈家,头两天还可以热闹热闹,第三天就会出现矛盾的,所以还是在外面定了酒店房间,也跟老妈说了不住她那儿。现在这间房成了老妈的储藏室,当然没开那台空调机,房间里的温度与室外温度相差无几,老妈就把一些食品放在这间房里。 我把我带给母亲的一些食品:巧克力榛子酱、奶油巧克力,多维巧克力粉(放在牛奶里可以速溶的那种)还有女婿给买的北京的点心:枣泥饼之类的,都放到了这个房间的一个玻璃柜中去了。看到这柜子里还有许多其它食品呢,就顺便看了看它们的存放时间。我也担心老母亲跟婆婆一样,买来食品,不知道即时吃掉,放在冰箱里过期,发霉,长毛。经察看后,还好,除了我去年给老母亲带来的一些多维巧克力粉还有一袋外,其余的都还算新鲜。 晚上,我们把母亲接到我们的旅馆,那里二楼的餐厅,我去年回国时就跟母亲一起起吃过,味道还不错的。 我们叫了几样菜,母亲说她没牙都不能吃,其实那里的糖煲鸡翅做得很嫩,油焖豆腐也不错,结果母亲自己点了个类似古老肉的菜,其实就是酱蒸肥五花肉,倒是很软,肥油也都蒸出去了,老太太吃的很香,看来老人还是馋肉。老公一定要吃一条清蒸活鱼,饭馆的人给我们看了一条活蹦乱跳的桂鱼,说大约有一斤三两多—这道菜是按活鱼的价格来算的,我们点头了,没一会儿这条鱼就上了我们的餐桌。儿子、老公跟老母亲一起抢着吃,大家都说好吃。吃菜就这样抢着吃才叫好吃呢吧? 我还点了我最喜欢的糊汤米酒,一来就是一大盆,可我也都喝完了,真是好喝! 一顿饭下来结帐时要了四百多元人民币,老公说真是便宜,吃了这么一大桌,还有饮料在内,才不到五十欧元,在德国是怎么也吃不下来的,而且在德国也没有这么新鲜的鱼! 老母亲吃得还算满意,就是嫌贵了。我给她说了我老公的看法,老母亲说,那是以你们的生活标准来衡量的,用我们这里的生活标准,这里的饭菜就是贵了些。当然当地人也不会天天下馆子,毕竟这里的饭菜水平不低,一般平民家里难做得出来的,贵一些也有其道理的。这些,我也不与母亲争辩了。母亲是一辈子节省惯了的,能让她来这里吃就算是“开荤”了吧。 饭后,我们把母亲请到我们的房间,我准备给母亲好好洗个澡,母亲家里虽有太阳能热水器,洗浴间里也有“浴霸”—一种电热取暖器,就四个大电灯泡似的东西,但别的房间都太冷。可老母亲在我们暖暖的房间坐了一会儿就发困了,说是不想动弹了,让我们把她送回家,她就要睡觉了。这可真是:肚皮胀了,眼皮就松了。 悄然回国:(4)享受按摩 + 给老母亲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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