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丑)在复活节 2011-4-25 春风满庭送温柔 春花吐艳不含羞 春苗破土露新颜 春雨不落惹人愁 春阳娇艳添诗意 春粉花尘飞不休 春盛过敏疮满面 春病难医无药救 上周四,早上起来就发现肚子上长了一些红疱,心想或许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了,拉拉稀就能好了,也就没怎么太在意。 上周四是春假前的最后一天上班,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像是过圣诞似的,大家都在那家意大利餐馆订了劈杀饼什么的,我也跟着定了一张,午饭时大家在一起吃,吃得很香。 还没到下班时间,菲莳和瑞卡就跟大家说复活节愉快,溜之大吉了,接着,国内组的几个同事也告辞了,维什巴赫把那一组的,算维什巴赫走得最早了,博格豪森在劳嘎里斯走了之后也跟着走了,就算贝克和我是走得最晚的了。 我们中国代理的服务工程师,家伦,正在这里陪一个用户验收机器,这个春假里也要陪着用户在欧洲旅游,临走前跟特来我告别,还特意送给我了一样礼物,说是给我小儿子的。我打开来看,是一支精美得圆珠笔—他还记得上次来我家跟我儿子下象棋的事儿呢。 到了下班时间,我才开始觉得脸上不自在,回到家里,老公正跟他的好友+酒友莱茵纳特在院子里喝酒。我掸掉院子里瓷凳子上厚厚的一层花粉,也跟着他俩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老公就发现我脸上,长了许多疱出来,儿子下楼来跟我们凑热闹时,也看着我的脸发笑:“老妈的脑子都要溢出来了!” 我上楼照了照镜子,的确脸上痘痘疱林立了。莱茵纳特说赶快去看医生吧,可周五是K-Friday,休假日,商店,医生、药铺都不开门。周六是唯一的一天商店、药铺开门的日子,可医生还是不开门的。 周五这一天,脸上的痘痘疱疯长起来,布满了整个脸和脖子,肚子上的红疱倒是不怎么发展了,--在脸上找到了突破口了。 周五的下午,阿莱克西娅和她老公斯文带着他们的那对双胞胎来看我们,看到我一脸的疱,也吓得不让我接近他们的两个小宝贝了。 周六一大早,老公去面包房买来了我们平时爱吃的“盘提提”—一种特殊发酵法制出的面包,和几个带有复活节特色的糕点,可惜我被这满脸的疱弄得一点儿都没食欲。
早饭后我包上了一块草莓蛋糕和一个兔子面包,和老公一起去超市给婆婆买些吃的和用的,和两大包成人用的尿布,婆婆晚上要用的,就给婆婆送去了。 婆婆出院后,就请了专业护理人员,一天来婆婆家两趟,护理婆婆。其实,婆婆还是能够自己走动的,上厕所也能够自理,就是怕她犯糊涂,不让她动厨房的东西了。护理员来后负责给她准备吃的,和给她按医生的处方领药、配药。 德国的饭很简单,就是几片面包上,放一些香肠、奶酪之类即可,准备起来很快,不花什么时间的;配药也就是在记有“早、中、晚、夜”的药盒里,按医生开药方子的剂量放进药片,以便病人按时服用。 我们到婆婆家时,婆婆坐正在起居室的窗前,这是婆婆常常呆着的地方,从这里可以看到门前街道上的动静,可以见到阳光。 我把买来的面包放进婆婆的面包盒子里时,发现里面还有不少面包呢,就跟婆婆说,还是把新买来的面包暂时放到冰箱里为好,和我们给婆婆买来的香肠放在一起,以便护理员来时再用;两个苹果和两只香蕉放在水果篮里。婆婆说她已经让护理员帮她从冷冻柜里取出了一个冷冻的汤,估计这时已经解冻好了,我帮她热了。那是买来的那种冷冻食品,像是汤泡饭,适合老人的口味。我们带来的糕点,她正好可以在下午的糕点时间里享用。我检查了一下婆婆的冰箱和冷冻柜,里面的食品足够她吃一个星期的了。那些大包小包的药,我实在是弄不清楚了。好在护理员很专业,已经帮婆婆把每天的药都分放好了,不像我母亲,每天早上起来都要自己把一天要吃的药一一找出来,数着时间来吃药。难怪母亲说她现在是在为吃药而活着呢—每天的时间有一大半都花在吃药上了。 婆婆用餐后,我把碟子、刀叉什么的洗好,擦干收拾好后,扶着婆婆去了厕所,婆婆说她肩膀痛,我说那就擦些止痛活血的膏药吧,她说她在做安装心脏起搏器手术的那天,在医院的洗手间里摔了一跤,手术后肩膀和后背就痛。可我给她上药膏时,她指给我说是疼的地方却是腰,我便给她在腰上擦了些止痛活血的膏药,肩膀和后背也没有摔伤的痕迹。
老公在我扶持他妈的时间里,去了婆婆家的院子里。前两天儿子来这里,把婆婆家院子里的草坪修剪了一番,老公今天接着整理了一下婆婆家的花园。老公在院子里干活儿的样子,很像公公,老公也和公公不但长相很相像,喜好也相似:公公往年喜欢的那种菊花,现在老公也接着栽种呢;公公话多但风趣,爱唠叨却很有哲理,老公也爱跟我都乐子,开玩笑;--有其父就有其子嘛。 好在婆婆眼神不好使了,不然看到我满脸的疱也会吓着了。把婆婆安置好了,老公陪我去了药房,药剂师给我推荐了抗过敏的药,和一种含有可的松的药膏。回家后我就吞下了一片那抗过敏的药,弄得我昏昏欲睡。好歹洗了一把脸,涂上可的松药膏,晚饭也不想吃了,给老公和儿子做了个大白菜炒香肠,就早早上床水下了。 周日早上起来,脸上的疱疱也不见好转,数量倒是不增加了,可其猖狂程度仍不见退,一颗颗地泛着红,还发痒。我不敢惹它们,用温水洗脸后接着再抹可的松药膏。 下午我跟母亲视频,老公带着儿子去了婆婆那里,跟婆婆告别。老公和儿子从婆婆家打来电话,说晚上想出去吃饭,征求我的意见。毕竟是复活节了,在这里这可是继圣诞节之后的第二大节日,我还以为老公会带上婆婆一起出来吃饭呢,可他俩回家后说就我们三人。那就依着儿子,去家附近的那家希腊餐馆吧。因为就在附近,三人散散步就到了,这家餐馆却让我们吃了个闭门羹。我们只好望镇子里走了。镇子的中心是那个教堂广场,广场旁边有几个餐馆,可其中好几家都关门,--不知是怎么了,这镇子怎么变得这般萧条了呢?好在有一家西班牙餐馆还开门,我们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就“这家”了!儿子要了Steak,老公要了鱼虾锅,我只要了一盘生菜色拉。一顿饭下来五十好几个欧,连老公都说不值得了:那烤肉的肉,用儿子的话来说是跟鞋底一般难吃,老公的鱼虾锅,菜单上写着是有虾米和蛤蜊的,虾米和蛤蜊还都是用的复数,可锅里只有两颗虾,两个蛤蜊,一块象干柴似的鱼;我的生菜色拉,则是清一色的生菜,连黄瓜片都省略了,浇上一些醋和油就是一道菜了,这道菜的价格足够我买十颗生菜的,那油和醋也不值几个欧分的。这世道怎么变成了这样的呢? 今天,早上起来脸上的感觉好多了,看来还是可的松药膏起了作用。 老公磨叽到了下午一点多,把新买来的拖车装满了冰箱、家具什么的,带着儿子去了野营地,那块刚买下的地皮也该收拾一下了。 老公和儿子这一走,家里只有那两只小鸟跟我作伴儿了。可一个人呆在家里,也不清静,婆婆一连打来了四、五个电话,问她儿子和孙子。我告诉她,他们已经去了野营地,婆婆还是记不住。每次电话都是失望地叹气。还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