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了 2013-8-1
早上不到八点就起来了。老公烧了咖啡,几块饼干,一盒酸奶简单地打发了早餐。
儿子很犹豫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建房公司那里,儿子说他对在这里盖什么样的房子没很大兴趣,可又怕他老爸觉得他不管家里的事,问我要不要他也跟着去。我说你不感兴趣的话,不去也没关系的。直到老公跟他说:你还是就呆在这里吧,如果我们全家都出去,又要锁上房子,挺麻烦的,这样,儿子就在家看家了。
我正准备与老公一起出门,罗夫妇开车路过,看到我拄着拐棍在走,停下车来,惊讶地问我这是怎么了?我说了一遍摔伤的经过,跟他们说我们准备今天就回家,原跟他俩约好的去希腊餐馆共进晚餐的事儿只好改期了。他俩说这倒没什么,他们总是在这里的,他们理解人生病受伤腿脚不便时,总是想回家的。我和老公跟他俩握手告辞后,由老公驱车去了南Winsen镇的建房公司
建房公司是个夫妻店,妻子玛雅管销售,做报价,跑建筑工地,丈夫鲁德尔负责房屋设计,以及申请建筑许可等事宜。夫妻俩配合得很好。只是由于我们的这块地皮上由当地建筑局规定的可建筑区域和面积的限制,老公想要的那种L形的平房超出可建区域的宽度,因而不到建筑许可。尽管这夫妻俩跟当地建筑局的人混得很熟,帮我们说了些好话,可也没得到许可—德国这些法律细微得让人不可思议。玛雅说鲁德尔使尽了招数,在可建范围内给我们设计了一栋居住面积为104平米的房子—因为整个小区里的可建筑面积统一只有130平米。从室内的布局来看,我还是满意的,可房子外观,老公说像个盒子,不像个像样的家,老公不满意,可也没办法。鲁德尔说可以再加一些棱角,让人觉得像是个讲究的房子,并答应再给我们重新设计一次。可由于我们这块地皮的可建区域宽度的限制,怎么也出不了“盒子”形状的框框,老公一直闷闷不乐。
从玛雅和鲁德尔那里回来后,我们就开始收拾东西,装车,上了归途。一路上老公很少说话,车外的气温高达摄氏30多度,车内开着空调,还算过得去。
到家后我给家庭医生去了电话,还好他们还没开始外出度假,明天一早就去看医生。
休病假 2013-8-2
由学校物理老师的推荐,儿子在北莱茵韦斯特发仑周的一个教育机构里申请了一个生物学的假期学习班Ferienakademie "Biotechnologie",为期一周,费用50欧加交通费。要求我们在八月五号前把费用打到这个教育机构"BILDUNGSWERK NRW"的帐户上去。家里的财物是老公在管。我让老公及时把钱汇过去,老公没好气地说:我不支持他,要汇你自己汇。这老公也是的,我俩钱在同一帐号上,他汇和我汇又有什么区别?老公只是在跟儿子怄气罢了。真是个老小孩了。
离5号没几天了,我昨晚就把50欧给汇了过去。
今早起来后只喝了几口果汁就被老公催着去了家庭医生那里。威特鑫大夫在,我很快就看上了病。威特鑫医生虽也是学过运动医学的,但膝盖对他来说是太复杂了,他看完了Celle医院的那位女医生写的信,察看了我的膝盖,说还是送我去外科医生去对膝盖作进一步的检查为好。目前正是暑假期间,我说怕是很难及时约到看外科医生的时间,威特鑫说他会想办法尽快帮我约到外科医生的。他的助手以他的名义先后给镇子里的几个还没外出度假外科医生打了电话。给我约到了一个下周一的看病时间。
临离开家庭医生那里时,我才想起我需要病假条。威特鑫给我开了今天和下周一的病假,下周一以后我是否还学要休病假,要外科医生来判断的了。
老公开车先把病假条的一份交给了医保公司,然后载我去了我公司:交病假条,这样起码今天我不算是在休假了,只是在休病假。
硕大的办公室里只有两个人:莱,梅兰妮。两人都在埋头干活,没注意到我,直到我说了声:哈罗,他俩才抬起头来。见我拄着拐杖站在办公室门口,他俩吃了一惊,莱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回事啊?梅兰妮也问:这拐杖是怎么回事?
我没马上答复他们的问题,问道:怎么就你俩呢?
莱说,我们是三个人,安娞特也在。在里屋办公室的安娞特这时也闻声出来了。
没一会儿,TSD那边的克斯托弗也来了,说是马克看到我拄着拐杖进了办公室。
我这才撩起了裤腿,让他们看到我肿胀的左膝,并简单地说了一遍摔伤的经过以及我自己到目前为止知道的伤情。
克斯托弗说,若是十字韧带伤了的话,可需要时间恢复了。
然后我又问道:怎么不见凯尔先生?--他是头儿沃尔夫从苏黎世总部借来顶替我和蒂安娜的活儿的。
莱叹了一口气:昨天是瑞士的一个节日,今天是周五,那边把今天做了“桥”日,他们有个厂周末,他周三就回苏黎世了。
我问:那这里的工作呢?
莱说,沃尔夫吩咐过了,让凯尔读我的邮件--蒂安娜的邮件也都转到我的邮箱里了,火急的邮件交给沃尔夫来处理,好像凯尔给沃尔夫说了一件事,别的就不知道了。这八天的时间里,凯尔估计就做了两个报价,一个账单,这是瑞士人的工作节奏,一天做两个报价就是很大的成就了。况且我们还得教他,。。。
我说,一天做两个报价,这样的工作速度,还能挣什么钱?大约喝西北风都没份吧?哎,我去度假之前都教过他该怎么做的啊!
梅兰妮说,凯尔先生比一般来学徒的人还难教,一天问你不下二、三十个问题,怎么也记不住。
看上去这两天凯尔不在梅兰妮轻松了许多。因为凯尔就做在梅兰妮的对面。
我问莱,要不要我打开计算机看看情况?
莱说:看你这个样子,若我是你的话,是不会去看的。还是算了吧。
梅兰妮帮我把病假条装进了一个信封,莱在上面写上了:交人事部,放到公司内部邮件夹的人事部的页面下。我让莱转告一下沃尔夫,--因为莱说沃尔夫正在开一个什么会。
莱叮嘱我,周一看完外科医生后,把情况跟我们说一下。
我说,若只是坐着干活,我还是可以做的,只是走动不方便而已。
莱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安娞特说,沃尔夫应该也想到万一我们有个什么病什么伤什么的,缺人的时候怎么办啊,他是头头啊。
。。。
最后我祝大家周末愉快,大家也祝我早日康复,我便告辞回家了。
回家的路上,老公问我公司情况如何,我说了大概的情况,老公说:你们老板是不是要把你们这个部门解散啊?
这样少的人手,要做这么多的工作是不可能的,要么重新组织,来个机构改革,把工作的做法重新定义;要么增加人手;不然公司真的要关门的。
下午老公去超市买来食物和烧烤的肉及香肠,还去了亚洲食品店买来了豆腐、小白菜什么的,当然是少不了他要喝的青岛啤酒。
儿子上午就跟我说他要去超市买玫瑰花送给他的安娜,老公说,咱家院子里不是有玫瑰花吗?剪几枝给她送去不就挺好的吗?
可儿子还是执意要去买玫瑰花,自己去了超市,买了三枝白玫瑰,一枝红玫瑰,花房的人还给他放在花瓶水里的养料,儿子却没放进去,只找我要了花瓶,接了些水在花瓶里,说是明天一大早就给他的安娜送去,--安娜一家明天从法兰克福回来,儿子要把玫瑰花放在她家门口,给她一个惊喜。
我去院子里看了看,玫瑰花快谢了,但还是足可以满足儿子的这番用意的。院子里紫阳花开得很好,老公剪了几朵,放在了花瓶里。
晚饭,老公烤肉,我做了豆腐和蔬菜,还有生菜色拉。儿子原是不愿这么晚吃晚饭的,我叫了他下楼,他还是跟我们一起吃了,还吃了不少。饭后我们跟儿子交流,谈心。老公今晚倒是耐下了性子。可儿子却不让步,说得激动时,眼泪都流出来了,。。。
我不明白我们怎么就委屈了他呢?
儿子跑步去了,我问老公,老公也不明白:儿子得到了他想得到的我们有能力提供的一切,儿子有足够自由,除了老公有时会有怨声,儿子还是拥有了他这个年龄的孩子所拥有东西。
有时我埋怨老公乱花钱,给儿子买什么电子游戏,时髦的衬衣牛仔裤什么的。现在连儿子都埋怨他老爸没好好要求他学习,让他玩游戏。儿子有一阵子执意要减肥,尽管他一点儿都不胖,可怎么都不吃带油水,和碳水化合物的食物,每天只吃蔬菜,就是现在我炒菜,他还嫌我放了油,他只吃用水煮的或是清蒸的菜。那时我们怎么劝他吃东西他都不吃,我只好每天给他买来成堆的生菜色拉,各种蔬菜换着样蒸煮出来给他吃。可这样不吃粮食,天长日久就会营养跟不上去的—人是铁,饭是钢啊。
其实这是一种心理障碍,老公带他去看家庭医生,家庭医生给儿子作了一些工作,还跟他说,如果再这样下去的话,就只能把他送到特殊医院去强制性让他吃东西了。
儿子的女友安娜也曾是这样的,她曾被送到这样的医院去过,因而耽误一年的学习,留级了才和儿子一起上课,认识的。儿子现在埋怨我们为什么当初没送他去这类医院。
看来孩子都是这样的,你管多了,他说你限制了他的自由;你管少了,他说你不关心他。做家长的真是左右为难啊。
老公跟我说,他觉得负担太重,老人院他妈妈那里需要他操心,还要卖掉他妈妈家的那栋房子,在W镇盖新房子,儿子目前又跟他过不去,我公司的情况也让他担忧。。。
我说:你要是觉得负担太重就少管几个,卖房子和盖新房子都不着急的。他管他妈,儿子我来管好了。我公司的事儿,他担忧也没用的,车到山前必有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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