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辞职了 2013-11-7
今天我的那两丰田车要去换冬用轮胎了,老公开车送我来公司,然后他开车去换轮胎。
今天上午为福建雪人的那台机器的事儿,头儿叫我去他的办公室,去解决跟销售部的柯龙先生拉锯了很久的运输损伤索赔的事儿。
这事儿发生在我去度假之前,我临走时就跟我的度假代理雯根斯芬交待过了:这事儿不要插手,不要接手,她真就一直没管这事儿,尽管销售部那边通过各种渠道来挤兑我们,非要我们来解决这事儿,雯根斯芬一概没有予以理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们部的这个头儿连这点儿威风都没有,一个销售部的业务员就让他喘不上大气来。销售部的业务员柯龙先生不管这件事儿的理由是:他没有在CS模式里工作的权限。
这台机器他是主管,在机器没有终验收完毕之前一切大大小小的事项都是他的活儿。他没有在CS模式里工作的权限,那么他可以在别的他有权限的工作模式中来处理这件事啊!而且他没有在CS模式里工作的权限,是他们部的事儿,他应该找他们部的头头彼得去解决,找到我们这里来算什么?我们一不是电算部掌管工作权限的,而也不是他的领导,我们管得着吗?
可最终头儿还是让步了,又轮到我来解决这烂摊子。我本来就窝着一肚子的气:本来嘛,我们服务部发货从来都是出厂价,根本没有运输损伤索赔的业务。更何况这个运输损伤发生在整机运往终用户的途中,机器到了用户厂子里才发现的,机器还没终验收,这个活儿就应该是销售部柯龙先生的。柯龙没有在CS模式里工作的权限,不应该是他不做自己本职工作的借口。事情的起初在九月份,是丹尼尔把这个Case 输入到SAP系统中,丹尼尔那时要我帮他在这个case里建立一个工作令。建立工作令只是鼠标的一个点击,我没怎么多想就帮了他这个忙,可没想到就着一个点击,却让这摊子的活儿粘到我自己头上了来了。
我跟头头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事儿该怎么处理,因为这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业务范围,而他们销售部的常常有这样的事情,他们应该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头儿就问柯龙需要我们做些什么?柯龙这才说其实只是要把相关的费用积攒起来,写个账单。那么我早就跟丹尼尔说过,写个账单根本无须动用SAP的,他柯龙用Word文件也可以写的,为什么要我们服务部来插手?再说他销售部的人最清楚这样的事儿会有哪些费用发生,怎样去计算花费,怎样、向谁开发票。最终柯龙河丹尼尔说其实只有两项费用:一个是被损件的费用,一个是我们的工程师更换修理的劳动费用。如果就只有这两样费用的话,用Word文件也账单估计一刻钟的时间就可以完成的。可现在要用系统来做这个帐单,真是用大炮打蚊子呢。
揽下这事儿就要去做,回到我自己的办公室,进入到丹尼尔的这个case里,打开我自己建立的那个工作令,我就发现已经有人在里面做了工作了,采购部的人已经在这个工作令下购买了 那个被损零件,可输入的却是服务工程的服务项目,而且费用的数目也不对。这样的项目是在系统里只能计算服务人员的费用,零件的费用应该输入零件的代码来进行计算。
我无法更改这个项目,就叫来莱先生来帮我看,是什么原因。莱试着弄了半天,也无法更改,我说我们干脆忘掉这个在系统里的case,直接用Word文件来写账单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们部里的业务。莱不罢休,他说就用系统来做帐单,在写账单时把这个项目删除掉,然后重新输入零件的物品代码。可在入零件的物品代码时,技术部给出的那个零件的物品代码还没在系统中对销售、服务打通使用的途径。莱打电话给销售部内勤管理零件的物品代码的苏珊娜,请她尽快把这个零件的物品代码输入到销售、服务可用的通道里,这又要等上一刻到二十分钟。走了这么一大圈弯路,五个大活人忙活了半个上午,也就只忙出了两页账单来,值吗?柯龙若是有一点儿敬业心思,就会自己做出来的。这件事让我想起了哈姐。哈姐是决不会把这样的事儿推给别人去做的。
忙完了这桩子事儿,又去忙南韩那边的一个保修case。我昨天就从系统下达了包装发运令,用户那里已经多次来伊妹儿和电话催促了,可我一直没见发运文件。问了发运部的人,他们说是零件还没运到发运部来,让我再去催崔。可我却就在发运部找到的我昨天下了包装发运令的零件。他们的眼神怎么这么坏?50多公斤重的零件竟然看不到?
因为规定让我们部去吃午饭的时间很晚,我常在十点左右时就自己吃点儿饼干什么的垫点儿,省得等得肚子饿得慌。今天我也是先吃了点儿油酥饼干,还真顶事儿呢,一直就没有饥饿感。
离午休时间还有一个多小时,头儿来到我们部里。一般他总是先跟大家握手寒暄一通的,今儿却没有,对于我来说,我跟他今天已经有了场“交战”了,没必要再寒暄什么了。可他也没与其他同事一一打招呼,直接站在我们的办公室中央,开始跟大家说话了。
一开始我还埋头在自己手上的那件活儿上,没怎么注意他在说什么。不意中听到他说:“我已经向公司领导交了辞呈”才停下手中的活儿,走过去听他说。
他说他实在是无法工作下去了,这样苛刻的领导,他向上面反映过多次这里的问题也提过解决的方法,可上面就是不予理会,那还要他这个人在这个位子干什么呢?他说他对公司减员时的做法也很反感。现在公司就要靠服务部门来挣钱了,可公司还这样大刀阔斧地裁减服务部门的人员,真有些不尽人情。等等吧。不过,他说他还将工作到明年的六月底才彻底走,估计这是根据法定的辞职时间规定算出来的。但想必今天以后他不会再多管什么事儿了。大家还是可以去他的办公室坐坐,他提供咖啡,如果我们能带去点心就更欢迎了。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只有崂嘎里斯问了他一句什么,后来“易腐烂的”也问了他:周一的那位企业顾问是谁请来的。头儿说是他请来的,说这是他认识的一位不错的顾问,有经验。
后来头儿还说了一个德国南方的老大妈的笑话,大概的意思是,你不理我,我只好走了。
等头儿走了后,大家围在一起,议论起来。
妮科尔说:他的话有多少是真的呢?工会的人都说了,若不是他向人事部提出的裁员表格,我们部也不会被裁员这么多人。
安馁特说:虽然小贝克退出了公司的领导团队,可他还是公司的所有者,他怎么会任人伤害他的公司呢?
崂嘎里斯也说了些什么,我没怎么注意。
。。。
下班之前,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艾尔柯两人了。艾尔柯问我听到头儿自己提出辞职的事儿有什么想法,是不是觉得突然?她还告诉我,原来北欧的销售员亨德里克也辞职了。减员风暴把他减到了齿轮加工部的主管,好在他还没被裁到公司外面去,他对公司的业务熟悉,总比从外面来的生人要强。这个齿轮加工部是要被贝克卖掉的一个包袱,前两年生意很好,给公司拿了不少订单,现在生意萧条了,就想把它卖掉了?不知贝克一家是怎么想的。
我告诉她,其实前不久就有人跟我说,我们的头儿在这里呆不久了,不是公司赶他走就是他自己走掉。别的我没多说什么。
像这样不称职的头儿,走了也好。
下班时,老公来接我。我跟老公谈起这事儿,老公说一般在圣诞节之前自己提出辞职的很少,因为会损失年底的奖金的。我们的头儿这时自己提出辞职,不是他有特殊的难处就是公司在赶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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