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遇校友 2011-3-19 昨天一上午的忙活也没能将的手里活儿全都打点完,只好留下了几个尾巴,等下周吧。 下午两点,我去了蕾纳特那儿取来顺妮乎布娜为我准备好的钱,开车回家,叫上老公,因为老公熟悉杜塞多夫,他在那里工作了七年呢。我们紧赶慢赶地赶到了杜塞多夫,找到了日光饭店,停好车后,直径去了前台。前台的小姐说高桥和山越他们都已经Check/in了,可房间里没人,不知他们都在那里。我在饭店的大厅里转了好几圈,也没见到他们的人,倒是碰上内间女士,交谈中得知她也是早早就到了饭店,可也没见到他们的人。 我让前台小姐给他们的房间里留言,请他们回房间后就到饭店大厅里来。内间女士等不到高桥和山越他们,就给蕾纳特打去了电话,蕾纳特也给我打来了电话,询问情况,我告诉蕾纳特不用担心,只要他们入住了就会见到的。蕾纳特说怕是内间女士等不急的,她下午四点钟还有个会议。蕾纳特说她有高桥和山越的手机号,我说我也有他们的手机号,只是我一拨0081这日本的区号就占线,怎么也打不出去。我告诉蕾纳特说有了他们的消息了我就会给她去电话的,叫她不用担心。 还好,没过多久山越就出现在饭店大厅了。虽说我们日本子公司的服务人员几乎我都见过,可我对他俩的印象并不太深,只是隐隐约约的样子。不过山越出现在饭店大厅时,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我,我向他招手后他就向我和内间座着的地方走来。我跟他握手问候后,内间也跟他做了自我介绍。我们要了些咖啡、茶水后,高桥一家也来了。 我先把公司给他们的钱给了他们,想到内间的时间不多了,我就先让内间跟高桥和山越他们说,内间说,公司能这样做,的确很助かる,高桥和山越也说他们的这个公司的确是个好公司。接着内间给他们介绍了她所主持的日本俱乐部,和在杜塞多夫的日本工商会,给了他们一些介绍这两个组织的小折子。内间介绍完后,就跟他们说如果需要帮助就找他们,高桥和山越也跟她打听了一些杜塞多夫的情况,内间简单地介绍了一些还说明天她在带他们去她的这个组织看看,可山越说他已经跟他在杜塞多夫的约会了。 我也问了问内间:在现在这样特殊的情况下,高桥和山越能否得到劳动许可。内间说只要有公司与他们签订的劳动合同即可。我说我明白,可他们已经是我们子公司的人员了呀,内间说那只是他们与我们在日本的子公司有劳动关系,需要直接与德国的公司有劳动关系才行的。接着就有电话打来了,叫内间去开会了。内间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她的私人地址和电话,只是匆匆地说晚上再打电话跟他们联系,就与他们告别了。 我跟高桥和山越说了周一公司领导的安排,山越说没问题,他只要有一个写字台,一个电话,一个电脑就能工作了。高桥没说什么。 高桥的儿子十岁了,留着半长的头发,一眼看上去能让人以为是个女孩儿。高桥的女儿还小,刚刚满五岁。我跟高桥说关键是不能耽误孩子上学,这里(杜塞多夫)应该是有日本语学校的。可我们公司的所在地肯定是没有的。一听到我提起上学,高桥的那个十岁的儿子睁大了眼睛:“在这里上学?” 我跟他说:“怎么了?想逃学啊?在德国想逃学是没门的!”我跟他们说了德国学校的严格,小家伙便闷闷不乐上了。 想到我的另一个任务是要领他们去吃一顿晚餐,便问他们晚餐想吃些什么,山越说,现在在杜塞多夫,吃日本料理还方便,以后去了H市,怕是吃不上日本料理了,因而就决定吃日本料理。我看看时间还早,就让他们先自己活动一下,我们去找日本料理的餐馆,晚上六点大家再来这里集合,一起去吃晚餐。 我和老公走出日光饭店,来到依玛曼大街上。天空中飘着沥沥小雨,气温不高。我俩沿着依玛曼大街向杜塞多夫市的老街方向走去。 在这依玛曼大街上,能看到很多亚洲人。前几年我来这里的买过一些日本和中国的食品,我记得这条街上起码有两家亚洲物品商店。刀片公司的嘎碧—托马斯的现任夫人还给我介绍过一家很“物美价廉”的亚洲物品商店呢,记得也是在这一带。这几年,我们的镇子上也有了亚洲物品商店了,就很少来这里了。或许是触景生情吧,我突然想起要去买些久违了的亚洲食品了,就托着老公去找亚洲物品商店。 那两家亚洲物品商店还在,其店里的摆设与几年前几乎一样,没什么改变,就是韩国食品比以前多得多。因为我不懂韩语,买的大多数还是日本产的,包装上写着韩语的只能是买那些能看见里面是什么东西的了。 买完东西后把两大袋子的食品放到车里,才开始找日本料理店。我们问了问日光饭店大堂咖啡吧的跑堂的,他说在依玛曼大街上的几家都不错的,还有紧邻饭店左边有一家新开张的,也应该不错的。我和老公在依玛曼大街上走了好几个来回,因为还不到晚饭时间,只能在饭馆门口的菜单上看看他们都有些什么。最后只觉得有两家还算可以:一家是日光饭店对面的一个叫“串”的餐馆,看上日本味道很浓,连座位都可以设成日式的,另一家就是日光饭店旁边新开张的那家了—这是一家“食べ放題”的餐馆,因而不知其食物的水平如何。我跟老公都淘汰的之一家,决定去那个叫“串”的餐馆。 晚上六点,我们在日光饭店大厅等了一会儿,高桥一家先来了。由于时差,小女孩困得睁不开眼睛,高桥只好抱着她,高桥夫人牵着他们的儿子。一会儿,山越也来了。我们一行出了饭店就直奔那家叫“串”的餐馆。 可到了那里,人家说我们没有预约,没有我们的餐位了。真是扫兴,尤其是高桥还抱着小女,在细雨冷风中走来,饭馆的人也毫无怜悯心。我们一行七人就只好去了日光饭店紧邻的那家“食べ放題”的餐馆。这餐馆名字叫okinii。 幸好这两家餐馆相隔不远,高桥抱着小女不用走多远就到了okinii。这家餐馆餐厅很大,餐位很多,不用预约也能有座位了。服务员给我们安排在一排是长椅的餐桌上,高桥便可让小女儿睡在长椅上了。 点了酒水后,就开始点菜了。这Okinii的点菜方式有些特殊,服务员给我们解释了一遍后也没完全弄懂,我心想在干中学吧,我们就懵懵懂懂地开始点菜了。 这个餐馆里的主要食品是寿司,我们一下子点了不少,结果服务员就来说,“我们这里虽是‘食べ放題’,但是为了保证食品的新鲜,每次每人只能点五份,我们是7个人,一次一共可以点35个。” 面对这有些复杂的点菜方式,山越便自告奋勇地来综合大家的愿望,在点菜的卡片上写我们要点的菜。因为主要食物是寿司,而一份寿司只有一、两个おにぎり,所以一次点上35个也不算多的。我们点晚了第一轮,寿司刚刚上来,我就让山越接着点第二轮。好在这餐馆上菜很快,可我们吃得也不慢,接着第三轮、第四轮都上来后,大家吃的速度才降了下来。 寿司上来后高桥把他的小女儿叫醒来,小家伙一通猛吃后,饱了就又躺下睡了。高桥的儿子倒是精神头不错,一直跟着大人们聊天。 酒饭之间的空隙中,山越说他一直都不知道我能说这么好的日语。我说我在日本学习、工作、生活了近8年的时间,不会日语怎么活过来呢?山越还是有些不服,问我这个店的名字是什么意思。我说这Okinii是大阪弁,--大阪的方言,意思是谢谢。 山越这才服气了:‘ここまで解ったら、もう云うことはない’。 我说,要是连这都不知道的话,那就是白在日本呆了那么多年了。 高桥问我在日本时都在那里,我说头两年是在山口、宇部,后来去了广岛,确切地说是东广岛,八本松,西条。 听到我说了这几个地名,高桥和他夫人眼里都发出了异样的光束。山越见我纳闷儿便说,高桥的出身校也是广岛大学。我说我上的是工学部,第一类,高桥说那是纯机械类的了。我说那时,工学部刚刚搬到东广岛,除了那几栋橙色的工学部大楼外,周围什么都没有,没有下宿,没有民家,因为那一带的地皮都是大学的,被大学买下来了,学生们每天上学要走很远的路。高桥的夫人也说,可不是,那时就听高桥说那里什么都没有。高桥忙问我是哪年在广岛大学上学,我说是1985到1990在那里上学的,他算了算,说那我是他的前辈了!哈,真没想到在这里竟然遇到了我的校友,我跟他同事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我们是校友。 高桥说他上的是理学部,我说那你还晚我好几年呢,因为理学部搬过来得晚。 晚饭连吃带聊,时间过了八点了,我看他们几个都面带倦意了,看来时差还没倒过来,我就结了帐,跟大家告别了。 这顿晚饭,对我来说,最大的收获就是遇到了广岛大学的校友,让我又想起了在广岛大学的学习生活。看着高桥都已儿女成双了,当年的那些清纯活泼同学们想必也都成家立业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