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世界的周末 2013-11-17
上周,老公就跟我念叨着要去一趟W市了,我们在那里的可移动式房子的上下水,以及周围的一些草坪、植物该做过冬的准备了,不然天一冷下来,那里的设施和植物就会冻坏的。加上他还跟我们在那里的住所附近的一家人约了时间,那家人家的房子是要出卖的,老公已经去看过,他很满意,但一定要我去看看,
如果我也满意的话,我们就不盖新房了,擎现成的好了。
周五,我提前了一点时间,下班回家。按老公的习惯,先在家里好好地泡个热水澡,两人才上路。
儿子本来就没准备跟我们一起去W市,加上他打工的地方又给他来了电话,让他去帮忙呢。儿子嘟嘟囔囔地不愿意去做工,我跟儿子说:你既然答应人家给人家做工了,就应该也能站在人家的立场上来想想,人家是指望上你了,你就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想干就干,没兴趣就不干。
这次我们开的是我那个小车去的。一路顺利,没有堵车。老公开大车开惯了,小车也把时速开到了近160公里。我提醒老公:刚刚换的冬用轮胎,这轮胎的限速只有160公里/小时。
280多公里的路程,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赶在W镇镇口的那家超市还没关门(22点才关门)之间就到了。
我们这个陋居一切正常,老公点上了暖气,30平米的小小空间不久就是暖融融的了。天色很晚了,晚饭我们不愿出去吃了,好在我们在那家超市买了些东西,总是可以填饱肚子的。可最后也就是我跟老公分了一个抹了白色奶酪的小面包,泡上一杯乌龙茶加,老公吃了个香蕉,我吃了个柿子,就算是晚饭了。
周六老公起的还算是早的,煮好了咖啡和鸡蛋,我起来后两人一起吃了顿很舒服的早餐。
早餐后,我收拾屋里面,老公在外面给植物作过冬准备。其实也没很多事情要做:原本是要将草坪再剃一次的,可周六一大早就是重雾,草坪湿漉漉的,无法修剪。
中午我们去了那家要买房子的人家。硕大一栋房子,宽裕的院子,只是一个孤寡老头住在那里,他老伴儿去年年仅53岁就得病猝死了。原来两人计划好要做的许多事情,还没来得及做,现在只剩下老头儿一个人,他还老是走不出丧失老伴儿的悲痛,每天要去两次老伴儿的坟墓去看她,若是不去坟地看她,他就会觉得心里少了什么似的。
他的好友,邻居们都劝他把这房子卖掉,自己重新找一个住所,不然他会老是陷在悲哀里,不可自拔的。我老公就是听一个邻居说的才知道他这房子是要卖的,并通过这个邻居的牵线搭桥看了这个房子。老公跟这个老头还挺说得来,老公能理解他情感上的苦楚:跟自己生活了一辈子的人,在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就没了,这是个很难让人接受的现实。老公也劝他要好好待自己,不该走的人却走了,可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这老头说:他知道这些个道理,他的理智也告诉他,他应该把这房子卖掉,可他内心深处却又恋恋舍不去,他每天都在这样翻来覆去地受着折磨。一时间,他曾在家门口挂上了“此房出售”的牌子。来看房子的人络绎不绝,有人甚至出了不错的价格马上就要买下来。可他说他还需要一些时间慢慢与这栋房子割决,就没有答应卖给人家。
我们倒是有时间,可以等的。所以他接受了我们。上次让老公看了个仔细,这次也特地把房子打扫布置得井井有条的,让我来看。临别时,他还特地跟我们说好了价钱:二十五万九千欧。
这个价格对我来说还是高了些,老公说可以接受。可我觉得,在这个地段,二十万就能建一栋和我们心意的新房子了,他这栋房子已经建了六、七年了。花这么多的钱,却是个二手房,虽然房子护理得不错,可总不如新房子那么“一张白纸”。加上还不知他老伴是否在这房子里与世长辞,想想也挺硌应人的。
跟老头告别,从这栋房子出来。我俩在小区里散步了一圈。老天不作美,老是阴沉沉的,还不时地洒下些淅淅沥沥的雨点来,我们只好又回到我们的“陋居”处,老公接着整理草木,我在屋里给厨浴做清洁。
下午不到五点,老公就叫饿了。我们早早收工,换了整洁一些的衣服,去镇子的一家希腊餐馆吃晚饭。
估计这是这个二人世界周末最浪漫的时光了。这家餐馆几乎被一家给孩子洗礼的人家全包了,只剩下一张能做两个人的桌子了,我和老公来得正好,再晚一点儿就没有餐位了。
晚上,老公看电视,还挺自觉地戴上了耳机,我在这笔记本上记录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各有其乐,互不干涉。
周日我俩都睡了懒觉。睡觉时间长了就会做些稀奇古怪的梦。我梦见了我妈,她竟然在骑摩托车!周日是我先起的床,准备好了早饭,多烧了些咖啡,装进了旅行用的小暖瓶里,带着路上喝的。
早饭后,我洗碗洗锅擦桌吸地清洁炉灶冰箱,老公断水断电关煤气,关好门窗锁好车库,俩人忙到11点多才收拾好了一切,开车离开了我们的陋居。在镇子上的面包房买了些面包和点心,便上了回家的路。
周日的高速公路上,大卡车不多了,一路顺利。下午不到三点钟就到家了。
儿子去钢琴老师那里了,厨房里,锅碗瓢勺乱七八糟地摆满了厨房的工作台和洗碗池。收拾好后,老公烧上了咖啡,等儿子回来一起吃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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