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在家焦急地等待有关爹的信息。她听到敲门声,打开门一看,是村里的媒婆——油菜婆。
“你来干什么?你不知道我爹出事了吗?”
“我正是为这事来的。”
“这事同你也有关?”
“是鲁大人派我来的。”
“鲁大人,鲁霸天,他想干什么?”
“鲁大人是要帮你们。”
“他帮我们,怎么帮?难道……,我不会给他做小老婆!”
“你把人家想到哪去了?是这样,鲁大人听说你们家的事,他很同情。他在官府里有朋友,他如果帮助活动活动,也许你爹在里面不会吃太多苦头,还有可能早点放出来。鲁大人也有需要你们帮助的地方。”
“他要我们帮助什么?”
“鲁大人有个侄子,就是那个钓鱼的,你知道的。渔人的父亲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渔人的父亲去世前,鲁大人答应哥哥帮助照看渔人他们母子俩。渔人以前托我来说过亲,你爹没同意,嫌人家有个老母亲,不能做上门女婿。你爹还嫌渔人成天漂在海上,一出海就好多天,怕他将来照顾不好家。渔人对你还真痴情,都快三十的人了,还未婚娶。”
油菜婆抹了一把嘴角的白沫子,继续说:“鲁大人哪,是菩萨心肠,看他侄子这么大年岁了,还未成家,就想帮帮他。鲁大人也想帮帮你们。你爹现在被关在里面,这事你得自己做主。渔人是个很不错的小伙子,人聪明能干,就是性子野一点,喜欢在海上漂。其实,男人结了婚,心就会收回来的。小翠,你好好想想。”说完,油菜婆就走了。
很明显,鲁霸天是利用张屠夫的麻烦,逼小翠嫁给渔人。小翠该怎么办?小翠发过誓,非樵夫不嫁。那爹怎么办?怎样才能把爹救出来?
傍晚时,樵夫从外面打探消息回来,小翠见了忙问:“怎么样?”
樵夫紧锁双眉,“听说这个案子很大,可能都惊动了朝廷。现在朝廷连年用兵,国库亏空,对这类案子很重视。我们就是把房子家产都卖了,也不一定能有任何作用。”
小翠把下午媒婆来的事说了一遍。她绝望地看着樵夫,喃喃地说:“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樵夫说:“如果鲁霸天同官府的人能说上话,也许还有一线希望。”
小翠哭泣着:“我不嫁别人,我不嫁别人。”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樵夫把小翠拥入怀中,小翠靠在樵夫的肩上抽搐着,她的一缕头发挂在樵夫的脸上。“也许,我们只能先救人。”樵夫轻轻地说,他的两行热泪顺着那缕头发留入口中,苦涩涩的。
两人相拥坐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小翠终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樵夫起身,轻步走出门。他来到西木匠家,把情况同西木匠讲了。
西木匠气愤地说:“我们去把那鲁霸天废了。”
樵夫说:“那样事情会更糟。你帮我把我们刚盖好的房子卖掉,把钱交给小翠。她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你尽量帮她。钓鱼的不是坏人,其实,那人还不错,我知道他。我会去很远的地方,告诉小翠不要找我。”
樵夫回到家,包了几件衣服,把包裹套在斧柄上。他扛起斧头,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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