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樵夫被张屠夫赶出院门,可怜兮兮地走在黑不溜秋的小道上。羊娃的话一直在耳边嗡嗡地响,那个钓鱼人,是何方人也。。。正不得其解。突然,路边串出一团红色,吓他一跳。这一团红色下面,露出一个大丝瓜脸。“兄弟呀,你到哪里去呢”?原来是村里的媒婆,油菜婆。
这油菜婆,在村里可是一人物,那家都不敢怠慢她。当然,张屠夫除外。张屠夫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这猪肉在他手里是想肥就肥,想瘦就瘦。每当油菜婆来提亲,他就没个好脸色。油菜婆也正生张屠夫的气,没让她给翠儿找婆家。
油菜婆拽着樵夫的坎肩说,“怎么给张屠夫赶出来了?我就知道,会出这一茬。一定是翠儿,这个点火柴的小妞,把柴房给烧了”。她仔细的分析柴房火因的可能性(见之一和之三),好心相劝樵夫:“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要再给他家送柴了”。樵夫根本不愿意听媒婆的煽风点火,翠儿不是那样的人。他加快脚步想甩掉油菜婆。油菜婆急得,在后面追着,气喘吁吁地叫开了:"你等等我呀,我话还没说完呢"。低粗的声音渐远渐弱。
走着走着,他渐渐地感到,有什么不对劲。今天张屠夫的眼神贼溜溜的,不像前几天那么热情,好像变了个人似的。是嫌我没给他送柴火,空手上门呢,还是不愿意我就这样住在他家,惹乡里乡亲们的闲话呢,不会是他想出这一计把我樵夫撵出来的吧?(柴房火因的可能性之二)。
想不出个头绪,倒感到了凉意。这四月天的夜,凉得透心,樵夫的心比这四月的夜还凉。悲切地走呀走,总算看到了一堆草垛,就钻了进去。樵夫蜷缩着身子,躺下来。四周传来声声蛙鸣,夹杂着羊娃和媒婆的高低音,他心烦意乱,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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