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胜寒  著

在哈马斯.卡利斯家血腥屠杀进行时，哈马斯.卡利斯的另外一位妻子卡蒂贾.哈利斯，在一位信徒阿杜尔.努尔(Adul Nur)陪伴下，正在巨人超市(Giant Food)采购。但在付款时，才发现没有带钱包，阿杜尔.努尔提议说，住家就在几条街外，请她就留在超市稍等，自己回去取钱。阿杜尔.努尔回到哈马斯.卡利斯住家时，并没有意识到里面已经是一个血腥屠宰场，他一进门就被几位凶手用枪顶住，强扯进屋内，拉到三楼，詹姆士.普赖斯二话不说，朝着他的太阳穴，连开两枪，顿时殒命。

几分钟的路程，不可能需要那么久的时间，卡蒂贾.哈利斯致电回家，但电话在占线状态，她意识到事情不对头，不敢回家，急慌慌的去不远处朋友家，找到正在访友的哈马斯.卡利斯。两人于1973年1月18日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回到住家，看见阿杜尔.努尔的车子静静的停在车道上。哈马斯.卡利斯把车停在大门口车道上，下车按门铃，从玻璃窗中，看见里面有晃动的陌生人：“是谁？在我家干什么？”罗纳德.哈维大声回应说：“我是汤米！”

哈马斯.卡利斯知道有事情发生了，连忙吩咐卡蒂贾.哈利斯，快跑到邻居家报警，自己又转回大门口，查看究竟。罗纳德.哈维突然把大门打开，伸手抓住了哈马斯.卡利斯，想把他扯进家里，哈马斯.卡利斯力大，一下子就把罗纳德.哈维的手推开，飞跑回车。罗纳德.哈维见事败，立即下令撤退。八个屠夫立即飞奔出门，朝着不同方向撤退：三个从后花园离开，两个从正门冲出后，朝北飞奔，三个从侧门跑出来，朝南逃亡。三个从侧门跑出来的凶手中，其中一人因为手提一个蓝色箱子，减慢了逃命的速度，于是把箱子丢在邻居的草皮上，拔腿飞奔而去。

哈马斯.卡利斯开着车子，跟随着从正门出来的两个暴徒，希望能够碰上前来的警察，在跟随半里路程时，惹怒了其中一位徒步逃命的暴徒，他扭转身子，拔出手枪，朝着哈马斯.卡利斯的车子，开了一枪，没有击中，但却使哈马斯.卡利斯不敢再继续跟随他们。

警察在进入哈马斯.卡利斯家之前，先在他家周边附近侦查，找到了那个蓝色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两把锯短枪管道的猎枪，还有一个棕色午餐袋，里面全是子弹。在另一位邻居后院，找到了两把黑色手枪，一顶黑色帽子，和一袋子的旧报纸。特别部队进入哈马斯.卡利斯家后，发现了两男两女共四位伤者，两男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两女尚有呼吸，连忙送到医院急救。

两位警员到二楼检查，两分钟后，听到一位警察在二楼大叫：“我的天啊！”其余的警察们冲进浴室，看到了一幕人间惨剧：三位小孩子尸体，漂浮在注满水的浴缸里，一位仅几天大的婴儿尸体，面孔朝下，漂浮在一位孩子的肚皮上。警察在二楼房间里，找到一位大约十岁大的男孩尸体，畏缩成一团，头部有两个明显的枪孔。

哈马斯.卡利斯和他妻子卡蒂贾.哈利斯意图进入自己的家，但被一位白人警察拦住，因为他不相信一位黑人有能力住得起这么豪华的家园。哈马斯.卡利斯解释后才获准进入。哈马斯.卡利斯夫妇见状，悲痛欲绝，他情绪激动地对着华盛顿资深刑警威廉.雅各布斯(William Jacobs)咆哮说：“是那些黑穆斯林假穆斯林杀死了我的孩子们！“

威廉.雅各布斯立即跟进：“他们是谁？你怎么知道是他们干的？”哈马斯.卡利斯没有回答，但威廉.雅各布斯已经笔录下来，成为日后重要的破案线索之一。次日，《华盛顿邮报》头版新闻报导：“华盛顿历史上最惨烈的七人被行刑式处决命案”，立即轰动全球。

在霍华德大学医学中心(Howard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的急救室里，医生和护士正匆忙地准备着为碧碧.卡蒂贾和阿美娜.哈利斯动手术，神智稍微清醒的阿美娜.哈利斯，问一直在她身边的华盛顿著名的资深刑警探长哈利.布兰森(Harry Branson): “我的孩子怎么啦？”她坚持在手术前必须知道实情。哈利.布兰森本来希望由哈马斯.卡利斯亲口来告诉她这个坏消息的，但是已经没有选择，因为医生一直不停地催他离开，哈利.布兰森告诉医生说：“阿美娜.哈利斯是唯一知道谁是行凶者，或许谁是幕后指使元凶的证人，如果阿美娜.哈利斯不幸死在手术台上的话，全案线索将断裂，所以我必须她手术前，谈话十分钟！”医生表示理解：“只能给你两分钟！”

哈利.布兰森一边跟着推向手术房的病床，一边告诉阿美娜.哈利斯说：“我很难过的告诉你，你的女儿，弟弟妹妹们全部死了。”哈利.布兰森用手按着接近疯狂的阿美娜.哈利斯肩膀说：“我深深知道你现在肉体和精神上的痛苦，但我们必须知道内情，才能法办这些凶手，我需要你的帮助，可否请你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内情？”

阿美娜.哈利斯边哭边说：“他们是伊利亚.普尔的凶残帮派(Elijah Poole's cutthroat gang)！“

哈利.布兰森：“这个帮派是谁？”

阿美娜.哈利斯又一次激动地说：“他们是伊利亚.普尔的残酷帮派！他们是黑穆斯林，探长，你明白了吗？”

哈利.布兰森追问：：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黑穆斯林？”

阿美娜.哈利斯冷静地说：“我知道他们是黑穆斯林，因为有一个凶手问我，关于我父亲写信给黑穆斯林牧师们的事，还责备我为什么没有阻止我父亲写那封信！”

哈利.布兰森追问：“他们共有几个人？”

阿美娜.哈利斯说：“我只见到首先进入屋子的三个人，但从楼上的声音来看，最少有五个人以上。“

哈利.布兰森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问：“你能够辨认出他们三个人吗？”

阿美娜.哈利斯说：“或许不能，但我肯定可以辨认出其中的两个人，因为我永远不会忘记他们从我怀里猛扯走我孩子的那张脸！他是黑皮肤的黑人，中等高，体格高瘦，留着胡子，穿着黑大衣，带着黑手套。另外一个人显然是头子，他向大家发布命令，指挥行动，大概身高六尺，淡黑皮肤，天然头发，穿棕色羊毛大衣，绿色的休闲裤，和绿色平底皮便鞋。“

病床立即要进入手术室了，哈利.布兰森轻轻握着阿美娜.哈利斯的手，诚恳地感谢她的协助，并祝愿她尽快恢复健康。一番命危前的重要谈话，使哈利.布兰森在命案发生的几个小时之内，基本上已经掌握了凶案的动机和真相。他与华盛顿治安当局，透过美国联邦调查局的资料，得悉哈马斯.卡利斯的背景后，将调查箭头锁定在种族仇恨暴力组织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和伊利亚.穆罕默德身上。

蓝色箱子、一袋报纸、两把手枪和凶案现场到处都是的脚印和指纹，在弹道专家和指纹专家的科学鉴定下，八个凶手的名字，逐一出现在华盛顿治安当局的备忘录上。这些线索，使哈利.布兰森和威廉.雅各布斯达成一个共识：美国职业篮球联赛超级球员阿卜杜勒.贾巴尔，将一栋价值七万八千元的豪宅连房契一起募捐给哈马斯.卡利斯，使伊利亚.穆罕默德嫉妒得发疯，认为是自己的既得利益严重威胁，哈马斯.卡利斯致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各地分站牧师的公开信，更是此次血案的导火索。

1973年1月21日星期天，在血案发生的第三天早上九点，哈利.布兰森和威廉.雅各布斯，敲开了哈马斯.卡利斯家的大门，他正在厨房独自悠闲地享用早餐：“我想你们是为那封信而来的，不是吗？”

威廉.雅各布斯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为那封信而来的？”

哈马斯.卡利斯回答说：“你们会在礼拜天早上来我家，肯定是为那封信而来的，因为你们想确认什么是动机，我说的对吗？。”

哈利.布兰森一边取出小记事本，一边回答说：“你猜的很对。”

哈马斯.卡利斯说，立即去取那封信的复印件。哈利.布兰森有点不友善的说：“在你去取信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上周四在现场时，你大声咆哮说，是那些黑穆斯林假穆斯林杀了我的孩子们，我感觉你是认识那些入侵者的，是吗？”

哈马斯.卡利斯立即火冒三丈，愤怒地说：“探长，这就是你从警察学校学到的知识吗？我不认识他们，也不是他们的笔友，但我很明显的意识到是谁干的！”

威廉.雅各布斯眼神充满了傲慢说：“很好，那么你认为是谁派人干的？”

哈马斯.卡利斯把信，交给哈利.布兰森后说：“你在医院已经和我女儿谈过话了，她也告诉了你她与凶手的对话，我也把信给了你们，现在该是你们去抓凶手了，请立即离开我的家，也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哈利.布兰森一边道歉，一边走向大门。哈马斯.卡利斯说：“请两位等一等，我想，我应该告诉你们，我会在今天下午召开记者会，公布杀手们的名字！”

威廉.雅各布斯回应说：“如果在没有证据之前，就在记者会上公布凶手的名字和背后指使人的话，那你肯定会被控告诽谤和要求赔赏。”

哈马斯.卡利斯并不同意威廉.雅各布斯的看法：“你们有二十四个小时，来验证这些证据。”

哈利.布兰森和威廉.雅各布斯回到警察局办公室后，立即开始研究哈马斯.卡利斯的两封公开信。哈马斯.卡利斯在信中，开门见山的就指出，伊利亚.穆罕默德就是个宗教骗子，和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也是假穆斯林。伊利亚.穆罕默德从那位有点偏斜的罪犯的华来士.法德那里，学到了点皮毛，就改原名伊利亚.普尔为伊利亚.穆罕默德。

为了利益，更使华来士.法德突然在人间蒸发。1933年，在底特律开了第一家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在芝加哥开了第二家分店，然后在全国开了七十七家分店。贪财好色的伊利亚.穆罕默德，在利用宗教招牌大发横财后，淫乱幼年少女，使之怀孕却又置之不理，终于被告进法庭，要求生活费和孩子的抚养费。

哈马斯.卡利斯在信里，直接人身攻击伊利亚.穆罕默德说：“你们领袖是个什么样子的疯狂东西？你们的脑袋里装着些什么东西？是愚蠢？是哑巴？还是盲目迷信的瞎子？伊利亚.穆罕默德的追随者，是在吃自己弟兄们的肉，思想与信仰，已经被黑穆斯林彻底污染，会在地狱里被猛烈的火焰永远焚烧！伊利亚.穆罕默德根本就没有资格，号称是真主的使者！”哈利.布兰森和威廉.雅各布斯研究完了哈马斯.卡利斯的公开信后，得出了一个共识：报复，就是整件血案的真正动机。

1973年1月22日星期一，弹道专家和指纹专家的检验报告，放到了哈利.布兰森的办公室桌子上。弹道专家指出，在哈马斯.卡利斯邻居后花园发现的两把手枪，证实为屠杀的凶器。一袋子的旧报纸，是来自费城的地方小报，华盛顿并没有这份报纸的经销点，因而可以确定，凶手们很有可能是来自费城。指纹专家在锯短的猎枪上，发现了好几个指纹，已经印成档案，转发到巴尔的摩、费城和纽约市的治安机构，请求提供协助。

当天晚上六点，哈马斯.卡利斯在自己家里召开记者会。他首先介绍自己的宗教业务，然后进入主题说，他寄给七十七间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牧师的公开信，是导致全家惨死的主要原因。一位记者问：“你是否认为这是来自伊利亚.穆罕默德的命令？”哈马斯.卡利斯回答说：“绝对是的！”  

哈利.布兰森接着向大家汇报，警方查案的进展说，从哈马斯.卡利斯的邻居和目击证人的描述，车牌号码和各种证据显示，警方已经确认凶手们是从外地来的。有三位记者同时提问：“凶嫌们是否从费城来的？”哈利.布兰森回答说：“是的。实际上，我们已经派出两位警官去了费城，接收一些有关的资料和嫌疑犯的相片。”

哈利.布兰森在回到办公室时，发现有两位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别探员已经在等候他。一位探员在把办公室大门关起来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们有一位在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卧底，稍后会来找你，提供你一些重要的有关消息。”

基本上，哈利.布兰森已经掌握住全案的脉络，难题是如何取得在法庭上经得起挑战的证据，两位美国联邦调查局特别探员的突然来访，给了他一个启示：哈利.布兰森决定派遣一位特工，打进费城第十二号费城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内部，直接收集他们的犯罪证据。

素有雷霆之子(Son of Thunder)外号的詹姆斯.沙巴兹，原名是詹姆斯.麦格雷戈(James Russell McGregor)，皈依穆斯林后，改名詹姆斯.艾克斯(James 3X)，后来自己觉得，这个名字有点不伦不类，就像马尔科姆.艾克斯的名字一样，不太符合穆斯林领袖的身份，虽然数次更改，最后还是习惯性地被称为詹姆斯.沙巴兹。

詹姆斯.沙巴兹心狠手辣，个性残暴，为了利益可以而六亲不认。他从十四岁开始就皈依穆斯林，曾在上世纪40年代时与伊利亚.穆罕默德在一个监狱服刑，因而结缘。是尔科姆.艾克斯把他推荐给伊利亚.穆罕默德，得以重用。詹姆斯.沙巴兹担任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打手部队伊斯兰果实最高领导长达六年，在宗教外衣的掩护下，他只有想不出的勾当，没有干不出的坏事，作恶多端，磬竹难书。

当马尔科姆.艾克斯与伊利亚.穆罕默德发生利益冲突和个人矛盾时，为了向伊利亚.穆罕默德表示忠心，更为了铲除自己在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内部最大的竞争对手，詹姆斯.沙巴兹使尽心机，挑拨离间，更进一步造成了马尔科姆.艾克斯与伊利亚.穆罕默德之间无可调和的怨恨和矛盾。尔科姆.艾克斯离开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后，詹姆斯.沙巴兹接任新泽西州纽瓦克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掌门人，路易斯.法拉瀚接手纽约州哈兰第七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

1973年9月4号，年仅五十二岁的詹姆斯.沙巴兹，回到纽瓦克与十三个孩子和妻子的私人住家，就在大门前的停车道上，刚从他的全新的卡迪拉克(Cadillac)座车下来，被两个埋伏在暗处的暴徒，同时动手，近距离朝着他脸上和心脏，连开数枪，立时毙命。舆论猜测与权力斗争和最近驱逐数名黑穆斯林出伊斯兰民族清真寺有关，也有学者指出，阿尔伯特.狄更斯(Albert Dickens)是幕后主谋，但没有任何真凭实据，詹姆斯.沙巴兹已经被暗杀半个世纪了，至今依然是一件无法破解的悬案。

阿尔伯特.狄更斯是伊斯兰新世界(New World of Islam)的高层领导之一。伊斯兰新世界是典型的、新兴的强盗集团，打着发展伊斯兰的穆斯林旗号，干尽了罪恶的勾当。伊斯兰新世界最拿手的犯罪就是抢劫银行，遇有反抗者，一律格杀无论。伊斯兰新世界的强盗理论是：银行多是犹太佬开的，而他们需要钞票来推动穆斯林业务，抢了银行，一来可以报复犹太佬，二来可以得到资金，是件一举两得好勾当。

谋杀詹姆斯.沙巴兹的手段极其残忍，第一枪是从他左眼球射进的，第二枪是从他前额头射进，在脑袋里爆炸，第三枪粉碎了他的心脏。枪枪要命，很显然，凶手是在确保詹姆斯.沙巴兹的必死无疑。新泽西治安当局，在深入调查后发现，虽然马尔科姆.艾克斯人马的确是痛恨詹姆斯.沙巴兹，但是这次詹姆斯.沙巴兹之死却与马尔科姆.艾克斯人马的报仇无关，但与仇恨暴力团体伊斯兰新世界的争夺地盘，却有着直接的关系。

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经营着从超市到房贷，从抢劫银行、合同杀人、威胁勒索，打家劫舍、贩卖毒品、包娼包赌等数十种黑白两道生意，业务兴隆，财源滚滚，招惹不少眼红，不少穆斯林组织都想分点残羹，或找机会取而代之，伊斯兰新世界就是最积极的组织之一。

纽瓦克治安当局破不了詹姆斯.沙巴兹凶杀案，引起帮派报复仇杀：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为了展示力量而大开杀戒。1973年9月18日，属于伊斯兰新世界会员的双胞胎兄弟，罗杰.班斯顿(Roger Banston)和拉尔夫.班斯顿(Ralph Banston)，同时被行刑式乱枪处死，两人的砍头尸体，在威夸希克公园(Weequahic park)被发现。

1973 年 10 月 18 日，沃伦.马塞尔(Warren Marcell)和迈克尔.赫夫(Michael Huff)两人的斩首尸体，在纽瓦克公园被发现，他们的头颅被发现，丢弃在詹姆斯.沙巴兹家附近，一个街区的地方。四个伊斯兰新世界成员和阿尔伯特.狄更斯，被提起一级谋杀公诉，四个黑穆斯林被判终身监禁，但阿尔伯特.狄更斯本人，因证据不足而无罪释放。

每一间伊斯兰民族清真寺都设有打手部门，亦称伊斯兰果实，但研究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学者，无法避开费城黑手党的议题，在全国七十七家大小的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中，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称伊斯兰果实是名列前茅的。费城伊斯兰果实内部有一个小组，素有敢死队小组(Death Squad)的外号。所谓的敢死队实际上就是一批无法无天的亡命徒，在肆无忌惮的杀人放火。

伊利亚.穆罕默德多次以拔尖顶部(top of the clock)，来美誉这批被马尔科姆.艾克斯亲手培训出来的无法无天亡命徒。每一次伊利亚.穆罕默德驾临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视察业务时，伊斯兰果实与敢死队小组两排恭立，大呼“拔尖顶部！拔尖顶部！”伊利亚.穆罕默德笑着脸，给杀手部队加油说：“你们真是所有伊斯兰果实中最拔尖的敢死队！你们也是其余伊斯兰果实的楷模！”

拔尖顶部的外号，是来自费城黑手党。费城黑手党亦称费城黑穆斯林，或费城穆斯林黑帮，是在上世纪60年代，由塞缪尔.克里斯蒂安(Samuel Christian)成立的。罪案累累无恶不作的塞缪尔.克里斯蒂安，原名是理查德.卡特(Richad Carter) ，皈依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后，改名换姓为苏莱曼.贝伊(Suleman Bey)，在他的号召下，数量庞大的监狱内外罪犯，纷纷加入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全被尔科姆.艾克斯编排进伊斯兰果实中的特别任务小组，是为恶名昭彰的敢死队小组。

费城黑手党，就是一帮子无恶不作的黑社会，他们以贩卖毒品与合约杀人为主要收入来源，包娼包赌为副业，这帮子暴徒披上穆斯林神圣宗教外衣后，骨子里的犯罪勾当，丝毫没有改变，依然杀人放火、强奸妇女、贩毒勒索、强收保护费、发放高利贷款等，除了好事之外，没有干不出来的勾当。在屠杀哈马斯.卡利斯家族，导致七死两重伤惊天大案的八个凶手中，有四个是来自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伊斯兰果实特别任务敢死队小组。

关于对伊斯兰果实的定位，新泽西第二十五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助理秘书长班杰明.托马斯，有一句精彩的形容，可谓对伊斯兰果实的最佳定位：“我们全是伊斯兰果实的成员，那是一个半军事组织的特殊机构，如果有人扯掉了黑穆斯林的领结，或者撕毁了《穆罕默德的话》，那么我们就立即采取行动，我们会拳脚齐飞，把挑衅者的脾臓踢了出来，我们全是武功高手，但是我们不被培训成黑带，而是被培训成如何去宰掉黑带，你最好不要来招惹我们。“

伊斯兰果实是赤裸裸的强盗加暴力，与任何弘扬慈爱的宗教都沾不上边。为伊斯兰果实制定严格纪律和仇恨治安机构意识形态的，就是伊利亚.穆罕默德与马尔科姆.艾克斯。或许是轮回报应，或许是天理循环，马尔科姆.艾克斯一手培育出了罪恶团体伊斯兰果实，但最后他自己就是死在伊斯兰果实的黑枪之下。

哈利.布兰森探长，约谈了一位凶杀组探员莱姆斯.威廉姆斯(Remus Williams)，说服他成为潜伏进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卧底，主要的任务，就是收集八个凶手的犯罪证据。莱姆斯.威廉姆斯具备了所有成为特工的条件：二十六岁，在职五年，精明能干，反应敏捷，为人低调，曝光率不高，是凶杀组中最年轻的探员，更重要的一点：他是黑人。

因为哈马斯.卡利斯家族屠杀血案，是首都华盛顿有史以来最大的凶杀案，在案件爆发时，哈利.布兰森立即成立了一个十人小组进行办案，而莱姆斯.威廉姆斯并不在其中，没有曝光的客观环境，为莱姆斯.威廉姆斯深入虎穴，进行艰辛而危险的任务，提供了一层有效的保护功效。

1974年1月24日是个星期三，莱姆斯.威廉姆斯静静地接受了任务，也静静地来到费城，住在五年没有见面的亲戚保罗家里。莱姆斯.威廉姆斯选择保罗的主要原因，因为他是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信徒，而且与许多伊斯兰果实成员熟悉。

第一个周日早上，莱姆斯.威廉姆斯与保罗，参加了费城第十二号伊斯兰民族清真寺的礼拜会。在詹姆斯.沙巴兹出场布道时，前后左右四个大汉，站在周边保护，其中一个叫外号做巴布斯(Bubbles)的矮壮黑汉，正是他想联系的目标---八个杀手之一的詹姆士.普赖斯。一个有心巴结，一个无意设防，不出几顿应酬晚餐和几次喝酒娱乐，没有城府的詹姆士.普赖斯已经把莱姆斯.威廉姆斯当成了相见恨晚的死党哥们。

在一次陪同詹姆士.普赖斯到一间酒吧收保护费时，因为提前到达，就自然地在酒吧台上喝一杯，闲聊中，莱姆斯.威廉姆斯首先抱怨，华盛顿的白人警察是如何歧视穆斯林，再批评哈马斯.卡利斯的离经叛道，罪该万死，并美誉收拾他全家的凶手们为穆斯林护法锄奸英雄，甜言蜜语加上几杯威士忌，使詹姆士.普赖斯情不自禁的笑着自我表扬说：“我就是其中的穆斯林护法锄奸英雄之一！”  

莱姆斯.威廉姆斯瞪着眼睛，假装大吃一惊：“还有哪些英雄？”詹姆士.普赖斯为了显摆自己的内幕知情，一口气说出了其余七位凶手的名字，这些对话，被绑在莱姆斯.威廉姆斯小腿上微型录音机，全程录了下来，成为法办八个凶手的最有力证据。离开酒吧，莱姆斯.威廉姆斯在大街上的公用电话，致电上司哈利.布兰森：“任务完成！”当天晚上，哈利.布兰森率领十位办案小组全部成员，到华盛顿火车站，迎接突破哈马斯.卡利斯满门抄斩血腥屠杀案情，第一功臣莱姆斯.威廉姆斯的凯旋归来。（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